“蹬蹬蹬!”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此起彼伏的蔓延在北山邊界,拓跋大軍信心滿滿向著靈蛇城前進,似乎一片光明的未來,開疆擴土就在今天。
可惜,這樣的信念還未在心中建設(shè)許久便被逐漸映入眼簾的靈蛇城撞的支離破碎。
“這!怎么可能是一座類人的城墻!這分明就是一座高聳入云的大山?。 ?p> 大軍行至靈蛇城百里外時,我們已經(jīng)對入城徹底失去想法!靈蛇城高萬丈,綿延數(shù)千里。一眼望去根本看不到頭!
與其類人城池不同,靈蛇類人多是半身蛇人所以許多墻體都留有細小堅固的洞口,而此刻這些洞口上已經(jīng)密密麻麻布滿了蛇人的身影。
“收起你的下巴,快脫臼了!”
殘劍用手托了一下我快要驚掉的下巴。
我瞅了一眼北山大軍,再看了一下殘劍和拓跋,很明顯拓跋將軍面色鐵青,井然有序的軍隊再一次不聽話的散亂起來。
“這怎么打?”
“不可能打的過的!”
大軍內(nèi)人人自危,靈蛇人又以強弓精箭聞名夢境,這!根本沒法打!
“都給老子閉嘴!再有敢亂軍心者!立斬!”拓跋轉(zhuǎn)身朝著身后竊竊私語的隊伍一聲怒喝!
頓時百里內(nèi)鴉雀無聲。
“將軍,這靈蛇墻高聳入云,墻體堅硬若是強攻恐怕。。。。。?!?p> 殘劍移步到拓跋身前,在拓跋耳邊暗語。
“我知道!”拓跋望著面前直入云霄的壁壘,眼神中生生出一絲恐懼。
但現(xiàn)在他必須冷靜下來,作為一個主帥無論何時何地都應不動如山。
“全軍聽令!就地安營!”拓跋朝著大軍方向大喝一聲。
轟的一下,整個軍隊隨即擴散開來,各攻其事。
我望著忙碌的人群和前面不可丈量的城墻,突然萌生現(xiàn)在不跑更待何時的想法。
“我給你個建議,這個時候你待在我們身邊是最安全的?!睔垊闯隽宋业南敕?,悄聲至我的身后,他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移步,讓我嚇了一跳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殘劍蹲下身子,一臉微笑的望著神色恐慌的我?!安挥镁o張,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要明白前面高墻上布滿靈蛇弓手,他們可不認識你,正值交戰(zhàn)路過必殺,”
接著他頓了頓又說道,“而你如果往后跑,我只要不到一杯水的功夫必然讓你的小腦瓜子懸在褲腰帶上!”
說話間他的眼神變的異常犀利,言語中盡是嘲諷的語氣。
“哈哈,說笑了我怎么會跑呢,我比你們還想早點回象帝呢。”我望著殘劍笑說道。
殘劍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望了我一眼,之后便不再言語。
大營內(nèi)。
“要怎么打?要不回頭坐蒼穹頭上飛過去得了!”賬內(nèi)左側(cè)一位身披虎皮襖銀鎧甲的八尺大漢朝拓跋說道。
“你急什么!你以為靈蛇都是像你這樣有勇無謀的壞蛋!”說話的正是拓跋身旁先前那位瘦小的狐人。
兩人私下應該有仇,在北山壞蛋一般指的是壞掉的獸蛋,其臭無比又一無是處,這里拿來罵人可以說是非常狠毒了。
“你說什么!”虎皮大將聽完立馬拔出身旁利刃眼看馬上就要上前結(jié)果了對方。
“啪!”
“夠了!你們還嫌不夠亂是不是!”拓跋一拍桌子,氣的都要跳起來了!
“北山怎么都養(yǎng)了你們這么一群三頭犬!”拓跋氣的直飆臟話!
《象帝傳》——北山
時聞,北有獸遍地行之,三尺四蹄,其狀似犬,一身三首,各首意見不一,常斗之,見人不逃,年生三十崽,其肉鮮美,可強脾健體。
“噗!”殘劍與我都不約而同笑出聲來。這北山人罵人一個比一個狠。
“現(xiàn)在是讓你們商量對策,不是讓你們窩里斗的!”拓跋望著賬內(nèi)兩人頭瞬間大了起來,想想德爾克人中身經(jīng)百戰(zhàn),智勇雙全者眾多,他怎么就偏偏能挑到兩個蠢貨。
見拓跋發(fā)怒,賬內(nèi)頓時鴉雀無聲。
“陳燦!你能聽到我的聲音嗎?”不知從何處傳來聲音我掃了一眼四周,大家都眉頭緊鎖思考對策,似乎沒人聽到。
“別找了,我是科傅!千里傳音他們聽不到的!”那個聲音再次傳入我的耳中。
“科。。。。。?!蔽也钜稽c喊出聲來!賬內(nèi)幾人目光一致向我看齊。
“科,渴了,我口渴了!”我隨手拿起身邊一杯水一飲而下。
殘劍白了我一眼,大帳內(nèi)再次恢復平靜。
“陳燦,你不用回答我,我現(xiàn)在告訴你破靈蛇城的方法,你切記破城之后盡快將大軍引到象帝這邊來。”
“什么!”科傅要我?guī)兔ζ瞥??靈蛇可是象帝的信仰中心,那可是我那個世界的耶路撒冷啊!
可這聲音又是科老無疑了!
就在我猶豫之際科老的聲音再次傳來,他將大型無人飛行投石器的制作方法告知了我!
“轟炸式無人機!”我的天!科老這是。。。。。。
你切記,制作方法只能你知道,核心制作要素切不可告知他人!
其實對于科老而言這種設(shè)備對于翼人,鮫人都是以卵擊石,但是對付不會飛又沒有厚重鎧甲的類人就是致命打擊,科老對我的信任令我感動。
“等你回來之后,我會把制作方法從你的記憶中消除掉的?!笨评涎a充到。
后面一句話,大可不必!
“我有一計!”
我站到中間朝拓跋將軍說道。
“你?”拓跋懷疑的望著我,我實際上算是他們的俘虜,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優(yōu)待我一來是自家公主與我的交情,二來是殘劍這貨不讓其他人動我,不讓早把我綁起來了。
“我知道你在顧慮什么,我不是站在你們這邊,太一死后靈蛇城多生異教徒,離經(jīng)叛道,我們之前就想要清理門戶了!”
我其實也不是在編理由,自太一死后,雖然類人表面上還是團結(jié)一致,但其實私底下各個城主早就心懷鬼胎,靈蛇傳聞改教信仰也由來已久,要不是此前象帝太過強大,靈蛇早就獨立了。
“當真如此?”讓我吃驚的是先說話的并不是拓跋而是他身邊的那個狐人。
“確實如此?!蔽矣悬c疑慮答道。
我剛說罷,那狐人便似乎想到什么,側(cè)身附耳朝拓跋說些什么。
“嗯,言之有道理!”拓跋聽完狐人附耳之語后連連點頭。
“小兄弟啊,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接下來我們要商量大事,你先回避吧!”拓跋還不等我回復便讓人把我架了下去,出賬前我望了一眼殘劍,他似乎也想到什么便一同和我走出賬外。
夜間的風刮的人臉上的肉生疼,我坐在大營遠處一座高地上默默思考著,殘劍此刻就在身旁。
“你是不是怕我跑了,盯得這么緊!”我望著遠處的大營默默說道。
“如果靈蛇真的被策反了,你還對象帝抱有希望嗎?”殘劍并沒有正面回答我的話而是和我探討起了傍晚大營內(nèi)的情況。
“相信啊!我又不是你們,科老與我亦師亦友,這么多年他從來沒有輸過,這一次也不會!”我依舊望著大營,殘劍是看了我一眼,便不再說話。
大營內(nèi)一匹快馬一個大漢沖了出來,直奔靈蛇城而去。
用兵之道,攻心為上,攻城為下;心戰(zhàn)為上,兵戰(zhàn)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