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天韻找到的那個U盤,確實如他所說,不是U盤,而是密匙,其功能和用途與水天韻所說的基本一致,只是有一點水天韻沒有提到,這密匙其實有兩個。這兩個密匙,與其說一樣,不如說是一對,程序形態(tài)有點像是陰陽對稱的關(guān)系,功能屬性都是一樣的,都能進入一個網(wǎng)上國際黑市平臺。
也正是因為有兩個密匙,水天韻找到的這個密匙才能安安靜靜地在銀行的儲蓄柜里放了十年。
儲蓄柜里的20萬美元不是鞠舒婷的媽媽鞠如萍的,是一個叫李東華的人暫放在鞠如萍那的。
鞠如萍跟李東華其實也不熟兒,偶而上下班能碰上。帆布包給鞠如萍沒幾天,李東華就出事了,鞠如萍聽人說,李東華掉河里淹死了,而且公司開始大換血,不論職務(wù)高低,也找不出什么規(guī)律。
鞠如萍預(yù)感到自己可能也在劫難逃,于是重新歸置了李東華的帆布包,并寫了一張明信卡,放到了20萬美元上面,又向銀行續(xù)交了長達(dá)十年的保管費。果然,沒多久就大難臨頭了,面對兇徒的手槍,鞠如萍只說了一句“跑——”,而后就中彈倒地了。
至于帆布包里的密匙,鞠如萍壓根兒就不知道它在里面,密匙夾在兩摞美元中間,鞠如萍?xì)w置美元時,也沒清點美元的數(shù)目。
因為密匙丟失,事關(guān)重大,黑市交易平臺還關(guān)閉了一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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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匙丟失十年,幕后老板為什么現(xiàn)在突然想起來找了呢,而且是大費周章,不惜一切代價地找。
原因還得從火舞在戰(zhàn)火燎原K吧放得那把火說起。當(dāng)晚,K吧里有一場軍火買賣在談價錢,K吧的老板張彪在VIP包間里打電話,電話那邊有個男子的聲音,聽音色應(yīng)該已過中年,他說道:“K08已經(jīng)送過去了,應(yīng)該快到了,這次交易就由你負(fù)責(zé),給我談一個好價格出來。”
“好,我一定竭盡所能,讓您滿意?!睆埍牍ЧЬ淳?,信誓旦旦地說道:
電話那邊的人又和張彪說了幾句,張彪連連點頭,而后就把電話掛斷了。
張彪放下電話就開始擺弄電腦,打開了一款槍戰(zhàn)游戲。這時,有人敲了兩下房門,而后他就推門進來了,是個英俊的年輕男子,他手里提著一個密碼箱,步伐穩(wěn)重地走到張彪面前,說道:“云哥,虞景苑送來的。”說著,就將密碼箱遞給了張彪。
“好,小俊,出去吧,把門帶上?!睆埍胝f道:
“好。”小俊點頭,轉(zhuǎn)身出了房間,并關(guān)上了房門。
張彪將密碼箱放到桌子上,撥動密碼鎖,打開了箱子,從里面取出了一個U盤一樣的東西。這個東西就是密匙,張彪將密匙插到電腦上,電腦屏幕上隨即彈出了一個對話框,對話框上有個輸入欄,光標(biāo)在輸入欄上閃動著。
張彪在輸入欄上輸入了一串字符,然后敲了一下回車,電腦桌面就隨之變化了,進入了游戲隱秘模塊,不連密匙時,這個模塊不存在。
張彪以玩家的身份和游戲里的人交談,不過好像談得不順利,張彪氣得拍桌子,撓腦袋。
他們交談的方式可不是唇槍舌戰(zhàn),而是在游戲中對抗,張彪和玩家對戰(zhàn),時不時就被人家一槍爆頭。
此時,張彪又掛了,被一枚“愛國者”導(dǎo)彈給炸成了灰,等待復(fù)活的時候,樓板鼓起碎裂,墻壁崩塌,洶洶火焰竄上了天。
張彪有幸撿了一條命,而他的電腦卻未能幸免于難,電腦上的密匙燒焦了,再無可能恢復(fù)。
張彪灰頭土臉,帶著燒焦的密匙去中盛網(wǎng)游找江誠戍,尋求解決辦法。江誠戍看著燒焦的密匙,臉色陰沉,一語不發(fā)。
在石景山區(qū)永定河邊,有一個叫虞景苑的地方,這里有山有水,景色宜人,還有一座十分雅致的別墅。
虞景苑安保十分嚴(yán)密,想要闖入而不被發(fā)現(xiàn),除非他是神仙。
張彪和江誠戍來到虞景苑找他們的老板,把燒焦的密匙給他看。老板擺弄了兩下密匙,手一松,密匙掉在了地上,而后說道:“不是還有一個嗎!”
張彪聞言,說道:“那個十年前就丟了。”
“丟了就去找!找不回來,就把腦袋留在這?!崩习搴鸬溃?p> 張彪和江誠戍被嚇得一個激靈,隨后告別老板,離開了虞景苑。他們回到中盛網(wǎng)游,在江誠戍的辦公室,張彪說道:“當(dāng)年為什么要殺鞠如萍,他不過是財務(wù)科的一個小主管?!?p> 江誠戍沉穩(wěn)老道,聞聽張彪之言,臉上還是露出了不小的驚訝,驚疑的眼神看了張彪半天。張彪被看得發(fā)毛,說道:“干嘛這么看著我?”
江誠戍收了收表情,說道:“這事是機密,我作為中盛的老板知道得都不甚詳細(xì),你怎么會知道?”
“一言難盡啊,新聞上說她死于煤氣爆炸,可是我知道事情肯定沒那么簡單,因為殺鞠如萍這檔子事落到兄弟我頭上了。這么多年了,我從未跟任何人說過這事。你我也不是混一條道的,自然也不能跟你說。你不是一直問我李闖是怎么死的嗎,就因為這件事,被煤氣炸了個尸骨無存。當(dāng)年剛出來混,一開張就接了個要人命的大活兒,我心里有點虛,就跟李闖說了,可他急于立功,提前動手了。這些年,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他怎么就尸骨無存了呢,難不成他是抱著煤氣罐爆炸的嗎?”
江誠戍聞言,感慨道:“真是世事難料啊,李闖是咱們仨中最年輕的一個,同時也是最冒失的一個,受人一兩句鼓動就跟風(fēng)跑。鞠如萍的事,我也是這些年才聽到點內(nèi)情,我聽說當(dāng)年是上頭直接發(fā)話找人干的。我猜要么是鞠如萍的身份有問題,要么是她知道了什么不該知道的事情,殺人滅口。”
“那一年發(fā)生了多少事,所有的一切都是從李東華開始的?!睆埍胝f道:
“說到那個李東華,當(dāng)年他居然掉河里淹死了,他偷的密匙,鬼知道被他藏到哪兒去了,沒準(zhǔn)早跟他一起沉永定河底了!”江誠戍說道:
“沒有頭緒就只能廣撒網(wǎng)地?fù)屏?,不管能不能撈著,都得撈啊,總不能在這干等著吧!”張彪說道:
“你道上的弟兄多,就從你那開始吧!”江誠戍說道:
江誠戍和張彪商量完,就各自行動,開始海底撈針。
以上就是孫為民被綁的前因,至于黑口罩,他的行為準(zhǔn)則和綁匪截然不同,難道他不是張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