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鎮(zhèn)
子時客棧內
聽到敲門聲后,白子蘇緩過神來,想來應該是阿沐在敲門。
“進來吧?!?p> “少主,阿淵已經打聽到了,斜陽嶺早早就接了比擂,明日正式比擂臺。”
林沐拿著果盤進來擺在桌上,桌上放著一壺茶,白子蘇杯子里的茶,早就冷了,林沐摸了一下杯壁,把水倒在了旁邊的花瓶里,重新給她倒了杯熱的。
“咦,阿沐沐,除了早先那一批是三日后醒來的,那之后的人呢,也都是三日后醒來的嗎?”
“好像不是,有的是不到三日就醒了,有的要四五天才會醒,阿淵剛剛和我說的時候我也奇怪呢,難道那守擂臺的人控制不好力度嗎,還是說,也是看是什么人,才會有不同的下場,或許有可能,那些打擂臺的,有些態(tài)度比較橫的,比較沖的,可能就會暈的時間比較久吧?!?p> 那么隨意嘛?
“那之后那一批批去的人,醒來后也都沒事嗎?”
“是的,全都沒事,但是直到現在沒有一個贏著從擂臺上走下來的,自然也沒人記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p> “更加沒人知道,那守擂人是怎么動的手?!?p> 白子蘇補充道。
“不錯。”
“嘿,還真挺有意思哈,想不到,這出來歷練一趟,還沒怎么開始玩,就遇到這么一件有趣的事,不錯不錯,甚妙。”
“少主,你已經玩了好些天了,人家出來歷練都是到一些島中探奇險,你倒好,真當出游一般,四處找美景玩耍,還偏不愿意帶上領路人,害得我們多走了許多冤枉路,浪費了不少時間,難怪阿淵會餓成那樣?!?p> 不得不說,語氣中帶著一絲說教和埋怨的感覺。
“阿沐沐,你能不能別有事沒事逮到機會就說我,好嗎,好不容易離了家,逃過了各位長老,沒想到還是沒躲過你的說教,簡直了。”
“小少主,我是為你好啊?!?p>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們言歸正傳啊,阿沐沐,你有沒有看出點什么不一樣的?”
“什么不一樣的?”
“你這個小笨蛋?!?p> “你不覺得,這斜陽嶺像是在拿人做試驗嗎?”
“啊,做試驗?”
“對啊,這些暈了的人,醒來的時間都不一定,可不就是因為斜陽嶺的人控制不好力度嗎,這斜陽嶺擺這擂臺,極有可能是在通過這些人訓練如何更好地掌握這個法術的力度啊,就和那些暗器家族和劍法家族一樣,在練手啊。”
“可是,這第一批人全都是三天后醒來的,這是怎么回事呢,而且還是那管事的提前說的,這不像是把握不好的樣子???把握不好還能預卜先知他們什么時候醒來嗎?不可能啊。”
“所以啊,這些守擂臺的人不止一人,或者說不是同一人。”
“我想其中應該有一人對此法力掌握的甚好,或許是第一人,但是別的人卻還沒能得心應手的掌握這門法力,所以,斜陽嶺才會整這么一出擂臺訓練那些人啊?!?p> “有意思的是,當年那位掌門,只有自己一人學會了,這么多年一直沒人能繼承下來,沒想到這一回,到是隱隱能繼承下來的樣子。”
“少主,你的意思是,他們在訓練人手,要重掌門派,讓這門派再輝煌起來?!?p> “恩,那是自然,還有一點,這些打擂臺的人,除非故意挑釁被收拾了的人,沒有一人受傷,這倒是有意思的很?!?p> “為什么?”
“說明,這真正的掌權人就是那個第一個學會的人,不打算真的鬧出大風頭,而且即使那些人各懷目的去打擂臺,這人還是存了些善意,不想真正傷人,還有就是那些控制不好力度的守擂人,還是能把握最后的度,不傷人性命,不會致死,也不會隨意傷人,這門法力倒確實是挺特別的?!?p> “會不會是這門法力有弊端,無法傷人命呢?”
“哼,這世上真有這種無法傷人的術法嗎?天真,能讓人暈過去,自然也能讓人醒不過來啊,嘖嘖,這才是真正的殺人于無形啊,不錯,甚妙?!?p> “小少主,你可別動什么小心思啊,我們是白家人,是正統(tǒng)大家族,旁的那些奇怪的法術,你可不能亂學,況且您現在的當務之急應該是先想辦法找到幾位化身,趕緊湊集五家族血統(tǒng),成為彩靈少主才是正道?!?p> “行了行了,你又開始了,啰嗦的很,對了,咱們還有馬車嗎?”
“你還說,還不是你之前非要走著去,才把馬車給弄丟的,現在只能讓阿淵再去買一輛了?!?p> “嘿嘿?!?p> 白子蘇被說的有些怪不好意思的。
“沒事,這次出來,我們不是帶了不少銀兩嗎?”
“還好,這次聽了嬤嬤的話,多帶了不少銀票,還帶上了令牌,到時候不夠,可以到白家的鋪子里取。”
“看來,嬤嬤還是挺有先見之明得啊。”
“那倒是,出門前嬤嬤可操心了,要不是你攔著,嬤嬤肯定也要跟著一起來?!?p> “我們是背著外人,悄悄出來歷練的,本就不可太招搖,就連玉佩和令牌都只能藏在衣服或者包袱里,帶那么多人不方便,再說了,嬤嬤也沒什么身手,年紀又這么大了,還不如待在家里呢,跟著我們出來,不知會遇到些什么呢,何必折騰她老人家呢?”
“這倒是?!?p> “阿沐沐,我感覺你好像是和嬤嬤和三長老待久了,別的沒學會,碎嘴子,和說教人的本事,到是學的挺好的?!?p> 阿沐站著用眼神盯著白子蘇。
慫慫的某人趕緊換了口:“不是不是,不只這些,你還學會了三長老的醫(yī)術,嬤嬤的貼心和仔細,不錯不錯,回家之后必有重賞啊?!?p> 這妥妥的空頭支票嘛。
“哎,對了,我們的包袱和你那醫(yī)藥箱沒丟吧?”
“幸好,我留了個心眼,和阿淵隨時帶著,否則只怕也和那馬車一樣了?!?p> “嘿嘿?!?p> 多虧了阿沐沐一直帶著包袱和藥箱,阿淵也帶著包袱和佩劍,否則真是什么都沒有了。
白子蘇拿起杯子喝了兩口熱水。
“要不你讓阿淵再去買輛馬車,我保證這回定不會丟了?!?p> “好吧?!?p> 這回倒是真的沒將馬車給弄丟了。
說完,阿沐就走向房間門口,打開了門。
“哎,等一下,我們好像漏了件什么事?”
“什么事?”
阿沐轉過頭來問著。
“你先把門關上?!?p> 阿沐關上了門,轉過身來看向她。
“你還記得,今日,那店小二曾說了一句,一富商之女成了斜陽嶺的內門弟子嗎?”
“記得,他是有說過,怎么了?!?p> 阿沐點了點頭,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