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歡欣雀躍,等不及喊人來開門,也抱著給驚喜的想法。
米皎月憑著自己的了解,悄悄繞到宅子后邊,她記得有一處外墻爬滿了爬山虎,她可以用貓形折紙的輕身和靈敏來讓自己爬進去。
一連給自己使了兩張基礎折紙,再加上還有效果的幻影無形,她幾乎眨眼就上去了,因為輕身的能力,跳下圍墻就好似貓一般輕巧。
諾大的后院沒有人,也是,現(xiàn)在家族里就一些長老老師和弟子,現(xiàn)在越來越少的人相信這些術法之事,所以現(xiàn)在收的外族弟子越來越少,這一批就八個孩子了,折紙之術的傳承已是越來越單薄,精者甚少。
米皎月也沒有辦法,這可能就是每個技法都會面臨的困窘吧。
米皎月慢慢向前廳走,如果她沒猜錯,長老老師們應該現(xiàn)在在學堂教弟子們,不知道在學什么折紙呢?
不過在穿過中堂的時候,她看到了一個出乎意料的人——王立鵬。
師兄怎么也回來了?
王立鵬也看到了她,正對著她笑的慈祥......
米皎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到了這個形容詞,但是她真的覺得,他的目光就像在看家中淘氣的小輩,無奈又好笑。
米皎月乖乖的喊了聲:“師兄?!?p> 王立鵬走過來:“回來了?!?p> 米皎月笑笑:“師兄你怎么也回來了?”
“回來看看長老老師們?!?p> “怎么不走正門?”王立鵬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頭。
“surprise 。”米皎月語氣親近,在族里看見師兄,就好像回到了從前。
“都在學堂呢?!?p> “猜到了?!泵尊ㄔ骆移ばδ樀?。
“走吧?!蓖趿Ⅸi走在前面。
米皎月屁顛的跟著,這一刻,她仿佛和小時候一樣,天天跟在師兄后面跑。
學堂還沒到,就能聽到熱鬧的說話聲,尤其是她爸爸的大嗓門。
“樺松,你這都畫了多少次了,還畫不成,這可是最基礎最基礎的?!彼呛掼F不成鋼的語氣,米皎月真是很懷戀呢。
“繼續(xù)畫,別人都學會了,哎?!?p> “族長啊,冷靜冷靜,急不來?!甭犞袷侨骞穆曇?。
“三叔,我急呀,族里這些孩子,沒幾年也要出去了,這個水平,折紙一術就真的是沒落了?!?p> “哎?!鄙钌畹膰@氣聲,這不止一個人嘆氣。
“不會的,還有我們呢,就算我們都學不精,但一定會將它傳承下去,它不會消失,總會有再次輝煌的時候?!泵尊ㄔ聫膫乳T走進來,出言安慰。
“是啊,族長?!睂W堂里的弟子們都附和,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米皎月。
“皎月回來了?!比骞荛_心,這小丫頭出去這么久也沒見怎么聯(lián)系家里,真是小沒良心的。
“你還知道回來?”米皎月的爸爸米芾板著個臉,不怒自威:“就你那水平也好不到哪去,還好意思說這話?!?p> 米皎月撅著嘴:“爸~”
一中年婦女,眉目慈善,笑起來像個彌勒佛,正是米皎月的母親大人,出言調和:“米芾,別這樣說孩子,才回來就說她。”
米芾看一眼米皎月又移開,恨鐵不成鋼:“你就慣著她。”
“不說了,坐著,別打擾我們?!?p> 米皎月和王立鵬乖順的找了個椅子坐下。
“我們繼續(xù),哎,算了,你們把現(xiàn)在最有把握畫出來的折紙做一個出來看看。”米芾本來還想一個個的測下去,現(xiàn)在還是看看他們的靈力修為怎么樣吧。
坐著都是八九歲左右的孩子,聞言認真的開始了各自拿手的折紙。
米皎月看著他們,就像看到了小時候和師兄弟們、師姐妹們一起學習考核的樣子。
自從各自下山,至今她再見的也就王立鵬一人了。
當年的十二人,除了她和師兄,其他人不知道現(xiàn)在都怎么樣了。
“皎月,你想知道他們的現(xiàn)況嗎?”王立鵬略微傾斜過來小聲問道。
“誰?”米皎月有些驚訝,這么巧嗎,會是她想的他們嗎?
“暮云他們。”
“師兄知道?”米皎月驚喜不已。
他們都是從五六七歲的樣子陸續(xù)聚在一起,從小一起長大,每年兩期一起學習,直到年滿十八歲分別回去讀大學,各奔東西。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們沒有再回來看看,也沒有聯(lián)系,就如同滴水入海,再無蹤跡。
王立鵬點點頭:“自從遇到你以后,我就去查了下別的師兄弟、師姐妹,查到的不多,他們都回到了父母身邊,小時候喜歡跟著你的十一師弟暮云,現(xiàn)在做了律師?!?p> “沒想到啊,那個愛哭鬼現(xiàn)在居然能成為律師。”米皎月有些欣慰,師弟有出息了。
“三師弟李志,現(xiàn)在是大巴車司機?!?p> “四師妹彩心,結婚了,家庭主婦?!?p> “五師弟明亮,哎,前兩年車禍走了?!闭f到這個,王立鵬也是有點世事難料的意味。
“啊!五師兄......”米皎月驚愕,什么話也說不出來,誰能想到,竟是永別。
“六師弟王慶,在做牙醫(yī);七師弟佳明,在做房屋銷售;八師妹小琪,開了個小賣部;九師妹范羽,在酒吧駐唱,粉絲還挺多;小師妹于冰和你一樣剛畢業(yè)?!蓖趿Ⅸi也沒有深查,知道安好就已經夠了。
“好,平安就好?!泵尊ㄔ侣犞犞挥X得平安真是最重要的了。
王立鵬想了想,還是告訴米皎月:“你是不是一直疑惑為什么他們走了就再也沒回來,也沒有音信?”
“嗯,我是想過,不過我想著他們都有了自己的生活,回不來也不強求?!?p> “其實如果不是我爸和族長是舊相識,我也找不回來了?!蓖趿Ⅸi微有些慶幸。
米皎月看著師兄,眼中不解。
“他們根本不知道這里的地理位置,每次到火車站就由族里人開車接送,我估計是不想被別人找到這里,所以他們就算想回來也是有心無力的?!?p> “原來是這樣?!?p> 米皎月本想在外面邀他們聚一次,還是放棄了,算起來,最短的也有四年沒見了,最久的就是堂姐,十年了,她有點近鄉(xiāng)情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