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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五鳥之鳳鳴天啟

第五十章 不幸罹難

一石五鳥之鳳鳴天啟 靈硒 4420 2020-03-09 14:37:02

  過了正陽門,便是BJ城的外城了。王平和清荷一路跟著朱七來到了正陽門大街。為避免被發(fā)現(xiàn),他們只能遠(yuǎn)遠(yuǎn)的跟著,只要目標(biāo)保持在視線范圍之內(nèi),便不會跟丟。王平早些年當(dāng)過捕快,這跟蹤盯梢的手段還是有的。他們跟隨著朱七一路走走停停,約摸半個時辰,他們便跟著來到了琉璃廠一帶。只見那朱七順著一條小路拐進(jìn)了胡同,王平他們見狀趕緊也跟了上去。等他們來到胡同口,那朱七卻已不見了蹤影。王平懊惱不已。

  “王大哥,我們只能沿著胡同往里走,看看胡同盡頭到底是什么地方?!?p>  “現(xiàn)在看來,只能這樣了。”

  這條胡同兩邊都是簡陋的平房,和城內(nèi)的四合院自是無法相比。胡同也不長,一眼便能望得到盡頭。他們很快便來到了胡同盡頭。

  胡同口是一條東西走向的小路,路邊稀稀拉拉的建著一些低矮的房子。

  “再往西走,就是琉璃廠了。我們是往東還是……”清荷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她指著遠(yuǎn)處向西而行的一個背影道:“王大哥,快看!”

  王平順著清荷手指的方向望去,距離雖然有點(diǎn)遠(yuǎn),但王平依稀能看清那背影便是朱七。

  “快!”

  他們快速的跟著那個背影,一路向西而行。也就是在距離琉璃廠不到一里的地方,那朱七又拐進(jìn)了一條胡同。這回,王平他們可不敢再大意,他們漸漸拉進(jìn)了和對方的距離。不一會,只見那朱七在一間低矮的平房前停了下來。王平清荷二人趕緊躲在了不遠(yuǎn)處的一棵大槐樹后。只見那朱七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院門,隨即門被關(guān)上。

  “應(yīng)該就是這里了?!鼻搴傻?。

  “能確定嗎?”

  “我也是無意間聽朱七說漏嘴,他說我娘就在琉璃廠附近。”

  “嗯,不著急,待我先去查探一番。”

  “王大哥,別去了,那朱七警覺得很,功夫駭人。如若被發(fā)現(xiàn),我們二人聯(lián)手也不是他的對手?!?p>  “放心,我會小心的,不會被他發(fā)現(xiàn)?!?p>  “那您務(wù)必要當(dāng)心??!”

  “清荷,你趕快回去稟報公子,我們就在這棵大槐樹下匯合?!?p>  還沒等清荷說話,王平便一個箭步?jīng)_向了對面的一排房屋,沿著那一排低矮的墻,貓著腰,向朱七的那所房子靠近。遠(yuǎn)遠(yuǎn)看著的清荷,緊緊攛著拳頭,滿手心都是冷汗。她在槐樹后盯了一會,見王平已順利靠近那小屋,清荷便向原路折返回徐府報信。此時,雖已臨近黃昏,但天光還沒完全黑下來。王平從那門縫中向里面看去。

  這就是一個普通再不能普通的小院,院內(nèi)屋子的門緊閉著,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王平正欲回到大槐樹后,這時,只見那屋子門忽的打開了。一個身穿飛魚服的瘦小男子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正是那朱七,王平趕緊躲在了墻邊上。

  朱七從院內(nèi)墻角處撿起一捆麻繩,隨即又走回了屋子,隨手便關(guān)上了門。屋內(nèi)沒有點(diǎn)燈,光線昏暗。只見朱七掀開簾子走進(jìn)了臥房,那臥房的床榻上正瑟瑟發(fā)抖的坐著一個披頭散發(fā)的中年女子。

  朱七一把拽起那女人的頭發(fā),女人哀嚎一聲,滿臉的傷痕、淤青和血污已分辨不清面容。哀嚎之后,女人用那無神的眼睛看著朱七,嘴里喃喃道:“殺了我,殺了我,殺了我?!?p>  朱七冷笑道:“想死?沒這么容易。弄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螞蟻這么簡單。你這該死的臭婆娘,害老子在那姓許的面前抬不起頭來,看老子今晚怎么收拾你!”

  說罷,他將那女人除了內(nèi)衣褲之外的衣服全都扒掉,像球一樣的將女人的雙手、雙腳綁了起來。之后,又用麻繩將其吊在了房梁之下。隨即,拿起桌子上的皮鞭,向那幾乎赤身裸體的女人身上抽去!抽了幾鞭,興許是肚子餓了,朱七停了下來,對那女人道:“今夜,你就在這上面好好歇息吧?!闭f罷,朱七神經(jīng)質(zhì)的笑了起來。他回到外屋,點(diǎn)上燈,弄了些酒菜,便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守在院外的王平,見屋內(nèi)的燈亮了起來。隨即,他一個鷂子翻身便翻進(jìn)了隔壁的一戶院子。這所房子應(yīng)是不少時間沒有人住了,院子里長著雜草,亂七八糟的堆放著一堆堆農(nóng)具和雜物。里屋的房門也鎖著,鎖上面積累著厚厚的一層灰,看來,這的確是一所長期無人居住的民宅。

  王平跳上墻頭,一躍而起,便上到了屋頂。這戶人家的和隔壁朱七那屋子并排而建,兩座房子中間相隔不足一丈距離,王平很輕松的躍到了朱七家的屋頂。他趴在屋頂之上,輕輕的掀開一片瓦片。

  這個位置正好是在臥房,王平見屋內(nèi)一片漆黑,只隱約看到房梁之下吊著一團(tuán)有些發(fā)白的東西。他掀開邊上的另一塊瓦片,湊近了往下看,這時才看得真切:是一個女人!一個衣服幾乎被扒光的女人被吊在房梁之下!王平猜測這很可能便是清荷的娘!王平心下焦急,此刻,他沒辦法直接下去將其救走,只能眼巴巴的等著徐瀟飛他們到來。王平站了起來,輕手輕腳的向散發(fā)著微弱燈光的屋頂方向走去。他輕輕的趴了下去,沒有發(fā)出一絲絲響動。

  王平輕輕的掀開幾塊瓦片,屋內(nèi)的景象便呈現(xiàn)在他眼前。只見在離自己一兩米之外,擺著一張小方桌,桌上擺放著幾盤菜,那朱七正端著酒杯在那飲酒。此時,王平終于將那朱七的容貌看了個一清二楚。那朱七長著一張廋廋的臉,眼睛小得跟綠豆差不多,兩撇胡子掛在嘴角,而讓王平感到驚訝的是朱七那端著酒杯的手!這五根手指頭細(xì)的就跟那火柴棒似的,皮包骨頭般又細(xì)又長。

  王平見桌子邊上還擺放著一把狹長而略彎的刀,他認(rèn)得,那是錦衣衛(wèi)標(biāo)配的繡春刀。此刀綜合了唐刀、少林梅華刀、單刀的特點(diǎn),輕巧而便于攜帶,方便中、近距離攻擊。王平正欲繼續(xù)往下細(xì)看,只聽“垮嚓!”一聲,身子下的一片瓦被壓碎了。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朱七已將手中的酒杯直接擲向了王平。不偏不倚,攜裹著一股強(qiáng)勁的力道,直接從那洞口射出。好在王平反應(yīng)迅速,躲開了這突如其來的一擊。

  王平見已被對方發(fā)現(xiàn),迅速向隔壁的屋頂跑去。誰料,那朱七更快,他以不可思議的姿勢一飛沖天,直接沖向了屋頂。霎時,屋頂?shù)耐咂南嘛w濺,一陣嘩啦啦聲響之后,朱七便立于那屋頂之上。他截住王平的去路,繡春刀橫于胸前,冷冷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大爺我不殺無名之輩?!?p>  王平見此刻已脫不開身,便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朱七道:“你大爺乃禹州霸王刀王平是也?!?p>  “霸王刀?沒聽過,不過我好像在哪見過你?”

  “哪來那么多廢話,動手吧!”

  “是不是許顯純那孫子派你來的?”

  “等你下了陰曹地府自然會知道?!闭f罷,王平揮舞著手中的大刀,一招霸王劈山便向朱七劈來。

  朱七見這刀法凌厲而霸道,也不敢大意,手中的繡春刀與王平手中的大刀正面相迎,只聽得“噔”的一聲,兩把鋼刀噴濺出耀眼的火花,王平朱七各自后退了一步。論實(shí)際的戰(zhàn)力,王平在八段下,而朱七至少在八段上。

  剛剛,王平使出了八成的功力,而朱七才使出五成。朱七生性狡詐,他故意后退了一步,以麻痹對手。王平并未識破朱七詭計(jì),一招霸王凌月向朱七命門攻來。誰料,這朱七不避反而迎了上來,“呼啦”一聲,繡春刀刀身竟從那刀柄中彈射而出,向王平直射而來。這一招陰狠而出其不意,縱是王平這樣的八段高手也是防不勝防。王平連連后退,而朱七的繡春刀如一條銀蟒靈活的環(huán)繞在王平四周。

  王平見這陣勢,再這樣下去,自己定然招架不住,要戰(zhàn)勝對方,只能速戰(zhàn)速決。不容他細(xì)想,王平便使出了九成的功力,一招霸王刀的必殺技“霸王絕斬”祭出。只見一股泛著淡紅色光芒的氣場將王平包裹,瞬間屋頂四周的枝葉和腳下的瓦礫嘩嘩作響了起來。不容對方反應(yīng)過來,王平的霸王絕斬幻化成無數(shù)刀影直接向朱七面門劈來。

  不知何時,朱七手中多了一把短錐槍,他一邊揮舞著手中的繡春刀抵擋王平那凌厲無比的霸王刀,一邊用錐槍劃破環(huán)繞于王平四周的氣場,整個人凌空而起,凝聚著朱七八成功力的短錐槍刺破氣場的屏障,向王平命門刺去。

  王平大驚,收回霸王刀凌厲的攻勢,舉刀抵抗短錐槍那致命的一刺。誰料,電光火石間,朱七的繡春刀也已攻入那淺紅色的氣場中,乘王平回防之際,繡春刀已砍在了王平的肩膀之上。而短錐槍也將力道瞬間減弱的霸王刀擋開,鋒利無比的槍頭直接刺進(jìn)了王平的肩井穴,咣當(dāng)一聲,霸王刀掉落在了屋頂之上。

  “最后再問你一次,到底是誰派你來的?說出來,給你個痛快!”朱七陰森道。

  王平一聲慘笑。沒想到,今天自己竟會死在這廝手上。他也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和無數(shù)生死的人,他自知今晚難以從這魔頭手中脫身,他咬著牙,忍著鉆心的劇痛道:“告訴你吧,是閻王爺派我來取你狗命的?!彼溃绻钪淙脒@魔頭手中,自己將生不如死。他只是遺憾自己沒辦法再追隨徐瀟飛,沒辦法繼續(xù)再為徐府效力。他拔出刺在肩上的短錐槍,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向那朱七刺去。

  朱七沒想到王平竟能忍受這般劇痛將短錐槍從自己的肩膀上拔出,稍稍愣了一下,也就在此刻,短錐槍從朱七的臉上劃過,拉出一道細(xì)長的刀口,瞬間,血便留了下來。

  朱七大怒,拔出砍在王平另一只肩膀的繡春刀,直接朝王平胸口捅去,王平來不及回防,那刀穿透整個胸膛,只留下刀柄露在外面。王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手中的短錐槍也隨之掉落,他瞪大血紅的眼睛,瞪著朱七,雙手緊緊握住插在胸口的刀柄,直挺挺的站在朱七面前。朱七飛起一腳,王平便從屋頂飛了出去,掉落在隔壁的院子內(nèi),在地上掙扎了一會,便不再動彈。

  朱七從屋頂跳到了院中,上前探了探躺在地上的王平,幾乎已沒了呼吸。朱七提起短錐槍在王平胸口上又補(bǔ)了一槍,鋒利無比的錐頭直插胸口。朱七猙獰的拔出短錐槍在王平的衣服上擦拭掉血跡,隨即將槍收起。朱七將王平尸體拖到院角堆放雜物的地方,胡亂的用這些器具擋了起來。

  他得先回屋去處理好臉上的傷口,雖然傷得不是太嚴(yán)重,可是血卻一直在流著。朱七回到自家屋內(nèi),走到臥房,從柜子的抽屜內(nèi)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

  朱七打開盒子,里面放著四個小瓷瓶,他拿出其中一瓶,從瓶中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敷在了臉上。接著,他又從另一個瓶子中倒出兩粒黑色的藥丸來,直接吞服了下去。

  朱七知道此處已經(jīng)暴露,他冷冷的看著被吊在梁上的女子道:“有人來陪你了,別急,今晚就送你上路?!闭f完,他走出臥房,從那桌子上拿起一壺酒,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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