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您上午離開沒多久,這街上的人一個個開始倒下,暈倒的人已經(jīng)被送到城主府上了,造成了不少的恐慌,而且啊,這染病的速度非常快?!?p> 顧長安隨他去了城主府。
“將軍?!避娽t(yī)看見顧長安,微微頷首。
“林老不必如此,現(xiàn)在情況如何?”
顧長安雖說心有著急,但是她是一個將軍,是主心骨。
所以她不能慌,也不能亂。
故神色一直保持很鎮(zhèn)定。
“情況一直在惡劣?!?p> 每間房都躺著一些人,有些像只是昏迷,有些唇瓣已經(jīng)發(fā)黑。
最初只是昏迷,指甲、唇瓣后來顏色都開始有變化,毒發(fā)的速度很快。
顧長安對醫(yī)毒沒什么研究,問:“這是什么毒?”
“我只是有些推測,但是不敢妄下定論,請將軍等片刻?!?p> 顧長安正準(zhǔn)備進(jìn)入另一間房,被林老攔了下來。
“將軍,不可。”
那是最早暈倒的一批,也是毒素最深的一批。
顧長安笑著說,“沒事?!?p> 這個時候,外出去各個市井取食用水的人回來了,在喊:“林老,林老。”
大批量的中毒,只可能是公用之物,井水只是第一個懷疑的,任何有懷疑的全部都被帶回來。
林老和幾位醫(yī)師一起去了后院,顧長安這個時候掀開門簾進(jìn)去了。
床上躺著的人,臉色已經(jīng)發(fā)黑,雙目幾近于無神呆滯。
“聶順,取些干凈的水來。”
聶順不明所以,還是照做。
可是在看見顧長安從抽出身上的佩劍的時候,他忽然明白了,阻止:“將軍不可。”
“沒時間了,你先讓開?!?p> 聶順未動。
顧長安:“這是軍令,你想違抗命令嗎?”
“將軍,你這樣……這么多人,你的身體……不行,我不能讓開……林老很快就會想出辦法的。”
顧長安盯著他的眸子,“可是他們等不及了?!?p> 聶順是唯一知道,她的血可以解百毒的人。
她的眸子很銳利,他直視她,可是他最后還是敗下陣來。
鮮血滴入碗中,盛開了泉水中,開出了血花。
“可以了,可以了,將軍?!彼恢焙巴?。
“我不要緊?!鳖欓L安說,“先喂中間那人喝下?!彼拇桨暌呀?jīng)成了黑紫色。
“然后是左邊的少年,右邊的青年。”
這個房間躺著三個人。
顧長安聽見林老那邊有聲音,出去前叮囑,“仔細(xì)觀察他們臉上的唇色,有事情立刻喊我?!?p> 林老正準(zhǔn)備來找顧長安,就見顧長安自己走了出來,左手上還纏著繃帶。
“將軍,這……”
他的視線落在她手腕上,剛剛還沒這個傷口呢。
她將手背在身后,很自然的說:“不要緊,先說說你發(fā)現(xiàn)的。”
林老的神情一下子嚴(yán)肅了,“將軍,請跟我來。”
隔壁的院子內(nèi)擺放著很多瓶子,瓶子內(nèi)是不同地方是井水。
這個院子是臨時改造的藥房,距離城主府的草藥庫最近。
“經(jīng)過查看,這個城內(nèi)的八成之上的井水都被下了天麻散?!?p> 所以說,但凡是飲用過井水的,全部都有可能染上毒。
而且——
“天麻散,不是被禁了嗎?”
林老說,“早在十年前,就被列為禁藥?!币驗槎拘蕴汀?p> “我記得這天麻散源自于昌南云家?”顧長安問。
林老點頭:“就是天祈國的昌南云家?!?p> 換句話說,就是云戰(zhàn)的母親本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