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丟了去,徹底以肉掌相搏。
遠(yuǎn)處的一頭白狼,眼珠一眨不眨的盯著戰(zhàn)況,此時甩動了一下后尾,似乎對自己一方比較滿意,因為打倒獵物只是時間問題。
可是高興的早了一些,只見那男子將體內(nèi)的真氣提出,連綿不斷的元力,將那些靠近的狼打的連叫得功夫兒都沒有,直接飛起撞到了遠(yuǎn)處的大樹上,有的互撞在一起,將剛撲過來的狼,又擋了回去。
男子實在是強悍!再看衣裳早就血染不堪目睹,圍觀的狼群速速補上,場面甚是壯觀,白狼猶豫了,看似一場輕松的勝仗,如今卻變的被動,難道這獵物是妖怪不成?
男子已進(jìn)入了瘋狂的狀態(tài),下手絕不手軟,不久過半的狼死的死傷的傷,白狼終于發(fā)出深長的咆哮,眾狼亦跟著一聲長嚎,直傳到無邊無際的夜空,似是向死去的英雄祈禱。
幾息過后狼群漸漸地開始退去,男子打的興起,卻發(fā)現(xiàn)它們逃跑了,終于松了口氣,一個趔趄倒了下去,原來也是一時爆發(fā)力,強弩之末了,不知怎的昏睡了過去。
霎時,一朵白霧升起,隱約中看似女子的身影,輕輕揮了幾下衣袖,那些狼的尸體消失在了原地,周圍一片寂靜,僅僅剩下男子的呼吸聲。
透過點點星光,只見她漸漸靠近他的身旁,露出纖纖細(xì)指撫摸他的臉頰,仿佛感覺到了什么,而微微張開櫻桃小口,吐出一粒珠子,泛出熒熒紅光。
那光所到之處,所有的傷口開始愈合,男子氣色逐漸好轉(zhuǎn),女子滿意地點了點頭,將珠子收回體內(nèi),并且用紗絹輕輕擦拭了殘余的血跡。
此時看青了男子的真面,是那么的年少英俊,將身上的衣衫脫下,蓋在了他的身上,又消失在了夜幕中。
晨日的陽光從東邊升起,給疊巒起伏地山脈帶來了朝氣,男子似乎感覺到了光線沒有了睡意,此時慢慢睜開了雙眼,身上的遮蓋的衣裳一剎那消失,當(dāng)然他并沒有注意到這些,也沒有對周圍消失不見的狼尸感興趣,而是尋找路的出口向外走去。
孟秀一大早出門,一路沿山劈些干柴,也好換些銀兩。由于路道熟悉,將干柴用繩子先掛于樹上,再繼續(xù)前行。
每次都是返回去的路上,將所有的干柴全部挑走,雖然家里窮點兒,如今有了孩子,難免更加賣力。
正在砍一株枯樹時,忽然聽到狼嚎,匆忙將斧頭揣如腰帶中馬上奔逃,人快狼更快,險些就被撲到。
出于求生的本能,即刻往一顆大樹上攀去,那些沖到最前面的狼,追到樹下猛抓了幾下,倒是掉了不少樹皮,知道撲了個空,對著樹上的孟秀發(fā)出瘋狂的叫聲。
眼瞅著狼群越來越多,孟秀直冒冷汗,一只白狼此時大搖大擺地出現(xiàn),狼群很快不再騷亂,乖乖等待著命令。
雖然過去見過狼,都是村中經(jīng)驗老道的獵人捕殺的,多半已是死翹翹了,可從來沒有遇過這么多活蹦亂跳的。
孟秀心里一陣嘀咕:黃泉路上無老少,難道今日我要喪命于此,想想家中老母妻兒,心里怎能不難過。
冬天的樹木沒有綠葉,整個一個大活人赤裸裸的暴露在空中,情況甚不樂觀。
兩眼絲毫不敢懈怠,驚恐的望著下面,兩只個頭兒稍大的惡狼,伸出長舌似乎要流出口水,不時的掃一眼孟秀,生怕對方有什么可疑舉動。
狼王的出現(xiàn),另群狼都退了去,使孟秀大感意外,據(jù)說這狼狡猾的很,說不定并沒有遠(yuǎn)走,到時候再來個反撲,豈不是中了圈套。
沒有辦法只能被動的僵持著,一轉(zhuǎn)眼天色已晚,肚子開始咕嚕嚕直叫,摸了摸懷中還有點兒干糧,嚼了幾口便吞了下去,腰后還挎著個水壺,喝了幾口水擦了擦嘴。
半日已過腿腳竟變的麻木了,冷氣吹來一哆嗦差一點兒掉了下去,順便解開腰帶將自己和樹杈綁在一起,免得再打個盹兒什么的,沒有被狼吃了,就已經(jīng)摔死了。
到了半夜三更不由的打了幾個噴嚏,緊緊地縮了縮身子,瞅了眼天上的星星,一直熬到了天亮。
仔細(xì)一看身上的冰霜與樹合成一色,白花花一片,抖了抖身子喘了口氣,冒出一股熱氣流。
山村里的公雞早已鳴啼三遍,平時孟秀這個時候都要去給母親問個早安,甚至火盆中添些干柴,今日老母遲遲不見兒子過來,心里覺得不對味兒。
出了屋子向兒媳婦睡房喊到:“孫兒他娘,孫兒他娘!秀兒哪去了?”
孟秀的妻子更是擔(dān)心,昨天夜晚一直噩夢不斷,不必說覺也沒有睡好,想想相公往日不曾有一夜不歸,如果說出實話,但又怕母親擔(dān)心。
走出來向其行禮道:“母親早安!相公他一早有急事兒出去了!”
老母親遲疑道:“那他有啥急事呀?”
母親再問春娥心里沒底兒,不過勉強回答:“母親相公走的急,他也沒有告訴兒媳?!?p> 這時候娃娃在屋里哭鬧了起來,春娥說道:“母親孩子他醒了,兒媳要回屋看看?!?p> “好!你去吧!”
老母親沒有知道要得的答案,嘆了口氣回到自己屋中。
再說孟秀這邊,一個晚上沒有回去,知道家人肯定惦記,難辦的是碰上這生死攸關(guān)的大事,一步也馬虎不得。
反過來想久呆樹上也不是個辦法,撇下幾根樹枝拋向遠(yuǎn)處,絲毫沒有動靜兒,小心從樹上下來,望了眼四周暫無危險,搭上了柴禾往回趕去。
行得二里路,這里倒是石卵鋪地,并無古樹蒼木,正因為如此,腳步絲毫不曾減慢。
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卻聽身后傳來低沉的怒吼,心道:不好!也就是這眨眼功夫兒,感覺數(shù)股陰風(fēng)而致,緊躲閃了幾步,否則定被它們撲倒。到底是山夫本能反應(yīng)夠快!
最后群狼還是將他圍在中間,狼王再次出現(xiàn),審視了一眼孟秀,甩了幾下長尾,示意放心進(jìn)攻,大概這次十分滿意,是個沒有功夫的,馬上變成我們的盤中餐了。
低吼了一聲,二狼如得軍令一前一后夾擊,孟秀一把抱住柴禾旋轉(zhuǎn)了一圈,算是擋住了一個會合,吃驚地是又有兩只狼撲了過來,這樣下去真的是無力回天了。
孟秀此時命懸一線,忽然有一只野兔沖了過來,正好混入狼群中,消失了蹤影,只瞧后面緊跟來一人,步伐猶如疾風(fēng)般沖了進(jìn)來。
狼王高興了,還有送上門的肉,又甩了甩尾巴,只見那身影剛停住,狼王雙眼一亮,剛才的心情全沒了,原來是妖怪來了!
來人感覺面前的野獸前些日子見過,又在此行兇,豈能放過它們,雙掌心上下對合凝聚出元力,這個節(jié)骨眼上眾狼見狼王撤退,反應(yīng)夠快的跟著逃命去了,沒有來的急跟上隊的,早已被掌力打飛了出去。
不一會兒在場的只剩下兩個人,其實他們不知道那兔子是那紫紗蒙面女子所變,在男子追上之前便已化成一道殘影消失在山里。
孟秀正在不知所措之時,突然那狼盡數(shù)退去孰實奇怪,瞪眼一瞧身邊多了一人,只見此人烏發(fā)黑長而亮,一臉秀氣看上去十七有八,身上有一些說不出的氣質(zhì),灰白相間的衣裳,沾了許多血跡。
“謝少俠搭救之恩!”孟秀急忙向男子施禮,只是男子行為有些古怪,似是在尋找什么東西。
孟秀再次抱拳:“謝恩公搭救之恩!”那男子理都不理,只顧著看周圍有什么發(fā)現(xiàn),孟秀想了想:此人必是丟失什么重要物件,感情正在著急!
接著問道:“少俠可是丟了什么東西?”男子盡管一無所獲,但并沒有回答孟秀的問話,表情上只是閃爍出一絲怪異。
孟秀心中想到:聽說練武出了偏差,唉!走火入魔了吧!想歸想,嘴上可沒敢說,也許事情沒那么簡單,再往下想弄不好小命……
還是不去瞎想了,孟秀只好耐心的等著。男子摸了摸腦門,又尋了兩眼,不再找那只野兔。
突然看向孟秀,孟秀很是恭敬的迎上他的目光,說道:“孟秀謝少俠救命之恩!”
男子竟開口:“公子,公子,雷兒終于找到你了!”
孟秀差點暈了,難道男子失憶了,不對,也許是認(rèn)錯人了吧?
馬上接話道:“少俠,我不是你要找的公子,我們以前素不相識吶,”
男子笑了笑:“雷兒不會認(rèn)錯人的,你就是公子!”孟秀解釋道:“恩公,我真的不是公子……”
盡管孟秀百般解釋,但是終究扭不過男子只好妥協(xié)。
“我說雷兒你剛才大顯身手真是厲害!”
男子立刻搖頭:“不不,雷兒沒有公子厲害!”
孟秀邊說話邊將柴禾挑起,男子看見十分驚慌:“公子,這些臟活,雷兒干,”男子身體強悍,一把奪了過來,一路來身輕如燕,孟秀看著恩公于心不忍,整理好下一捆自己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