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進溪村被籠罩在一片霧氣中。霧很濃,根本看不清十米以外的東西。
聽著雞叫聲,王辰起床,就著水龍頭刷了牙,洗漱了一番。
王辰今天準備去村子里轉(zhuǎn)轉(zhuǎn),在馬飛父親沒回來之前,暫時只能這樣了。有機會還要找馬飛仔細聊聊。
還有一個事情,他沒和任何人說,那就是自從他來到了這個村子,就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力量一直在牽引這他。
隨著雞叫聲一聲接著一聲,其他幾人也陸續(xù)起床。
早飯后,馬振翔從自家跑了過來。
王辰和王禮剛出門就看到了他。正好,缺個向?qū)?,征用?p> “你們要在村子里逛逛?我在這里提前告訴你們,這村子里沒什么好玩的,在這村子玩還不如上山抓兔子?!?p> 馬振翔指指四周的大山。
“沒事,你覺得村子里哪里有什么好玩的,好看的,就帶我們?nèi)ゾ托辛??!?p> 王辰不在意的說。
馬振翔想了想后,似乎還真想到了這么一個地方。
“這么一說,還真被我想到一個地方,我?guī)銈內(nèi)ィ睦锟粗?,其實也就是個破廟,如果里面的老頭敢忽悠你們,告訴我,我來踹他。”
馬振翔在旁邊一塊石頭上使勁蹭了蹭鞋底子。就好像那塊石頭是一個人的臉。
到了地方,這里并不是在進溪村里面,而是在村后的的一個斜坡頂上。
斜坡上都是菜地,馬振翔帶著大家沿著一條小道往上走著,早晨的水氣很重。
馬振翔拿著一根棍子在前面開局,時不時用棍子敲一下小道兩旁的等人高草叢,這是要把上面的露水震掉,這樣一樣,人再走過去,衣服就不會濕。
走到斜坡頂,陽光照在這所舊廟上,給已經(jīng)破敗的它增添了一絲輝煌氣。
“就是這了?!?p> 馬振翔指指眼前這所破廟,說。
王辰看了眼匾額,很普通的名字,就叫做敬溪廟。
馬振翔上面推了推門,沒開,里面被反拴住了。
“老頭!老頭!你快給我開門,不然我開始砸門了,我告訴你。”
馬振翔用力拍了幾下大門威脅道。
“哪個臭小子,大清早不在家睡覺,跑來我著鬧什么?”
不一會,大門被打開,一個老頭披散著頭發(fā)把頭探了出來。
“是我,你不認識了?前幾年你騙我說,我以后肯定是發(fā)大財?shù)娜?,把我高興地偷了家里套的野雞都送給了你,害得我被我爸臭揍了一頓,你不記得了?”
馬振翔掰手關(guān)節(jié),啪啪作響。
老頭看了一眼馬振翔,又瞅了瞅王辰兩人,開口說道:
“你的機緣不是已經(jīng)來了么?怎么?想要回那只野雞?這都快十年了,那只雞的骨頭都化成泥了,你如果實在想要,那你去老夫的五谷輪回之所去找找?!?p> 老頭說完就要關(guān)上大門。
馬振翔嘿了一聲,伸手一把扯住老頭的長胡子就往外拽。
“嘿,你個不要臉的,我看起來是在乎那只雞的人嗎?還有,你別把這里當自己家了,這里是我們馬家老祖宗和李家老祖宗建的,別把這里當你自己家了?!?p> 老頭被扯的生疼,他破口罵到:
“小兔崽子,你給爺爺我放開,爺爺我不也是姓李的?”
“你是后面來的?!?p> “好了,你們別鬧了,我們來,也就是隨便玩玩?!?p> 王辰上前分開兩人。
最后老頭還是妥協(xié)打開了大門。
馬振翔也回到王辰身旁給他介紹著敬溪廟。
“我們這個廟里供奉的不是道也不是佛,而是我們的溪神,算是地神。”
神臺上供奉的是一塊大石頭。按照馬振翔所說,老祖宗傳下來的話是:這是女媧補天時候掉落的補天石,石頭落下,堵住了溪水的源頭。
等馬家和李家的老祖宗來了這里后取下來補天石,溪水也就流了出來。
還有一種說法是,一只龍在這里隕落,然后化成了那條小溪,而這塊石頭就是龍丹。
講完兩個傳說,連馬振翔自己都覺得可笑的搖搖頭。小時候或許他還信,但隨著年齡的增長,也知道了這是一種迷信的說法。
王辰聽完了,到不覺得可笑,女媧補天他不知道,但龍確實存在。而且他的血脈好像就是一種龍血。但這個秘密也就只有三個人知道,老祖,二爺,和他自己。
隨后馬振翔還帶著王辰來到廟外去,現(xiàn)在高處去俯瞰進溪村的那天小溪。雖然旁邊多了許多房舍,但確實像一條龍一樣。
而這,也就是馬振翔所說的風景了。
回到廟中,王辰仔細看著神臺上的那塊人頭大小的石頭。
“是否鑒定物品?”
初心的電子音在王辰腦海中響起。
“不用了?!?p> 王辰搖搖頭,在心里回了一句。
因為沒必要,就算這塊石頭是一個寶貝,那也不屬于王辰。
這塊石頭如果只是一塊普通石頭,那也代表著進溪村的歲月和傳說。雖然現(xiàn)在的進溪村正在慢慢忘記這些。
如果真的是一個寶物的話王辰或許會心動,但他也不會把它帶走,因為這顆石頭可能已經(jīng)聯(lián)系起了整個進溪村的氣運,如果把它帶走,進溪村面臨的很可能就是災難。
這時,一陣煙味傳進王辰的鼻子內(nèi)。
王辰轉(zhuǎn)頭一看,在角落處,那里被老頭生起了一堆火,火上還架著一個鐵鍋。
“你在想什么呢?”
王辰又轉(zhuǎn)頭問一旁的王禮,他自從到了這里,就沒說過一句話。
“我總覺得我在哪里見過這個老人,但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了?!?p> 王禮搓著下巴一直在想著這個問題。
“什么時候的事情?”
王辰問。
“絕對就在這幾年之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這個老人應(yīng)該不簡單?!?p> 王禮這次非常肯定。
馬振翔在旁邊聽了一些,馬上對王辰解釋道:
“應(yīng)該不可能吧,聽小飛說,你們是臨海那邊過來的,哪里隔我們這十萬八千里的,而且這老頭已經(jīng)來我們這十多年了。雖然偶爾也看見他進山,但也不可能跑那么遠啊。”
王辰笑了笑,沒在意馬振翔的解釋,現(xiàn)在的他還只是一個凡人,不知道那些秘密,等以后王禮帶著他接觸了那個光怪陸離的華夏,他就會懂人不可貌相,老頭的胡子不能亂揪這句話了。
“請問你叫什么名字?”
王辰走到火堆旁,對著正在煮飯的老頭說。
“你在喊我?”
老頭指指自己的鼻子說。
“這里我不認識的不就只有你一個人嗎?”
王辰反問。
老頭嘿嘿一笑說:
“那可不一定?!?p> 王辰也一笑,手在衣服口袋里抽出三張大紅的人民幣。
老頭的笑聲忽然止住,一臉正色的說:
“老夫姓李名文九。我看小友是身附天大氣運之人,日后必定飛黃騰達,直上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