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開宴后,幾乎都是那個昭敦的皇后在說自己女兒的好話,推銷女兒的心思已經(jīng)不能再明顯??稍谧某苏讯鼗噬吓紶柵鯉拙鋱觯驮贈]人接什么話,其他人開口也是圍繞著國事。
再看云梁和夏侯翕那桌就比較好笑了,兩個小孩子并不管大人聊什么,就只是高高興興的吃東西,云梁吃到了好吃的就主動推過去讓夏侯翕也嘗嘗,夏侯翕也漸漸放松,兩人吃著吃著便相視傻笑一下,十分可愛。
見那些皇帝國師們舉杯敬酒,云梁也學(xué)著拿起茶杯和夏侯翕敬著玩兒,還有模有樣的學(xué)他們說話。因為他們是小孩子,大人們也不在意。
夏侯期一邊聽著坐下的人說話,一邊目光就時不時的瞟向云梁的桌子,嘴角時而抽動一下。
吃過午飯,云萊皇宮內(nèi)有午休的規(guī)矩,所有的主子到時辰必須午睡,保證下午的精力。夏侯期也給客人們都安排了午休的地方,沒談完的事也等下午再談。云梁在家的時候落傾塵也是這么要求她的,每天都幾乎是強迫性的要睡午覺,因此她每到這會兒也犯困,打了個哈欠預(yù)備跟著承曄一起去睡午覺,夏侯翕也只能由嬤嬤領(lǐng)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那個老太監(jiān)卻又過來跟承曄說:“太子殿下,我們皇上專門為云姑娘安排了地方午休,老奴帶她過去?!?p> 承曄對云梁沒什么男女有別的意識,畢竟她還是個小孩子,他們來的時候還是睡一個馬車。但畢竟兩人的關(guān)系是師姐弟,在外人面前還是該注意一下的,得多少顧及云梁以后的名節(jié),想到這兒承曄便點了點頭,讓云梁跟著老太監(jiān)去。
云梁困的腦子有些迷糊,就揉了揉眼睛把一只手伸給老太監(jiān),半瞌著眼被人家拉走了。到了地方也沒細(xì)看,看見床就撲上去,沒幾秒鐘就陷入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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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萊皇帝寢宮內(nèi),夏侯期看著托盤上的東西——幾張皺巴巴的紙,和一個石質(zhì)鎮(zhèn)紙。旁邊被皇上留下的盧闕看著有些緊張。
夏侯期拿起一張紙看了看,上面只有幾個字,他抬眼看向呈給他這些的馮堂順,就是今天跟著云梁的老太監(jiān),馮堂順眼觀鼻鼻觀心,并沒任何多余的態(tài)度,一如他剛才申述事件時一樣,不偏不倚,就只是陳述而已。
馮堂順是宮里的老人了,服侍過先皇和夏侯期兩任皇帝,也深知兩任皇帝的不同。先皇感性,因此太監(jiān)回話的時候也要添枝加葉的多說些先皇愿意聽的話,講起沖突事件,也要偏向先皇寵愛的人一方。但夏侯期不一樣,他只看重事實,因此先帝一駕崩,馮堂順就立刻一改以往的甜嘴蜜舌,變得惜字如金?;叵暮钇谠挼臅r候,只講事實,其他一概不說,不管會不會得罪誰。也正是因為如此,在先皇大部分侍從都被砍頭后,他還能活著并且保住大總管的位置。
夏侯期用兩根手指把紙張朝盧闕那邊一遞,“是云奕的字嗎?”
盧闕忙行禮請罪,“皇上息怒,是臣教導(dǎo)無方,臣甘愿受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