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不是,只是練功不小心走神而已?!标懼菝φf,眼神卻躲開了。
“不管怎樣,那天是本王孟浪了,”承曄面帶愧色地說,“對(duì)不起。”
陸知休似想起什么,呆呆地回望他,“你……難道……”
承曄這時(shí)才說:“你的職責(zé)是保護(hù)沈玉璣,若是他有事你定會(huì)更自責(zé),本王的身手比他好,本王受傷,好過他受傷?!?p> “你怎么那么傻……”陸知休還是紅了眼圈。
見她這樣承曄忙說:“你別這樣知休,本王看了心疼,本王與彌天也有仇怨,也不全是因?yàn)槟??!?p> 謊話就是如此,七分假三分真才最可信。
“你也是一國(guó)儲(chǔ)君,怎么能這么沖動(dòng),若是你這次……”陸知休說著泫然欲泣。
承曄忙攬過她柔聲哄著,“沒事,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別哭。”
陸知休順勢(shì)便靠在承曄懷中飲泣著。
“哎呀我就看一眼嘛——”
房門突然被打開,云梁不顧外面宮女的阻攔闖了進(jìn)來,陸知休立刻站起身背對(duì)著房門擦拭眼淚,承曄倒還算平靜,微笑著道:“師姐?!?p> 云梁剛才似乎看到了陸知休在承曄懷里,不過太快了也沒看清,此刻見承曄醒了也顧不得那些,立刻高興地跑過去,“師弟你可醒了!”
“讓師姐掛念了,”承曄說著看了看陸知休,“還要多謝陸先生這些天的照顧,陸先生今天也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改日本王登門致謝。”
陸知休低著頭吶吶地答了句就告辭了,云梁沒感覺到兩人間的曖昧,見承曄醒了就急著想告訴他大虞皇帝病危的事,讓宮女們退下后,云梁趕緊拿出懷里師父寫來的信。
承曄看后果然臉色大變,“我立刻就去向云萊皇帝請(qǐng)辭,然后我們即刻返程,咳咳……”
云梁見承曄好像還沒好利索,擔(dān)心地問:“師弟你這樣能上路嗎?”
承曄堅(jiān)定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父皇病重,于理于情我都該趕回去?!?p> 說著承曄便掀了被子,咬著牙緩慢地站了起來,可把云梁嚇了一跳,忙叫人進(jìn)來扶著。承曄一刻也等不得的讓宮女為自己穿戴整齊就去見夏侯期,云梁也抓緊時(shí)間去找夏侯翕,把為他打造的玩具小紅給了他。
夏侯翕紅了眼眶,問云梁今后還能不能來。
“等你長(zhǎng)大了興許可以去大虞找我啊?!痹屏赫f,云萊這地方她越長(zhǎng)大一分來就越危險(xiǎn),所以還是不來的好。
狄寬不知道是因?yàn)闆]有他的禮物還是舍不得云梁,仰著頭哇哇大哭。
告別了自己的小伙伴,云梁回去找承曄去,路上卻碰見了盧闕。她低著頭想繞開,盧闕卻故意的走上前,“云梁,你這是要去哪兒???”
“哦,我找?guī)煹苋?,我們要走了。”云梁趕緊說,說完又想往旁邊繞路,可盧闕又擋住他的路。
“哦?這么快就要走了嗎,太子不是剛醒嗎?”盧闕問。
“我?guī)煾竵硇耪f師弟的父皇病了,要師弟回去?!痹屏赫f,她跟盧闕單獨(dú)在一起總覺得緊張。
“這樣啊?!北R闕說著蹲下身直視云梁的眼睛,“說起你師父,我和他也好久沒見了,他還好嗎?”
“好呀?!痹屏赫f。
盧闕點(diǎn)點(diǎn)頭,嘆了口氣說:“之前他最愛喝我釀的青梅酒,待會(huì)兒我叫人拿來幾壇,你給他帶回去?!?p> “哦?!?p> 云梁說著又要走,盧闕卻伸手拉住了她的小手,還笑道:“你的手怎么這么涼啊?”
“……剛才玩金魚缸里的水來著。”云梁舔了舔嘴唇說。
盧闕笑笑,“云梁,你師父有跟你說過你的身世嗎?”
云梁又不傻,忙說:“說過呀,師父說我父母因?yàn)榇蛘潭妓懒耍桶盐覔旎厝チ??!?p> “他這么說,你相信嗎?”盧闕的眼神別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