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阿烏帶來的信中內(nèi)容確實是要她盡快趕回去。要不是云梁一再大聲拒絕,阿烏都要立刻把她抓走。那樣倒是能快些回去,但感覺無異于是坐在沒頂棚沒墻的飛機上。
雖說還有好幾單生意沒談完,可云梁還是急忙去跟夏侯期辭行要早點回去。夏侯期有些意外,不過還是放行了,而且交給了云梁一封信叫她帶回去。
“我能看嗎?”
云梁打量著信封,見夏侯期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便嘿嘿笑著把信收了起來,“我開個玩笑,嘿嘿?!?p> 云梁緊著往回趕,大虞這邊則因為皇上陷入昏迷,朝堂中的氣氛又緊張起來。
大家都不知道這次皇上能不能熬過去,如果熬不過去,那之后毫無疑問就是太子登基,江山換主。甚至有急于想討好新主的臣子建議承曄盡快登基,因為皇上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醒。其他的大臣們也順?biāo)浦弁膺@樣做,覺得就是皇上醒了也不會怪罪,只有鄭碩一人反對這樣做,并毫不客氣的說承曄如果只想著這時登基,那便是不孝。
承曄在朝堂上一如既往的對鄭碩謙恭有禮,下了朝,他決定去拜訪一下這個開國老臣,能收攏的話他還是想收攏鄭碩,畢竟登基在即,他想維持住一個仁君的形象。
承曄來到鄭碩府上,鄭碩以服藥后要休息一刻鐘為由讓承曄在廳里等著,真就讓他等了一刻鐘才出來。
“讓太子久等了,老臣府里的大夫新給臣研制了一種藥,服后要躺下休息一會兒才能活動,麻煩的緊,耽誤太子功夫了?!?p> 鄭碩雖然說得客氣,派頭卻不減,行禮后就大哼哼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還說是因為年老站不住所以要立刻坐下。
承曄微微一笑,“鄭大人是本王的長輩,不必顧忌這些虛禮,不過本王聽說鄭大人前不久還剛收了一房妾室,身體應(yīng)當(dāng)還是寶刀未老吧?!?p> 鄭碩一愣,隨即笑得有些尷尬,承曄卻挑了挑眉,帶著點不讓人討厭的狡黠。
“呵呵……不過是用于照顧老臣的日常起居,咳,”鄭碩干笑著說,“而且老臣膝下只有二女,夫人一直主張要個男丁,所以買了幾房妾不過是……”
話說到這里實在不好再嚴(yán)肅,聊天的氣氛稍微輕松,可是一談及政事和皇上重病的事,鄭碩就又是一副元老的姿態(tài)來壓承曄,滿是教訓(xùn)人的口氣,而且細聽似有威脅的意味。
“太子雖然是太子,但首先是身為人子,父親病重自然要先想著延醫(yī)問藥,皇上就是一直不醒又如何,我們這些老臣會幫太子處理政務(wù)的,太子不必擔(dān)心。”
鄭碩說著突然站起身咳嗽了一聲說:“這人老了便容易覺得疲倦,老臣想回去休息了,太子還是請回吧。”
承曄只好站起身告辭,眼神有些冷,“那本王便先告辭了?!?p> “老成,送客?!编嵈T喊自己的管家。
指派出管家后,鄭碩便背著手去找自己的寵妾。自從收了這個新的妾室,他現(xiàn)在一回家簡直記不得其他幾房妾室還有正室夫人。剛才他就是在妾室房里,壓根不是因為什么服藥,妾室問他為什么晾著太子,他還得意洋洋的展示了自己的資本,便是那封皇上的手諭。鄭碩實在是很寵愛這個妾室,所以不打算瞞她,甚至想著若是她能懷上身孕,就抬她做正房。
鄭碩往后院寵妾房中去,結(jié)果剛進房門便聞到一股紙灰的氣息,而他的寵妾見他過來一臉的驚慌。鄭碩看到香爐里冒著火光,幾步過去將香爐打翻在地,里面未燒盡的手諭還冒著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