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終于明白了孟勛為什么如此鉆營卻始終升不了官,原來是酒品不行啊。
這樣的人,喝了點酒,就象鬼上身,哪個官員敢用這號人物。
袁掌柜見二人出去了,知道他們已經不想再聽了,于是對著醉酒哭泣的孟勛勸道:“大人是個好官,大人以后用得著小弟的地方,盡管開口,小人在京城到也認識幾個人?!?p> 孟勛聽了拉著袁掌柜的手哭道:“袁弟可要幫我啊,幫助搭上,搭上貴人!”
袁掌柜問道:“大人說的貴人是?”
“二,二皇,,”還沒說完,頭一耷拉,醉過去了,袁掌柜神色微冷,輕哼一聲。
丁掌柜忙上前扶住孟勛道:“天色已晚,大人也該回去休息了!”
說完,吩咐酒樓伙計叫來了馬車,把孟勛架上馬車。
林小文給暗處的暗影、夏雨打了個手勢,和阮文宇、黃軒一起上了馬車。
孟勛家就在縣衙門后面的宅院。黃軒敲門,開門的是位老仆,他見好幾人架著自家老爺,知道老爺今日肯定又喝多了,連忙引著他們進了孟勛的書房。
孟勛是個妻管嚴,夫人是個脾氣剛硬的,只要他喝酒,就不讓他進屋。
黃軒、阮文宇把孟勛架進書房,黃軒向老仆解釋道:“大人喝多了,掌柜的命我二人送大人回來,請老伯上點醒酒茶,我二人就不打擾了?!闭f完告辭離開。
林小文一直坐在馬車里,暗影已經跟著阮、黃二人悄悄進了院子,隱在暗處。他一身黑衣,那老仆眼神不好,也沒看清到底是幾個人。
阮、黃二人出了院子,上了馬車,林小文對黃軒低聲道:“你和那伙計先坐馬車回去!”
黃軒并沒有多問,和酒樓伙計駕車回酒樓去了,他知道有暗影、夏雨和阮公子在,小姐應該沒事。
林小文、阮文宇、夏雨三人悄悄躲在院外的一處無人的角落,等著院子里的動靜,天上的月掩映在云彩后面。
暗影隱在暗處一動未動,那老仆侍候孟勛喝了醒酒湯睡下,也回屋睡覺去了,院子里安靜下來。
過了約一柱香的功夫,暗影正準備四處找一下林小軍的藏身之處,書房的門“吱呀”開了,他急忙屏息。
只見孟勛搖搖晃晃的出來,到了院子的一角,掀開衣擺,嘩嘩的放起水來,原來是起夜了。
他解完手,搖搖晃晃的往回走,走到半路突然停下來,想起來什么似的,一步三晃的走到了后院小柴房,暗影悄悄跟隨。
孟勛進了柴房,就聽見里面有門板搬動的聲音,暗影閃身進入,隱在門后陰影里。
只見那孟勛呼哧呼哧推開一面墻,里面竟然還有一個房間!
房間里隱約有微弱的燈光,只聽他呵呵笑道:“小子,還在,不錯,好,好,改天我把你送到貴人那里享福去!小子,要乖,,乖聽話,是本官救了你,你得報恩,聽明白沒有,我說什么你就得聽什么,聽到沒有!”
里面?zhèn)鱽硪粋€怯怯的聲音,“義父,我,,我會聽話的。”
暗影聽出一個男童的聲音,他猜這很可能是林小姐的弟弟!林家的小公子!
孟勛聽了林小軍的話,呵呵笑著:“不錯,挺懂事的,好好呆著,沒幾天了!”
說完打了個咯,搖晃著出來,摸了摸墻角的機關,那道墻自動關上了,然后一步三晃的回房間睡覺去了。
暗影躲在柴房門后,一直沒動,他已經看清了那機關在何處,
等腳步聲漸遠,又過了很久,暗影確定那知縣已經睡了,才悄悄走到那道墻前,用手摸索機關,手碰到一個突出,輕摁,只聽“咔嚓”一聲,好象有鑰匙開了的聲音,他慢慢慢推開那道墻,閃身進入屋內。
聽到有人進來,里面的人嚇的剛想喊,暗影一個箭步上去捂住他的嘴,低聲道:“別叫,我是來救你的,你可是林家的小公子?”
那男童眼神里亮了亮,不再說話,只是點頭,暗影不再廢話,抱起他道:“跟我走,你姐姐在外面等著你!”
那男童正是林小軍,暗影抱起他,吹滅了燈,然后出來按了一下墻上的機關,那門緩緩關閉,一切恢復原狀。
他抱著林小軍出了柴房,施展輕功,一躍而起飛出了院子。
林小文在外已經等了兩個時辰,此時已是子時三刻。
正等的心焦,只見從孟勛院子里飛出一道人影,還抱著東西。
林小文命夏雪悄悄學了一聲貓叫,暗影隨著暗號來到了角落處。
林小文看著暗影懷里的人,問道:“可是小軍?”
那男童低聲叫道:“二姐!我是小軍”聲音有些激動哽咽。
林小文此刻也是悲喜交加,抱著林小軍不撒手,阮文宇道:“此處不宜久留!我們要連夜趕回越陽城,然后迅速出境,有什么以后再說!”林小文含淚點頭。
幾人連夜回到客棧,阮文宇交給袁掌柜一個信物,讓他留在此地應付后事,他與林小文、黃軒、夏雨連夜悄悄駕著馬車出了城,直奔越陽城。
第二日,等孟勛從頭疼欲裂中醒來,林小文四人已到了越陽城。
孟勛叫了老仆燒水沐浴更衣后,孟勛夫人帶著丫鬟走過來。
看見他一副酒后憔悴的樣子,不由罵道:“叫你不要喝酒,看看你這樣子,不知道自己喝了酒是什么德性,還喝!”
孟勛是不敢得罪這老婆的,當年他窮的時候,幸虧了這位夫人娘家資助,才有了今天,一直鉆營想往上爬,也是為了有一日能在老婆前面能挺起腰桿。
他揉揉額頭,頭還很疼。昨晚他只記得和兩位掌柜喝酒,喝的很開心,其他事卻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過了片刻,老仆腳步匆匆的回來了,神情慌張的對孟勛道:“大人!大人!那小男娃不見了!”
“什么!”孟勛一個機靈醒了酒,從床上爬起來,急急吩咐老仆,“快!快!再找找!看是不是跑別處去了!”
孟夫人也有點慌,發(fā)動院子里丫鬟婆子找人。
她是知道丈夫的用意的,但是夫貴妻榮,榮耀鄉(xiāng)里的虛榮還是戰(zhàn)勝了良心。
下人們滿院子找了半天,可惜連個人影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