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魔法時代的煉金術(shù)士,說不定還能有些特殊的手段。但這里是末法時代,所謂的煉金術(shù)士,可能連初中化學老師都比不上。
但能當上王國最權(quán)威的煉金術(shù)士,除了必要的一些學識,杰弗里也有著其他強有力的援助。
——教會!
煉金術(shù)士這種職業(yè),天生跟教會犯沖。但如今是教會的大勢,跟教會對著干的人,尸體都被他拿去做實驗了。也只有他杰弗里這種識時務(wù)的人,才能擔任到現(xiàn)在的位置!
當然,互惠互利的是,他要和教會一起蒙騙國王,賺取財富和土地。這也是他能存活至今的原因——狼狽為奸而已!
而現(xiàn)在,面對‘亞德里恩騎士團’所帶回來的奇異物件,他心里其實并沒有什么研究的心思,反而冒出來一個奇特的想法。這也是他現(xiàn)在來密室找教皇的原因……
“偉大的教皇冕下,我們也許又可以大賺一筆!”
“哈哈!杰弗里,我從不懷疑你的智慧,這也是我來此見你的原因?!?p> “哦?教皇冕下,是‘亞德里恩騎士團’那邊還沒搞定嗎?”
“是的,艾文這個頑固不化的東西!竟然還堅持著他那可怕的異端邪說,簡直是不可饒恕!”
“恕我直言,冕下。艾文可能只是想逃避失職的懲罰,這并不需要您大費心思?!?p> “可是,國王還在堅持……”
話說到這里,教皇的眼神中透露出了危險的光芒,直驚的杰弗里一愣。接著杰弗里就臉色難看的試探著問道:
“國王……不太聽話了?”
教皇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他看起來長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p> 聽到這肯定的回答,杰弗里心中開始計較了起來。教皇靜候著杰弗里的答案,像是在確認他的態(tài)度。
“看來……我的方法應該修改一下了,冕下。”
“哦?什么方法?”
“原本是想用這個奇異的物件,當個聚寶盆的,但現(xiàn)在……您覺得當個棺材怎么樣?”
“哈哈哈!哈哈哈!”教皇大笑著,又說道:“杰弗里,你還是跟以前一樣的大膽和無禮。不過……也還是那么的善解人意!”
“哪里哪里……”杰弗里臉上是謙遜的壞笑,在昏暗燈光的映襯下,顯得越發(fā)邪惡。他接著說道:“國王陛下尚未成年,這個物件的大小正好適合他,這足以說是天意了?!?p> “那么,你有計劃了?”
“當然,您放心吧,之后的事情就交給我吧。不過……”
“不過什么?”
“我需要一些寶物來進行計劃,不知道冕下您……”
“哈哈哈,好說好說。你勞苦功高這么多年,是時候接受點賞賜了?!?p> “感謝您,冕下!”
杰弗里深深地鞠了一躬,臉色卻在低頭的一瞬間,變得輕蔑了起來。
看來……一切并沒有表面上的那么和諧!
……
就在王都即將發(fā)生巨變的時候,時彧和黛芙妮,正舒服的過著二人世界……
在軍事堡壘中生活,是一件膽戰(zhàn)心驚的事。即便兩人保持著不被人所知的狀態(tài),可軍隊里的氛圍,還是讓兩人有些避之不及!所以兩人都盡可能的待在房間里,等到休整完畢就直接離開。
今天是兩人待在堡壘的第三天,這幾天總算是讓風塵仆仆的兩人,休整好了狀態(tài)。
現(xiàn)在兩人住在一間裝修華麗的房間內(nèi),每天都有熱水洗澡和儲備的軍糧。這里曾是一位貴族子弟的房間,但進入堡壘的第一天起,時彧和黛芙妮就發(fā)現(xiàn),這里的原主人正被堡壘的將軍狠狠地操練著,估計沒個十天八天的是不會回來了。兩人也就鳩占鵲巢,心安理得的住了下來。
當然,因為時彧的能力有著“目之所及,心之所想”的限制,所以兩人也一直睡在一個房間里,保持著不分開的狀態(tài),這也讓兩人的關(guān)系融洽了很多。
此刻,時彧正在用幾何知識,簡筆的畫著整個堡壘的地形圖——
“你找到偷東西的方法了?”黛芙妮盯著時彧的側(cè)臉問道,她看不懂時彧在做什么。
“偷東西并不難,難的是不能被人發(fā)現(xiàn)。
“至少在我們逃出這里前,不能被發(fā)現(xiàn)?!?p> “我們必須要去偷嗎?直接走不可以嗎?”
時彧抬起頭看了眼黛芙妮,說道:“這可不光是為了我,你接下來的路,更需要這些補給品。你的路會很難走。所以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
“那你有辦法了嗎?”
“不成熟的想法而已……”
時彧放下了羽毛筆,揉了揉太陽穴,又說道:“可是我們快沒時間了……”
“怎么會!我們不是隱藏的很好嗎?”黛芙妮有些吃驚。
“總有蛛絲馬跡的。他們肯定不知道進來的是我們,但細心一點,還是能發(fā)現(xiàn)有人進來了,到時候就必然會封鎖這里。到那時,想走都沒法子了!”
——總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時彧發(fā)現(xiàn),雖然自己把‘忽略’當做是安穩(wěn)生活的手段,但生活往往就會因此變成生存,總是不能盡如人意。
這也讓時彧意識到了,逃避永遠不是什么好辦法,解決問題的最好方法,還是要勇敢的面對它,實力才是真正重要的部分。
就這樣,一顆渴求力量的心,在這里發(fā)芽了,而原定的計劃,也隨之改變了——
“也許……我們不應該逃避,我們得主動出擊!”時彧堅定的說道。
“我們可打不過那么多人!”
“那就讓別的東西來打。”
說著,時彧站起身,眺望向了窗外的馬棚……
自古以來,軍營中的馬匹就是個容易被人利用的因素。
群馬一受驚,必然會引起整個軍營的混亂,而且是在短時間內(nèi),不會被平息的那種。所以進到堡壘的第一天,時彧就注意到了這里的馬棚,并且在心里有了一番計較。
他也不光是想用這種軍事思想來暗中作亂,他還想加一點超凡的因素,在暗中解決掉所有麻煩。而這個計劃,在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腹稿,只等待時機的成熟……
“今晚動手?!?p> “你確定?!”
“確定!”
……
夜黑風高,殺人夜!
時彧并沒有執(zhí)行什么逃跑的計劃,因為他發(fā)現(xiàn),想要實現(xiàn)自己的目標,逃避總是不會徹底地解決問題!
——所以他來到了堡壘的最頂端。
在這里,他可以勉強看到地面上的動靜,也可以將‘幻境’這個衍生能力,覆蓋到大半個軍營!
“一切都準備好了……”
“當然?!?p> “我沒有問你。”
“那你在跟誰說話?”
“以前的自己……”
時彧站起身,雙手撐開,在高塔之上如鷹一般!
“好久以前就想這么做了,現(xiàn)在總算是有機會裝一下了……
“萬物皆虛,萬事……皆允!”
就在時彧說完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一陣沖天大火從地底升起!
火!
大火!
——仿若地獄的火焰燃燒到了人間!
此刻,堡壘里的人是懵的,因為他們沒有反應過來……
但動物不會,馬不會!
“嗷——嗷——”
全體的馬都瘋狂了!
有正在馬棚里的,也有正被人騎著的,但此刻無一例外的都在瘋狂的嘶鳴!瘋狂的奔跑!
這些被烈火幻境驚嚇到的馬匹,也驚醒了眾人——
“??!……啊!火!到處都是火!”
“啊!救命啊!”
“快!快找水!”
“這……這是地獄嗎……”
——火焰地獄,人間煉獄!
真正混亂的景象,已經(jīng)降臨。但只有時彧知道——
一切,才剛剛開始!
“就像我說的,此刻,我視萬物皆虛,行萬事皆允!”
安靜的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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