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陽光明媚。
五六個小時前,世界在悄然間發(fā)生了改變,普通人對此察覺不到什么,但是對他們自身的變化卻是有些感覺的。
怎么說呢?心平氣和、精神煥發(fā)…似乎是被人給加上正面buff了一樣,總之就是…
美的很!
然后該干嘛的就干嘛了…
但是有些人卻不會那么容易放下。
時彧導人向善,但并沒有修改記憶,所以人類心中還有善惡的定義存在,有心人很快就會察覺到不對勁…
就像自己昨天還是個‘祖安狂人’,今早連語氣詞都不會說了,鬼都知道是有問題!
尤其是手握大數(shù)據(jù)的勢力,更是知道世界大范圍內(nèi)發(fā)生了怎樣的變化,而這變化哪怕是正面的,他們也必須查個究竟…
光是突然間被投案自首的人撐爆的警局,都不允許他們視若無睹!
于是乎,各方勢力開始了暗流涌動。
有關(guān)部門總部,姚念開了個小會…
這不是屬于時彧的工作范疇,所以他并不在場,再加上他對此早有預料,沒什么興趣,就也沒用[透視鏡]來觀察。
在場的大多是各部門的負責人,昨天的事很莫名其妙,誰都不敢說這是哪一方面的問題,所以有點關(guān)系的人都過來了…
“三件事!”
姚念敲了敲桌子,環(huán)顧四周。
“第一件事,情報處的消息,里世界幾大勢力的至寶…在昨天全都發(fā)生了異動!”
姚念語氣沉了沉:“龍脈也是!”
嘩!眾人嘩然!
“第二件事…”姚念接著說道:“這件事想必你們都有所察覺了,甚至你們自己都是受益人…”
說著,姚念瞟了一眼儒家那邊的人,因為心性向善的緣故,他們身上的浩然正氣愈發(fā)明顯了!
姚念嘆息道:“我們的字典里還有罪惡這個詞,但好像一夜之間,這個詞就從全世界的語法中消失了…
“甚至…連一些特殊的愛好都沒有了!”
姚念想到了自己。
今天她早起收拾了屋子,吃了早餐,然后還把奶茶零食什么的…全都送給了陳??!
當姚念察覺到這是自己主動干的事后,她愣了半天…然后緊急召開了這個會議。
“也不知道是哪位大神來普渡眾生了!”
不知是誰感嘆了一句,眾人面面相覷。
姚念嘆氣一聲:“說到大神,這就跟我要說的第三件事有關(guān)了…”
她問向在場的眾人:“你們誰知道上帝是哪位?”
嗯?眾人不解。
“上帝?好像聽過這個名字,似乎是西方的某個神靈?!庇腥舜鸬?。
姚念眼中充滿了忌憚:“那你們可知道…昨天所有信奉‘亞’的人,家里的教義都變成了‘上帝’這個名字?”
“什么?!”
眾人愈加駭然。
“有人挑釁世界第一大教派?
“難道…是有人想對付梵蒂岡?”
“突然改換教義的名字…這是什么勢力能做到的事?”
眾人紛紛猜測起來,在‘亞’信徒的家中修改教義…這位上帝有點狂??!
其實眾人紛紛想岔了,明明是亞頂替了上帝在信徒中的地位,所以信徒心中的信仰對象才會和手中教義的名字不對應。
只是這個猜測…明顯比有人大范圍地修改了教義更加瘋狂!
姚念沒有說話,但她其實更感覺是人心出了錯…
畢竟剛剛發(fā)生過所有人變了心性的事,那么再被改變了信仰…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只是這件事她不能這么說…否則,地球上的幾十億人都可能會瘋掉!
她付不起這樣的責任…
——
人類不是傻子,各方勢力都對突然間的種種異變產(chǎn)生了懷疑,但卻沒有一個人能提議做些什么…似乎就這么陷入了僵局!
時彧沒有管他們,新的世界還要人們適應一陣,時間會告訴他最準確的結(jié)果…
他現(xiàn)在糾結(jié)的…是自己該怎樣脫身!
某個完美副本的書房中,時彧站在了地球儀前…
“因為黑暗森林的存在,所以世界之鑰的身份其實也沒那么致命?!睍r彧邊思考邊轉(zhuǎn)動著。
他這個身份雖然被有關(guān)部門隱藏了,但是對于曾經(jīng)的幕后黑手來說,找到他并不是什么難事…很容易就能知道,時彧是跟新任幕后黑手有關(guān)的!
可有關(guān)也分級別,也許時彧就是新任的幕后黑手,但是更可能的是一個誘餌!
萬一是那人拋出來的陷阱,專門等人上鉤呢?這才是符合幕后黑手的做法吧?
可惜時彧不是這么做的…
而且…知道是一回事,誰也不敢率先確認些什么,因為第二個點亮火光的人,也必然會暴露在其他獵人的眼中…誰都想做黃雀,不想成為螳螂!
時彧撥弄著地球儀,嘆了口氣:
“所以目前的局面是…我還很安全,其他人可能連看都不敢看我,猜疑鏈再次加深了!
“但這不意味著我就沒事了,沒人會是傻子,隨著我愈發(fā)與實力不匹配的現(xiàn)象,總會有人鋌而走險地試探…都是幕后黑手,都忌憚著對方…但同樣的,誰也不怕誰!”
時彧想到了克利奧帕特拉七世…
他覺得這次舉動中損失最大的,可能不是上帝,而是這位埃及艷后!同樣的,最可能鋌而走險的…也是這位被時彧墳頭蹦迪的人!
時彧將地球儀轉(zhuǎn)向了埃及…
事后時彧讓幻身在金字塔中查了查,發(fā)現(xiàn)了可能是克利奧帕特拉七世所待過的密室,里面只有一張床。
床…睡眠,蘇醒…
這讓時彧不得不多想什么,再結(jié)合黑暗森林的局面,他有了個大膽的猜測!
“得找個人確認一下!”
這么想著,時彧開啟了時空門,地點定在了達芬奇的密室中。
與此同時…
奧麗薇亞在東海接觸了華源,而獵魔人公會,也被不知道地球發(fā)生了什么的開拓者大部隊給注意到了,負責人是黃元凱…還有莊恒那里,他被吳舟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
時彧的布局一一成型,人性的改變…只是開始!
——
芬奇鎮(zhèn)的地下密室。
達芬奇沒好氣地諷刺道:“我還以為你不敢來見我呢?”
對于時彧偷走他畫作的事,他還是沒有放下…從達芬奇的表情也能看出,身在畫中的他,沒感受到外面一絲一毫地變故!
時彧裝作很嚴肅的樣子:“昨晚…華夏的龍脈有了異動!”
達芬奇眼神微驚。
見達芬奇有了反應,時彧接著說道:
“還有美洲的全知之眼、埃及的金字塔、魔鬼角的幽靈船、天主教的十字架…”
“夠了!”
達芬奇厲聲喊道,眼神暗淡。
“是他們…”他緩緩說道。
時彧點了點頭。
達芬奇突然看向了時彧:“你得到裹尸布了?是你把他們逼了出來?!”
他不是傻子,多少有了些懷疑。
但他對時彧還有大用,所以時彧依舊是想利用他…
“我是誘餌!”
時彧苦沉著臉,語氣中盡是被人操控的無奈…
達芬奇一驚!
他突然有種跳出畫作的沖動…
“怎么…回事?”達芬奇斷斷續(xù)續(xù)地問道,臉上跟時彧一樣的喪氣。
時彧繼續(xù)痛苦地說道:
“一切都在那個人的算計中,他想利用我找出你們這些人的蹤跡,然后全部拿下!
“可笑!”時彧自嘲一笑,發(fā)揮著影帝級別的傷感:“我還以為我是自己的主人,我還以為我在暗中掌握著一切,沒想到到頭來…我只是個棋子!”
達芬奇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但他也露出了破綻!”時彧突然厲聲說道,臉上有一種復仇者的快感:“他自以為天衣無縫,但是他沒想到…我一個他口中的凡人,竟然找出了他的真正身份!”
達芬奇驚訝地站起身來。
“他是誰?!”
全力運轉(zhuǎn)[欲望引導],時彧壓下了自己的羞恥心…然后緩緩抬頭,說出了那個名字:
“白科!”
有關(guān)部門的史料館,白科突然打了一個噴嚏:
“啊湫!”
他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是誰在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