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內(nèi)莊嚴肅靜。
身穿官服頭戴官帽的男仙官,突然從云霧中冒出,走到金階梯前,雙膝跪地雙手高舉。
女皇右手一拍御案,桌面的卷軸彈高懸在半空,她用右手食指在卷上寫字,寫完合起,左手一揮,卷軸飛去仙官手中。
仙官站起轉(zhuǎn)身,打開卷軸。
我仔細一看,仙官長的像螳螂。
“圣旨已下,眾仙請現(xiàn)身下跪?!毕晒儆庙懥恋穆曇粽f完。
大殿左右兩旁,眾仙官紛紛現(xiàn)身下跪,響亮說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倆一驚,連忙單膝跪地。
“眾人仙請起?!迸实?。
人是指奇人,全部人仙都站了起來。
仙官看著圣旨念,“奇人林昆蜞十四歲,在凡間就讀初三一班?,F(xiàn)任命為蜫神,掌管昆蟲?!?p> 仙官停了下來,望著男生問:“閣下可是林昆蜞?”
“正是在下。”男生變的文鄒鄒起來。
“奇人花青莫十四歲,在凡間就讀初三五班?,F(xiàn)任命為花神,掌管植物?!毕晒儆滞A讼聛?。
他望著我問:“閣下可是花青莫?”
“正是在下?!蔽覍W著林昆蜞那樣回答。
我暗暗自喜,這不是要罰嗎?
女皇飛到我們面前。
仙官急忙道:“你倆快快抬起右手來?!?p> 我不明白其用意,但必須聽他的。女皇在我和林昆蜞手上施法了。
“白櫻助林昆蜞修煉?!迸氏铝睢?p> 白仙女雙手合抱道:“遵命。”
“凌蜂助花青莫修煉?!迸试傧铝睢?p> “遵命?!绷柘晒匐p手合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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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仙官帶我和林昆蜞到司衣房,那里有各種民族服裝和古飾品。
我和林昆蜞不約而同選擇了漢服,因為我倆是漢人。
頭飾就不戴了,我的長發(fā)扎起來很費勁。我穿著廣袖襦裙在白云中舞動著身姿,覺得仙逸飄飄。
螳螂仙官看我那么得意忘形,提醒道:“仙女言行舉止需優(yōu)雅,不能在皇宮內(nèi)隨意走動,更不能胡亂施法?!?p> “感謝提點?!比绻也淮驍嗨脑?,不知還有多少規(guī)矩要聽。
看到林昆蜞站在仙官旁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我,我有點局促。
仙官領著我倆來到皇宮側(cè)門,再三叮囑,“到凡間不能胡言亂語,有困難白仙女和凌仙官會助你們一臂之力?!?p> “凌仙官是掌管什么的???”我好奇問道。
“凌仙官是掌管動植物的,他是奇人,雖然只是年長你們四歲,可法力很高啊!”仙官認真說著。
“白櫻呢?”林昆蜞看著仙官問。
“怎能對高你一等的仙官這樣直呼其名,以后銘記要稱呼白仙女。”螳螂仙官總是那么啰啰嗦嗦。
“是,白仙女掌管什么的???”林昆蜞無奈再問。
仙官回道:“白仙女是掌管昆蟲動物的,她也是奇人,年長你們四歲。還有問題嗎?”
我馬上回答:“沒有了,感謝!”急著回家啊,不想多問。
“你們走出這道門就能重返凡間,再來仙界就用你們的念力,使用法力,用食指在地上比劃一個大圈,再跳下來,就能到達仙界?!?p> “多謝!”昆蜞道謝后牽著我的手直走。
我回頭揮了揮手道別,“再見?!?p> 林昆蜞和我走出宮門,眼前一片刺眼白光,讓我閉上眼失去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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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點。
肚子餓的咕嚕咕嚕叫,才把我叫醒,懶洋洋地起了床。
家里很靜,爸媽應該去了花店,阿哥每個星期六都會去農(nóng)場。
雖然每天都會有花農(nóng)送貨到店里,但還要每個星期去考察,跟農(nóng)場老板商量進什么新品種,各種原因需要去農(nóng)場。
那里不只是有花田,農(nóng)場里還有家禽,哺乳類動物等。
我是很久前就想去參觀農(nóng)場了,但阿哥和我的感情不太好,所以他不答應帶我去。
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人在家,百無聊賴,孤獨無聊。
我從冰箱里拿出牛奶,放微波爐加熱后,拿著杯子走到餐桌前,看見桌面放著面包,是我最愛吃的玫瑰花餡面包。
很顯然,只有阿媽最疼我,鼻子一酸,感動的快要流淚了。
吃完面包,我從褲袋里掏出手機撥打花店電話。
“你好!芬芳花店。”阿爸客客氣氣的聲音傳來。
“我找阿媽?!蔽野种啬休p女,如果問他要農(nóng)場地址,肯定不給。
“你能有什么事?”電話那頭,阿爸的聲音很明顯在嫌棄,語氣加重了。
阿媽搶過電話問:“吃飯沒有?冰箱里有菜……”她還想滔滔不絕地問。
我打斷了她的話,“吃過了,給我供貨農(nóng)場的地址和電話號碼好嗎?”
“等下發(fā)短信你?!卑寷]有多問直接答應。
我愉悅地打開手機短信查看,按照阿媽給的號碼,撥通了老板的電話。
“喂!森林農(nóng)場?!币粋€中年男人粗魯?shù)穆曇簟?p> 那么大聲,想嚇唬誰呢?
我被他嚇住了,頓了一下,遲疑地小聲說道:“你...你好!我找林昆蜞?!?p> 不是他的名字特別好記,好像是在夢里還是現(xiàn)實中聽過男生的名字,反正我記得這個姓名,何不試試看能不能找到他?
“他在稻田里?!敝心昴腥苏Z氣溫和了許多。
因為聽見女生悅耳的聲音嗎?
“我等下過去找他?!蔽业男那橐幌伦雍昧似饋?。
“嗯。”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what?
林昆蜞在農(nóng)場的稻田里?
對喔!四月插秧季節(jié),他們肯定很忙。
聽中年男人這么一說,我掛了電話后,高興的跳了起來,急匆匆跑上樓換衣服拿背包。
我想去農(nóng)場打工,掙點錢去美容院好好“修理”一下臘黃的臉蛋。
在阿媽的眼里,我是可愛漂亮的好女兒,可是阿哥說我丑,在阿爸的眼里,只有阿媽是最漂亮的。
每當我照鏡子,都會像童話故事里的皇后,看著鏡子問“魔鏡魔鏡,誰是這個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開玩笑!我肯定不會這樣問。
我只會看著鏡子,摸摸自己的臉自言自語,“我真的丑嗎?”還是阿哥的審美眼光與眾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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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騎著自行車飛馳在公路上。
農(nóng)場在郊外,雖然遠,但為了省車費,就得努力騎行。
我要去找出現(xiàn)在夢里的男生。
昨天傍晚的事情是真實發(fā)生過還是夢境?
我要追夢而行。
一個多小時后。
我來到農(nóng)場辦公室,找到接電話的中年男人,原來他是老板,也就是林昆蜞的爸爸。
我問他農(nóng)場請不請小時工,當他知道我是芬芳花店老板女兒后,才答應聘請我。
老板帶我來到農(nóng)田,遠看幾畝地里有很多人在插秧。
老板走后,我東張西望尋找林昆蜞,望見他在一棵果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