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櫻別院庭院里。
徒弟們排列整齊,站在花園草地上。
“這位是我新收的徒弟?!卑讬颜驹诟呤狼爸钢掷ヲ嘟榻B。
眾弟子點點頭,向昆蜞表示友好。
白櫻再說“你們先自行修煉,待我有空再教你們。”
師哥師姐散開各自煉功,剛才帶路的仙女留了下來,她走到昆蜞面前伸出手。
“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楊洛思?!彼⑿χf。
“我叫林昆蜞。”他輕輕握了握楊洛思的手。
“這是你大師姐,以后大小事宜可以請教她?!卑讬炎谑噬咸ь^望著昆蜞說。
“請多指教。”昆蜞抱拳看著大師姐說道。
“你去兵器房拿幾把劍出來?!卑讬逊愿罈顜熃?。
“好的?!睏顜熃阏f完走了。
“坐吧,這幾本書借你看,只能放在別院里,天書是不能帶出仙界的。”白仙女用手指輕敲桌上的書。
她再說“等下安排房間給你?!?p> “好的?!崩ヲ嘧绞噬?,拿起書看。
第一本是《仙界法典》,中間那本是兵器書,放在最底的是煉功秘籍。
昆蜞拿起法典看了一會,放到一邊,再拿起兵器書仔細地看。
“你似乎最喜歡這本?”白櫻了解男生一般喜歡兵器書。
可是昆蜞已有兵器,蜂劍變成扣針大小,扣在衣角里面,他放下書,拿出蜂劍。
“這是蜂皇送我的。”昆蜞把蜂劍變大,放在石桌上。
“這是仙物,是在已故蜂精體內(nèi)取出的蜂針幻化而成的?!卑讬巡W多才,可她只修煉太極劍法。
“我可以用蜂劍修煉嗎?”昆蜞拿起蜂劍把玩。
“收起來,我不擅長擊劍?!卑讬颜f道,很明顯她不喜歡擊劍。
“哦?!崩ヲ酀M臉問號,慢慢把蜂劍收起來。
難以琢磨白櫻的心思,女人心海底針??!
剛收好蜂劍,大師姐回來了,她將三把漢劍放在石桌上,再坐到石凳上。
“你選一把吧?!卑讬雅牧伺淖郎系膭?。
“就這把?!崩ヲ嗄闷痣p刃直劍左看看右看看。
三把劍都差不多,只是手柄不同,他選了寶藍色手柄的漢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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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蜂別院書房。
我左手托腮,喃喃自語“直接飛過去找昆蜞好了。”
心里在考慮,飛過去?還是走路去白櫻別院好呢?
“想穩(wěn)邊個?”凌蜂站在房間門口,瞄了我一眼,不冷不熱地問。
他明明已經(jīng)聽見我說的話,還要故意問:要找誰?
“等下找昆蜞一起去鮮花王國?!蔽蚁胙缦瘧撛谥形绨??
“你過來?!绷璺涿畹?。
我走過去,看見一朵紫色蘭花飄在門口半空,驚訝問道“是蘭焰派你來的嗎?”
“我是紫蘭仙靈,請拿著蘭花來仙靈界草原找我?!边@是紫衣仙靈的聲音,她施法在蘭花上,千里傳音。
“好的,再等下好嗎?我要去找林昆蜞。”我伸手捧住蘭花。
“嗯!我可以等,但不能讓花皇等太久?!?p> “讓我通知他?!绷璺湔f著抬起手,從漢服衣袖里飛出一朵粉紅色梅花,飄落在他的手心里。
凌蜂看著梅花默念了幾句咒語,花瓣動了幾下,然后飛過去白櫻別院。
在庭院煉劍的林昆蜞,看見梅花飄落,想試試劍法,便向梅花劈過去,幸好沒有劈中。
“住手!不得損毀靈物。”凌蜂厲聲喝止。
昆蜞跨著馬步舉著劍愣住了,應當是英姿颯爽,可這聲吆喝讓他變的很滑稽。
“立刻到前門等我們?!绷璺湔Z氣像下達命令,不容別人拒絕。
梅花傳遞完消息,飛回凌蜂袖里。
“走吧。”凌蜂領(lǐng)頭走在走廊上。
我跟在后面,走到客廳,想起兵器一事,便問“凌師傅,我能用蜂劍修煉嗎?”
“不能。”凌蜂完全沒考慮,直接回答。
我知道擊劍源于歐洲,而蜂劍的劍術(shù)跟擊劍大同小異,凌師傅的回答早在意料之中。
“什么兵器合適我?”我的聲音略顯消沉,無奈只好放棄擊劍術(shù)。
“短劍?!绷璺淅淅湟痪浠卮鸬馈?p> 短劍不就是匕首嘛,那么看不起我的能力,以后會讓你刮目相看。
來到前門,林昆蜞早已在此等候。
我們?nèi)艘黄痫w上仙靈界草原。
“三位仙官好。”紫蘭仙靈點頭微笑道。
“仙靈好,請帶路。”我微笑點頭,把紫色蘭花遞還仙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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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靈界草原上有一片藍色的深湖,湖面飄著霧氣。
飛過寬闊的仙湖,到了岸邊,蘭焰身后站著兩名仙靈,他們提前在那里迎接。
蘭焰遠遠看見我,正跨步張開雙臂,想給我大大的擁抱,可是,一名侍女打扮的仙靈扯了一下他的衣角,他便站在原地等我。
“歡迎!快來?!碧m焰喜悅地向我招手。
“你們好!”我快步走上前微微一笑。
我們一行人走在木板搭建的小路上,兩邊是長滿蘆葦?shù)臐竦亍?p> 走了一會。
來到鮮花王國入口。
一堵望不盡頭的墻上,爬滿藤蔓薔薇,多種顏色鮮艷奪目。
入口呈拱形通道,如地下遂道陰暗無光。
“花仙女,這是花皇的謝禮。”紫蘭仙靈站在通道前,從衣袖里拿出一朵白色的梨花。
“多謝!這怎樣使用?”我已猜到,這朵鮮花會跟凌蜂的差不多。
“念咒施法XXXX。”紫蘭仙靈嘴貼在我耳邊悄悄說完,再面向大家大聲念道“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p> ?。ò拙右住堕L恨歌》節(jié)選。)
我知道梨花的花語是:純真,代表著唯美純凈的愛情。
想必是花皇和花后去學?;▓@時,看見我喜歡吃梨子,又經(jīng)常偷哭,所以送我梨花,他們覺得白色梨花合適“梨花帶雨”的我。
我不是愛哭鬼,哭泣皆有因。
班里只有一個滿臉豆豆的女同跟我玩,有些同學不了解雀斑,說會傳染,都不跟我玩。每次聽見有同學在我背后議論紛紛的時候,我都會很難過。
十四歲的少男少女肯定知道雀斑不會傳染,那只是以貌取人的同學,不想跟我玩的借口。
在家里每次和阿哥發(fā)生矛盾時,重男輕女的阿爸總會站在阿哥那邊,而阿媽總是不知所措默默流淚,我看她哭就會向阿哥低頭認輸。
家里的事,再好的同學,我也不會跟她訴苦,所以只能到花園跟君子蘭訴說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