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茅草屋里。
“罌姬,你今天回印度嗎?”我站在床前問道。
罌姬坐在床上,瞥了林昆蜞一眼,回答道:“嗯!下午啟程?!?p> 窗口下坐著的林昆蜞,十分專心地玩著手機單機游戲。
我從靈袋里變出紅色膠袋放在床上,問道:“你要帶一些回去嗎?”
“多謝!”罌姬從行李包拿出小膠袋,拿了幾個燕窩裝進去,再放回包里。
她已經(jīng)整理好行李,只有一個行李包放在床上,屋子也收拾好了。
罌姬站起走到門口,望著林昆蜞說道:“林官,稍等一下,很快可以開飯?!?p> “嗯。”林昆蜞低著頭回應了一聲。
“我去幫你?!蔽沂掌鹉z袋,跟著罌姬走出茅草屋。
罌姬經(jīng)過小廚房,來到小棚旁邊的小花架前,俯身摘著辣椒和蔥。
廚房棚架對面有兩個大花架,上面放滿了花盤,種的花卉品種多樣,而這邊種的是蔬菜,放在這里種方便炒菜時順手取用。
“炒雞胗放點辣椒,你們吃辣嗎?”罌姬站直身子,看著我問道。
看見她手上拿著幾個青椒,一定不會很辣,我點點頭。
來到小廚房,罌姬把配菜放到水盆里。
我快步上前,說道:“我來洗吧?!本砥鹦渥娱_始動手。
罌姬打開鍋蓋,一股土豆燜鴨的香味飄出,她一邊裝盤一邊說:“后院里還有幾只鴨雞,送給你和族長?!?p> 送給我或者送給族長反正都一樣,下午回去古村,晚餐也是在族長家吃。
但罌姬特意這樣說,表明她想用雞鴨作為賠禮,她終究做錯事,包庇縱容小何犯罪。
“多謝啦!”我欣然接受,洗完配菜在切菜。
很快切好了,我朝對面一望,想起花卉評比的事,考慮到罌姬和小何一起養(yǎng)這些花草,她可以幫小何做決定,讓她們將功折罪。
“你打算怎樣處理這些花卉?”我看見花架上有一盆橙色的花,像是忘憂草。
“已經(jīng)請小鳳幫忙澆花?!崩浖г诼耦^干活,她把鍋蓋放在一碟燜鴨上面。
我走到花架前,查看了一下,輕聲問道“這是忘憂草嗎?”
“嘀嘀...砰砰...”游戲聲音不停響著,估計林昆蜞不會聽見我說話的聲音。
“不是,只是長的像忘憂草的忘憂花。”罌姬在炒雞胗,一邊回答。
(忘憂花能當做藥引來治病,忘憂花也稱忘憂樹,是蘇木科的大喬木。)
此處的忘憂花基因突變,已變種,長成像忘憂草的小株忘憂花。
忘憂花是一種有毒的植物,它能讓人忘掉一切,但是世界上好像不多見,似乎已經(jīng)絕跡了。
“能給我?guī)Щ毓糯迦?,以小何的名義,參加花卉比賽嗎?”我望著她,懇切的問。
“可以,但你回古村后,探望小何時,需要告訴她。”罌姬大方說道。
“好的?!蔽矣淇齑饝?。
昨晚睡前給林昆蜞喝了感冒藥,早上又煲了一次,還剩一包感冒藥,現(xiàn)在煲給他喝。
我走進小廚房,拿起小砂鍋,問道:“能借我用一下嗎?”
“好,你要煲什么?”罌姬拿著鍋鏟的手停住了,扭頭打量著我。
我一身短打裝,腰間綁著掛式靈袋,從袋子里掏出紙藥包,把藥材放在水盆里清洗。
穿這種打扮回古村是不行的,肯定引來好奇的目光以及追問,吃飯后,回去前一定要換回古服。
“煲去寒的藥給林昆蜞喝?!蔽乙贿吤钪贿呎f。
“林官感冒了嗎?我看他精神不錯。”罌姬繼續(xù)炒菜,不時瞥我一眼。
林昆蜞表面上神采奕奕,但他體內(nèi)有寒氣,普通人看不出來,只有醫(yī)師能診斷出。
我不想解釋那么多,含糊的回答:“嗯?!?p> 藥材洗干凈放入砂鍋里,拿起蓋子,突然想到,在湯藥里加一些忘憂草,讓昆蜞忘情棄愛。
這忘憂草不是一般植物,而是罌姬精心培育的靈草,先詢問它功效和禁忌。
我放下蓋子,從靈袋變出忘憂草種子,放在手心,遞給罌姬看,問道“這可不可以放進去一起煲?”
“可以,只是變成粉末更好些?!崩浖㈦u胗裝盤后,再打開飯鍋查看,“飯還沒有煮熟,再等一會兒?!?p> 我抬起下巴掙眼看去飯鍋里,瞧見飯上蒸著蔥油雞。
罌姬走了過來,指著地上的小煤爐,說道“你用這個煤爐煲吧?!?p> “哦,這些種子怎么辦?”我不會把種子變成粉末的法術。
“不需要,我這有曬干的忘憂草?!崩浖ь^頂有一個布袋掛在棚架上,她一伸手就能拿到。
罌姬把忘憂草放在手心里,施法讓忘憂草變成粉末,撒在砂鍋里,蓋上蓋子。
我收起種子,蹲在小煤爐前,把木炭放在最底,中間放小樹枝,干草放在最上面,用打火機點燃紙張放下去,生火很快大功告成。
湯藥需要煲半個小時以上,趁這熬藥的空檔,我從靈袋拿出衣服和林昆蜞的衣服一起洗。
飯后,我把加料的湯藥端給林昆蜞喝,他一口氣喝光,這忘憂草很快起功效。
“罌姬,我趕時間,就不送你了。”林昆蜞站在門口,對著罌姬說道。
“嗯?!崩浖⑿c頭,提醒道“愛情永遠比友情重要,不能舍棄初心。”
林昆蜞杵在那里,若有所思,卻不明所以。
我在院子里收衣服,偷偷瞟了他一眼,又手忙腳亂起來,此時百感交集,思緒萬千,有苦自知。
“快點,他們在窩棚等著?!绷掷ヲ嗖荒蜔┑卮叽俚馈?p> “好,好了。”我心虛時一般會手足無措。
林昆蜞拿著雞鴨,大步流星來到院子,再催促:“不用疊了,快走?!?p> “哦?!蔽覠o奈,只好快速把衣服放入靈袋里。
林昆蜞不等我,直接穿過院子先走了。
我抱起花盆,跟在他后面,回頭道別“再見啦!”
“林官花仙,再見了。”罌姬走到院子里,向我們揮了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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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憂草是百合科萱草屬中,能開成肥嫩花蕾的宿根多年生草本植物,在中國栽培歷史悠久。民間又稱療愁花、黃草、萱草、鹿蔥、黃花菜、金針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