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遙的異蟲巢穴中,工蜂在不斷的忙碌著搬運物資。從附近礦脈采集的礦物,以及戰(zhàn)場上搜刮的尸體,被陸續(xù)送入轉化池分解成各種物質和能量。
而在巢穴更深處的地方,一個圓滾滾的肉球,正不安分的蠕動著。
陸遙在絞盡腦汁的規(guī)劃兵力配置,想要在最短的時間打造一支具有自保能力的蟲群。畢竟不能每次強敵來犯,都要靠著毒爆蟲撐場面,更何況毒爆蟲的壽命太短,純粹是一種消耗品。
之前孵化的跳蟲,正按照陸遙的布置分成小隊四下巡邏。而立下大功的毒爆蟲,卻已經全部回爐重造了,畢竟沒幾天的壽命,留著也沒甚大用。
陸遙一面緩緩增加跳蟲的數(shù)量,一面考慮捏造刺蛇的可能性。他現(xiàn)在的蟲群,全都是對地的近戰(zhàn)炮灰,急需一些遠程兵種,嗜殺者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種生物形似眼鏡蛇,有前爪卻沒有后肢。它們可以匍匐爬行,攻擊時會將前半身立起,以提高噴吐酸液的距離。它們的攻擊手段以噴吐的強腐蝕性酸液為主,對于生物部隊具有極強的殺傷力。
然而嗜殺者有一個極大缺陷,就是攻擊缺乏穿透性,對于身著全覆蓋護甲的人族士兵,以及那些鋼鐵機器來說,酸液的威脅會大大削弱。
因為之前那支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上的小隊。陸遙現(xiàn)在對人族提起了十二分的戒心。所以,他這才想到了星際爭霸中的遠程兵種刺蛇。
刺蛇能夠通過身體里的四千多塊肌肉,將甲殼下的骨針發(fā)射出去。在有效射程內,可以穿透兩厘米的特種鋼板。
陸遙打算以嗜殺者為模型改造,但是正苦惱如何將生產酸液的器官,改造成生產骨刺。而至于如何發(fā)射,并提供足夠的初速度,他的基因庫里到是有著許多方案。
這邊刺蛇的設計方案沒有進展,另一邊跳蟲部隊倒是已經成型了。從防御戰(zhàn)那一天算起,總共五天的時間,孵化了將近一百五十只跳蟲。雖然孵化的只需要半天的時間,是生產蟲卵,以及輸送能量和生物質,還是花費了許多時間。
而且這些跳蟲,還進行了基因的優(yōu)化,相較于一開始所孵化的跳蟲,更加的強壯迅捷。
一隊隊的跳蟲,在巢穴四周組成了數(shù)道防線。陸遙這才算初步的掌握了附近的情況,護衛(wèi)挖礦的工蜂,順便捕捉獵物。
另外一說,異蟲也是需要補充能量。在巢穴時有營養(yǎng)池,外出的時候則會自主捕獵進食。這也算一種生物本能,不需要陸遙特別下令。一般蟲群都會捕食多余的獵物,為巢穴補充生物質。不過陸遙的這片地盤,生物稀少,能養(yǎng)活這一百多只跳蟲就不容易了。
同時這些捕獵畫面,也成了陸遙現(xiàn)唯一的消遣。當他因為刺蛇的事情心情煩悶時,便會將視角切換到正在捕食的跳蟲身上。
現(xiàn)在的陸遙已經差不多不能算作人類了,除了為人時的記憶還十分清晰,無論是情感還是思維方式正在向著非人方向發(fā)展。因此無論多血腥的畫面,在他眼里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靜謐的叢林中,十只跳蟲組成的小隊正進攻一群食腐性異蟲。這些異蟲有些像西瓜蟲,背部長有堅硬的外殼,遇到危險便會團成一團,保護柔軟的腹部。
那些將近一米的西瓜蟲,團起來也有半米高。這隊跳蟲將其圍了起來,但是卻像狗咬刺猬一樣,無從下口。
陸遙看著有趣,便指揮著那隊跳蟲頂著那些異蟲,像踢足球一樣往巢穴運。在中途有的西瓜蟲仿佛察覺到了不對,想要張開身體逃脫。但是被一旁的跳蟲作勢恐嚇,嚇得又團成了一團。
跳蟲們推著這些直徑近半米的西瓜蟲,在叢林里躥縱跳躍,得益于陸遙新做的調整。靈活的跳蟲帶著這些西瓜蟲,在叢林里簡直如履平地。
陸遙突然靈光一現(xiàn),將西瓜蟲帶回的命令下發(fā)以后,便脫離連接又進入了基因庫。
他在自己不知道多少核的大腦里,模擬調整毒爆蟲的身體,很快一個渾圓的綠球出現(xiàn)了,新的戰(zhàn)術也在陸遙大腦里成型。雖然他不能讓毒爆蟲自己滾,但是今天這個方法也可以讓毒爆蟲滾起來。
只要能滾的毒爆蟲,都是好毒爆!
跳蟲小隊很快便將那些西瓜蟲押送到了巢穴。它們像足球場進球一樣,將那些西瓜蟲一個個推進轉化池。那里面就像人的胃一樣,將食物消化成可利用的物質與能量,再供給給巢穴。
西瓜蟲被巢穴消化掉了,生物質和能量被儲存。而它們獨有的基因鏈,也被陸遙讀取并存儲了下來。異蟲族群就是通過這樣的方式,不斷的積累進化,相對而言要比直接吞噬其他腦蟲來的慢些,不過勝在平穩(wěn)。
陸遙很快分離出了自己所需的基因,調整好了毒爆蟲設計。他現(xiàn)在需要重新孵化一批跳蟲作為載體,制造一批可以滾起來的毒爆蟲。但是,巢穴中的生物質又要見底了。
于是,他將目光放到了不遠處的一片叢林。那是山谷西側最繁盛的一片叢林,里面生活著各種野生異蟲群落。它們全部都由單一物種組成,沒有腦蟲也沒有分工,以一種原始本能的方式生活著。
而且,這片地方正是之前襲擊陸遙的異蟲族群活動范圍。這樣看來,陸遙還真要和對方杠上了。
與此同時,在人類殖民地指揮中心,一場關于東南方區(qū)域礦藏調研的匯報正在進行,洛蘭上尉和艾布納正坐在聽眾席上。
“哎,我說,你當時要是聽我的搞那么一兩只樣本回來,保不齊現(xiàn)在站在臺上的就是咱倆了?!甭逄m上尉嘴里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香煙,用胳膊肘捅了捅艾布納,低聲說著。
艾布納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說道:“這次要不是隊伍損失不大,而且那些專家也弄到了足夠重要的資料,你他媽還想穩(wěn)穩(wěn)的坐在這里,脖子上架著那顆沒有核的腦袋?”
諾蘭還想著爭辯,一只手突然伸了過來,將他嘴上的香煙摘掉。
“哎!誰他媽…”
“洛蘭,你這煙什么時候能戒掉?”
一位老人正站在洛蘭身邊,滿臉和藹的看著他說道。
“司令!我…”
洛蘭立刻站了起來,緊張的看著老人。
“你和我出去走走?”老人拍了拍洛蘭的肩膀,說道。
“好,好的?!?p>
閬風巔
各位…除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