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文卓?嗤!”女人面帶嘲諷,本來純粹的眼中帶著一絲怨毒,“他和你一樣,在船上躲了半個多小時。”
“我...咕咚...不是他,”眼看著女人怨氣值直線上升,徐安心里一驚,急忙解釋道。
女人咯咯的笑了起來,聲音如同之前三只水鬼在客棧說話時一樣,像是把整個腦袋都泡在水里,發(fā)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這男人呀,都是一個樣兒,”女人微微低頭,眼睛看著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說句話不要緊,硬生生把徐安嚇了個半死,這話怎么聽怎么是要?dú)⑷诵箲嵉囊馑及。?p> “那你...要我?guī)湍銡⑷??”徐安眨巴著眼睛,試探性的問道,仔?xì)的琢磨著事情的可行性。
“殺人?”女人的臉上帶著追憶,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揪心的事情,表情變得痛苦了起來。
“他早就死了,死在了這片湖里,只不過...出去了幾天,就再也沒回來。”
徐安一愣,是那個死在客棧的水鬼?
大概是女人的相貌沖淡了徐安對她的恐懼,他緩緩?fù)白吡藥撞?,輕聲開口問道:“他是你什么人?”
“男朋友,”女人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對徐安的動作感到意外,似乎感覺不對勁,又補(bǔ)充了一句,“前..男朋友?!?p> 徐安瞪大了眼睛,沒來由的對那個素味蒙面的張文卓,多了一絲鄙視和憤怒。
“活該,”徐安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
他本來是想隨聲附和幾句,女鬼應(yīng)該是算是女人吧?哄著就行了。
誰知道長椅上坐著的女人瞬間就瞪起了雙眼,猛的站起來身。
公園里的陰氣開始暴動,溫度憑空下降了好幾度,讓徐安全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眼看著女人的雙眼開始脹大,整張臉都變得腫大、蒼白,右臉隱約間出現(xiàn)了一個大約一個巴掌大的傷口!
徐安一看,連忙擺手道:“別!大姐我哪說錯話了?。 ?p> “趙文卓...是個混蛋!無恥!人渣!渣男!男..男..”
“閉嘴!”正當(dāng)徐安即將進(jìn)入成語接龍環(huán)節(jié)的時候,滿臉厲色的女人猛然大喝了一聲,徐安趕忙捂住了嘴,不敢再多說什么了。
過了一會,徐安偷摸的撇了一眼女人,看到她沒什么其他的反應(yīng)后,臉上掛上了尷尬的假笑,腳步開始緩緩的移動。
“要是沒啥事...我就..我就先走了哈?”
只見他偷偷摸摸的輕點(diǎn)著腳尖,臉上帶著訕笑,正當(dāng)他準(zhǔn)備撒丫子狂奔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股子陰冷氣息從身后傳來!
完蛋!那個女的還在椅子那,那身后的...是誰?
徐安額頭上冒出了冷汗,隨后猛的后撤了一步,迅速轉(zhuǎn)身看了一眼。
原本在岸邊趴著的水鬼其中一只不知何時跑到了徐安的身后,其他兩只則是死死的按住了紅衣女鬼,任憑她怎么掙扎也無濟(jì)于事。
徐安眼角抽搐,看了看地上的女鬼,又看了看站在長椅旁氣勢凜然的女人,相一比較,只覺得好像是天上地下一般。
水鬼身上的腥臭氣味不斷刺激著徐安的鼻腔,一步步的朝著他逼近著。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幫你!”情急之下,徐安急忙大吼一句。
女人看不出本來顏色的嘴唇來合一下,渾濁的眼中似乎有了一絲意動。
看到水鬼停在了原地,徐安松了一口氣,手掌從卦盤上移開,后退了幾步后,深呼一口氣,生無可戀的說道:“只要不是殺人放火,什么都行。”
女人冷漠的瞪了他一眼,斗大的眼珠里滿是寒意,“不許說他的壞話!”
徐安一噎,有些意外,同時也有些同情的看著女人,即使如此,也深深的愛著那個男人嗎?
即使徐安沒有把話說出口,但是女人就仿佛能看透他內(nèi)心的想法一般,語氣怨毒的開口道:“我愛過他?!?p> “現(xiàn)在我只想把他找回來,我受過的罪,他還沒有嘗完!”
“把他找回來,我給你報(bào)酬!”
說完女人看了一眼徐安手中的卦盤,眨眼之間就到了徐安的跟前!
還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女人就伸出了一根皮膚蒼白褶皺的手指,點(diǎn)在了徐安額頭上。
“?。 毙彀餐春袅艘宦?,跪坐在了地上,只覺得一股寒氣滲透了整個腦袋,如同在腦子里放了一個冰塊一般。
隨后就感覺整張臉都被凍僵了一樣,只能強(qiáng)忍著痛,卻說不出話來。
“不要嘗試著逃跑,我會找到你?!?p> 等徐安緩過勁來,雙手從頭上放了下來,感知了一翻眉心之后不由得大驚失色,在原本的那縷黑氣旁居然又多了一絲!
“哐當(dāng)!”
他抬頭看了一眼前方,一塊光溜溜的有些反光的銀白色圓盤正躺在地上,徐安一愣,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
“我只有這個,”說完女人就轉(zhuǎn)身帶著三只水鬼朝著小湖走去,直到半邊身子都被水面沒過去才轉(zhuǎn)頭對著徐安說道:“給你三十天,他一定還在這座城市里!”
直到女人消失,徐安才把面前的卦盤殘片撿了起來,默默地走出了公園。
三十天?就算是給他一年時間,他也找不出來?。?p> 要是把床塌上殘留的水漬給她看,我會不會直接被撕了?!
徐安苦著臉,雙手揉搓著頭發(fā),或許...連水漬都干了吧?
一路上安安靜靜的,半天都沒有一輛車路過,他掏出手機(jī)一看,半夜四點(diǎn)多鐘,能有車才怪,尤其還是這種被出租車司機(jī)熟知的靈異場所......
無奈的搖了搖頭,徐安把宴書喚了出來,一人一鬼朝著汀棠路那邊走去,看起來有種莫名的和諧。
路過那家名叫快樂巔峰的成人店時,徐安下意識的撇了一眼還亮著燈的店內(nèi),那個從高中女孩手里拿錢的高大男人此時正滿臉詫異的擺弄著一個行李箱里的物件兒,看起來好像是......直播設(shè)備?
徐安一愣,收回了目光后快步的走了過去,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只是在心里感嘆著可惜,又有一個女孩要被糟蹋了...還帶直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