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
李正大喝一聲,直接一拳再次打在了安瀾的胸口,這次仍然被安瀾雙手接了下來,但是微微響起了一聲骨骼“咔嚓”的聲音,雙腳猛然踏地,“噔噔”退到紅毯的邊緣,停下了腳步。
這一幕,差點讓包租婆直接從位子上坐起來開口阻止,幸好宋之蕓在旁邊連忙抓住了包租婆的胳膊,才沒有讓包租婆從椅子上站起來。
余稚看了一眼心急如焚的包租婆,雖然心里不好受,但是也是十分開心,你不是對你的那個人充滿期待嗎?
看見了嗎?你期待的那個人,馬上要落敗了!
看到這里,吳醒已經(jīng)不需要去看了,他已經(jīng)知道結(jié)果了,陳星的眉頭則是擰成了一個疙瘩,大為詫異,都到這個時候,他還不還手嗎?
“要不要終止切磋?”宋之風目光看向了余從陽,低聲說道。
余從陽聽到了宋之風的話,不過并沒有開口,而是將目光看向了旁邊的老人,征求他的意見,因為在切磋下去也沒什么意義了,安瀾輸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榱?,在繼續(xù)下去,恐怕身體會受很重的傷,不過,老人并沒有說話,而是微微的搖了搖頭,目光從李正的身上移到了安瀾的身上,很是詫異疑惑。
既然,老人沒有給余從陽停止切磋的意見,余從陽對宋之風輕輕的搖了搖頭,開口說道:“在等等?!钡玫竭@樣的回答,宋之風不好在說什么,只是繼續(xù)看著,暗暗為安瀾捏了一把汗。
李正有些意外的看著安瀾,沒有想到“立地通天炮”居然沒有將安瀾一拳打出紅毯的范圍,讓他有些小小的出乎預(yù)料。
“還真是能撐啊!”李正舔了舔嘴唇,目光看著安瀾,滿是戲謔,開口說道。
安瀾笑了笑,雙手放在了自己的面前,用力攥了攥,現(xiàn)場在座的十幾人都能聽見,骨骼“咔咔”的聲音,令人磨牙難受,隨后兩手拍了拍身上的腳印,以及拳印的痕跡,開口說道:“你這八極,立地通天炮的力道差點!”
“試試我的八極拳!”安瀾的嘴角微微揚了起來,解開了袖口,擼起了袖子,隨后右腳猛然一踏,沖向了李正。
這是安瀾與李正交手以來,第一次主動出手進攻!
不過,安瀾充滿挑釁的話,徹底讓李正暴走的更加徹底了。
自己的引以為傲的武術(shù),居然被人嘲笑了!
“好好好!”李正連說了三個“好”字,”雙眼通紅一片,獰笑一聲,一字一句道,隨后與安瀾交起手來。
這一次余從陽的身體再次微微往前探了探,如果安瀾的身體,甚至受到了威脅,他可是要隨時出手了,倒不是對安瀾于心不忍,而是交流會的規(guī)則不能破。
包租婆一看李正徹底暴走的模樣,在椅子上的她如坐針氈一般,她也打算好了,一旦安瀾受到了傷害,立刻開口阻止,她才不管什么交流會不交流會,切磋不切磋,安瀾是她安然無恙帶出來的,她就要安然無恙的送回去。
“呵呵,找死!”吳醒一聽安瀾的話,不禁嗤笑一聲,安瀾的話,對李正來說,對習(xí)武的人來說,那可是莫大的禁忌,莫大的恥辱,即便是切磋,恐怕安瀾都不會這樣簡簡單單的走下紅毯了,當然了,和他同樣想法的還有余稚,不過,余稚希望安瀾不要松口,就這樣狂妄下去,就這樣嘴硬下去。
反倒是陳星,一看安瀾主動攻擊出手,呆板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自言自語了一句:“讓我看看你到底隱藏了什么!”
“不丁!”
這時,安瀾開口說話了,同時雙腳如同千斤有力,千斤重,和地面扎根了一般,穩(wěn)如泰山。
“不八!”
安瀾雙腳再次變換。
“不弓”
“砰砰”
“不馬!”
安瀾每說一句,腳下的步伐就變換一次,同時發(fā)出擲地有聲的踏地聲。
“擁搓步”
“跺碾步”
“翻身跺子”
“八極”
這時,與李正交手的安瀾,進入了狀態(tài),慢慢閉上了眼睛。
“一寸”
“二裹”
“三提”
“四挎”
“五戳”
“六摟”
“七硬”
“八摔”
隨后,安瀾身形變換,陡然之間出現(xiàn)在李正的面前,左腳猛然一踏地面“砰”的一聲,直接一腳踏穿了紅毯,右拳帶著無盡的氣勢,瞬間打向了李正的胸口。
“八極,立地通天炮!”
“住手!”
安瀾的拳頭并沒有打下去,而是在停在了李正的胸前,“刺啦”一聲,李正身上的衣服瞬間被拳風撕裂成碎片,這樣發(fā)生在影視劇里面的效果,真真切切的出現(xiàn)在眾人的眼里,隨后李正木訥的臉上一陣潮紅,往后退了幾步,直接跪倒在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呼啦”一下,眾人從椅子上瞬間坐了起來,余從陽,老人,余稚,幾人全都走到了李正的跟前,包租婆,宋之蕓,宋之風幾人則是走到了安瀾的跟前,包租婆上下看著,上下打量著,急切道:“沒事吧?”
安瀾對著幾人笑了笑,開口說道:“我沒事,他倒是有事了。”說著,邁步走到了李正的跟前,開口說道:“他現(xiàn)在胸口有淤血,不吐出來的話,恐怕這身體以后就不能練八極拳了!”
余從陽一聽,看了看老人,老人沒說話,隨后余從陽點了點頭,將李正的身體扶正,然后安瀾蹲了下來,伸出右手在李正的后背,“啪啪啪”連拍了三下。
“哇!”李正竟然喉嚨一陣涌動,吐出了一口淤血,頓時“咳嗽”起來,同時憋紅的臉,逐漸恢復(fù)了正常的顏色,呼吸也通常了,雖然李正的胸口仍然火辣辣一片,仿佛被一輛小汽車撞了一般,但是比剛才好多了。
安瀾一看李正的臉色恢復(fù)了正常的模樣,只是有點蒼白,淤血也吐了出來,便知道李正沒什么大礙了,只要調(diào)整了一下就好了,開口說道:“沒事了。”
李正一聽,無奈的笑了笑,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但是在余稚的攙扶下站了起來,雙手抱拳,感激道。
“多謝手下留情,我李正欠你一份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