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有時候冰冷的厲害,不論那之前誰的溫柔誰的愛,撕破臉的那一刻,都蒼白又令人難受。
夏瑜看著眼前的女人,她緊閉著眼睛,呼吸微弱的似乎都要聽不到了。
這個女人,和她長的一模一樣,可她是少主,自己只是她救治身體的良藥,為了他的女兒,那個曾經(jīng)對她極好的長輩,忽然就對她出手了。
為了將女兒救活,竟然不惜將她的身體不斷和她融合,不斷去靠近她愛的人,降低她的戒心,以更好的一點點吞噬自己。
只有這樣的夜晚,她才會清醒一刻,可這一刻能做什么呢?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逐漸僵硬冰冷,而眼前的女人,則逐漸鮮活。
真是諷刺,她心心念念的宗門,心心念念的叔叔和那個未曾謀面的姐姐,就是這個模樣的。
月光從狹窄的窗戶照進(jìn)來,夏瑜知道,自己又要再次昏睡過去了。
不知道花花怎么樣了,夏瑜輕輕笑了笑,那個傻家伙,可能一輩子也發(fā)現(xiàn)不了上官瑜兒不是她吧,畢竟他并不喜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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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宣,準(zhǔn)備,走了。”
花鳳希的衣服是小欣帶出來的,一席白衣,幻化的樣貌又是清秀佳人,到也有幾分仙氣。
白宣的樣貌稍微普通了些,畢竟他就是低低調(diào)調(diào)的進(jìn)去偷偷摸摸的探查的,不像是花鳳希要湊近花載明。
“來了?!?p> 白宣穿了一件深藍(lán)色的衣服,材料也不算好的,符合他苦命人需要進(jìn)宗門當(dāng)雜役的設(shè)定。
付允環(huán)胸看著這倆,“那我就在你們身后了。”
“好,記得我們說好的,打探的事情拜托你了?!?p> 花鳳希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對付允說道。
花鳳希如今的樣子在付允眼里確實順眼了些,付允點了點頭,忽而消散在兩個人的視線里。
小欣所說的雜役入門,就在今天一天,因為磐月宗的大婚,七雪門也需要更多的雜役幫忙,而且是能信得過的雜役。
知道今日有雜役入門的,都是七雪門內(nèi)部人員的家族人士,自然來的就家底干凈些。
七雪門的入口設(shè)計很奇特,付允找不到是有原因的。
這家伙的門口卡在層層疊疊的陣法之間,就像是防著所有外人進(jìn)來一般,嚴(yán)防死守。
不過他們也是幸運,找到的這個小城,就是七雪門門前入口。
“客人需要什么?”
這是一家符咒店,兩層建筑,門口一座小一些的玉獅,平常哪會有人想到這是七雪門的入口之一。
花鳳希用袖子擋住臉,“嬌羞”低頭,而前面的白宣就抱拳道,“我兄妹二人找些雪玉?!?p> 伙計意會,臉上笑容不變,“原來是找雪玉的,兩位請?!?p> 在花鳳希兩人進(jìn)去之后,陸陸續(xù)續(xù)有十幾位青年少女前來。
付允則跟著進(jìn)去了。
店內(nèi)有不少符咒在賣,還確實有客人,花鳳希和白宣被引進(jìn)了后院,院子里已經(jīng)有四五個人在了。
“這倆不錯?!?p> 院子內(nèi)有一個青綠色的錦袍男人躺在躺椅上,手里還拿著一個紫黑色的砂壺,身邊還有三個敲肩膀敲腿的侍從。
“長老喜歡就好?!?p> 那引進(jìn)的伙計與男人見了禮,就退下了。
男人長的不是很丑,看起來年紀(jì)不過三十左右,抬眼看著花鳳希和白宣。
“你們倆是哪家的?”
白宣低頭回道,“顧家的?!?p> “抬起頭來?!?p> 男人喝了口茶,看著兩個人。
花鳳希瞥了眼白宣,倆人輕輕抬起了頭。
男人看了眼白宣,“身子骨看著不錯,修為有些低了,既然是顧家的,會打鐵嗎?”
顧家是小欣給的參考,這顧家是七雪門鍛造產(chǎn)業(yè)的核心,七雪門的三長老就是前任顧家家主,顧家家大業(yè)大,雜役此次進(jìn)獻(xiàn),顧家占一大部分,走顧家的名額最保險。
“回大人,小人雖然有一把子力氣,可身份卑微,沒能學(xué)過鍛造之術(shù)。”
白宣可不想進(jìn)去了打鐵,那不是耽誤自己找人嗎?
“沒學(xué)過?行吧。”
男人又喝了口茶,他看到了花鳳希,眼睛瞇起來,“你呢?”
“叫什么?”
花鳳希欠身,“奴無姓氏,單字一個希,大人可以叫我小希?!?p> “小希........”
男人挑眉,“行了,你站那邊,你,站這邊?!?p> 花鳳希站到了兩個少女旁邊,而白宣則站在了后面的幾個青年里。
院子里的兩個少女一個長的還算清秀,另一個稍微平凡了些,可一雙眼睛卻是格外干凈。
“你好。”
花鳳希旁邊的稍微平凡些的少女輕聲對花鳳希說道。
“你好。”
善意的招呼花鳳希都不會冷面處之。
“我叫阿知,你好阿,小希?!?p> “阿知你好?!?p> 阿知這個小姑娘來之前還有些怕,如今看著花鳳希,不知為何心里忽然就松了口氣。
“小希你這么好看怎么還來當(dāng)雜役阿?”
兩個少女湊到一起說悄悄話,另一個看了眼阿知,微微靠近了些。
“在外也不好生活,我與兄長來這里闖一闖,畢竟是不容易得來的機會?!?p> 花鳳希跟著付允也學(xué)會了演戲,如今將一個為生活所迫不得已前來做雜役的少女演繹的惟妙惟肖。
“是啊?!?p> 阿知嘆了口氣。
花鳳希觀察了一下那個長老,修為大概金丹后期,通身的靈力有些雜亂,根基虛浮,這是吃丹藥莽上來的修為啊。
“既然難,就學(xué)會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另一個少女忽然低聲說道。
阿知側(cè)臉看過去,就看見少女冷淡的側(cè)臉。
花鳳希也看了一眼。
“多謝這位姐姐提醒。”
少女給了花鳳希一個眼神,扭過臉,“叫我白伊就好?!?p> “人美,名字也好聽?!?p> 阿知說道。
白伊沒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阿知知曉這是不想說話的意思,便閉上了嘴。
沒讓花鳳希她們等太久,不一會兒,就湊夠了二十人。
那男人站起來,環(huán)視了一圈。
“你們也是各家送上來的,知曉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今日我將你們帶進(jìn)去,可就生是七雪門的人,死是七雪門的鬼了?!?p> “明白!”
二十個雜役弟子低頭應(yīng)道。
“好,跟我來吧。”
男人帶著這一伙人向他身后的一處水井走過去,伺候他的三個侍從也跟在后面,男人拿出了一塊潔白的玉佩,輕輕按在了水井上的空氣中。
“嗡!”
這玉佩竟然鑲嵌在了空氣中,男人將手拿開,以玉佩向外,忽然出現(xiàn)了一個白色的大門,水井早就不知所蹤,取而代之的門戶填滿了所以人的眼睛里。
對于這一堆雜役來說,他們從來沒有進(jìn)入過七雪門,更沒有接觸過什么大宗門,本來就是奴仆之身,如今見到如此神奇的現(xiàn)象,自然驚奇。
花鳳希則看出了那幾處的陣法殘留。
此處的陣法雖然隱蔽,可玉佩放上去的時候,靈力從下面的水井流動上來,就可以判斷核心在水井處。
“行了,別看了,跟我進(jìn)來。”
男人雖然這么說,可眼神里盡是得意。
他推開了門。
入目是一層純白色的屏障,就像是當(dāng)初進(jìn)如苦驪山所經(jīng)歷的門戶。
男人和他的侍從先進(jìn)去了。
白宣和花鳳希對視一眼,跟著男人身后進(jìn)去,花鳳希感知了一下周圍,此門戶倒是沒顯是有什么人數(shù)限制,付允應(yīng)當(dāng)可以進(jìn)來的。
付允早在門戶開的時候就進(jìn)去了。
他感受到了一堆讓他厭惡的氣息,不是一個,而是一堆。
就像是養(yǎng)了一窩讓他厭惡的老鼠,下意識的他當(dāng)時一點不想進(jìn)去,可花旗在里面,又答應(yīng)了小姑娘找人,罷了,進(jìn)去看看。
花鳳希走進(jìn)去之后,就見到了七雪門的大門。
整個宗門的色調(diào)都是純白的,如同他名字里帶著的雪,宗門所見之處,盡是雪了。
“胡小長老?!?p> 大門前有幾人在等著,見到男人之后,便上前與他行禮。
果然是二代。
花鳳希不忘了觀察一下這個小胡長老。
“今日第一批的雜役,領(lǐng)了去分配吧?!?p> 這位胡長老看起來是累了,不過他也沒有顯露出不耐的情緒。
“遵命?!?p> “胡小長老,可有興趣吃個酒?”
一人走過來接過了他們的分配任務(wù),而一人就走到了胡長老的面前,臉上的諂媚直白的讓人不敢相信。
“不了,我看著他們一上午了,回去休息,改日再約?!?p> 那位胡長老擺了擺手,說完,他回頭看了眼他領(lǐng)來的二十個雜役。
花鳳希明顯感覺到有一股視線,低下頭,她還聽著前面的人盤點名字呢。
“怎么了,胡長老可是有看上的雜役?”
那人瞬間領(lǐng)會了胡小長老的意思。
胡長老思考了下,摸了摸下巴,“還真有一個?!?p> “小希,你過來?!?p> 花鳳希抬頭,暗道這家伙是何意思。
白宣則一同抬頭。
“大人.......”
花鳳希哆哆嗦嗦的走過去,“您........”
這一弄,尤其是在花鳳?;没臉用策€很清秀的情況下,竟然更楚楚可憐。
“嗯。”
胡長老輕哼了聲,“你可愿意跟著我?”
花鳳希抬眼,看著胡長老,“奴自然是愿意的,只是,奴還有個兄長..........”
“哎,不要不識好歹,胡小長老看上你是你的服氣!”
旁邊獻(xiàn)殷勤的那人當(dāng)時就大喊了句。
花鳳希一咬牙,直接就跪下了。
“奴與兄長從小一起長大,大人,奴也是想給兄長一個好去處!”
“求大人讓奴的兄長也跟著您吧!”
胡長老看著花鳳希,“那人,是你兄長?”
“回大人,是奴的兄長。”
“好,你過來。”
白宣一直看著這邊呢,胡長老一叫他,他就趕緊過去了。
“噗通!”
白宣跪了好大一聲。
花鳳希眼睛微微眨了眨,進(jìn)來救個人真的麻煩........
不曉得后面要跪幾次,不過該跪的時候跪就跪了,堂哥也讓她經(jīng)常跪呢,沒事沒事........
“大人?!?p> “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無姓,大人叫我小宗就好。”
“小宗,小希,跟我走吧?!?p> 胡長老說帶人走,自然沒人攔著。
花鳳希和白宣,就跟了胡長老。
路上,侍從為她倆驕傲的介紹了下胡長老。
胡長老的父親,是七雪門的五長老胡立姆,胡長老本名胡平,不過三十五歲就成為了金丹后期的高手,這侍從講的時候花鳳希都聽的有些激動了。
“以后你們就跟著我,我平日里也無事,小宗你跟著他們學(xué)學(xué)平日伺候我就行,小希,你過來?!?p> 胡平將花鳳希招進(jìn)了屋里。
白宣看著花鳳希,說實話,他有些擔(dān)心少主受欺負(fù)。
花鳳希給他一個你放心的眼神。
胡平還打不過她,再說了,她沒從這胡平身上看到惡意,最起碼是不會對她如何的。
“是?!?p> 侍從們將白宣帶走了。
花鳳希隨著胡平進(jìn)了屋子。
胡平好像很喜歡凡塵的物件,屋子也不像是其他長老一般建成了洞府,而就像是翼魂宗的那些長老一樣建成普通的屋子。
“關(guān)上門?!?p> 胡平已經(jīng)坐到了椅子上。
花鳳希聽話關(guān)上了門。
“大人........”
“叫我長老就好?!?p> 胡平打量著花鳳希,“果然有些姿色?!?p> 花鳳希抬眼,又低下眼眉,“長老,小希也就一張皮惹得是非多了..........”
“嗯?!?p> “過來倒茶?!?p> 胡平說道。
倒茶?
花鳳希嘴角似乎抽了抽,倒茶就倒茶。
款款走過去,花鳳希輕輕拿起了桌上的茶壺,纖纖玉手,尤其在陽光下更是潔白如玉,好看的緊。
胡平忽然伸手一把拉住了花鳳希的腰!
花鳳希驚呼一聲,下意識就像一拳打過去,不過她剛伸出拳頭,就忍住了。
落到了胡平的懷里,她的拳頭軟軟的敲在了胡平的胸口。
“身體倒是軟?!?p> 胡平一把推開了花鳳希,低下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花鳳希愣了下,這人,什么意思?
“不用瞎猜,我對你沒興趣?!?p> 胡平拿起了花鳳希倒的茶。
“倒茶的手也很好看,呵?!?p> 胡平將茶杯放下,抬眼看著花鳳希,“倒是符合她要的樣子了?!?p> 嗯?
花鳳希低下頭,心里卻浮起了一個猜測,不會吧!
她不會這么好運氣吧!
“你想讓你兄長好好過日子么?”
胡平問道。
花鳳希抬起頭,“長老,奴已經(jīng)跟著你了!”
“嗯,可是我也沒說要讓你跟著干什么,你放心,小宗會在我這里乖乖的,不會苦了他,倒是你,你應(yīng)該知道除了你的相貌,我沒有將你帶回來的理由?!?p> “長老,您是?”
“我有個任務(wù)交給你?!?p> 胡平細(xì)長的眼睛盯著花鳳希,“一個只能成功不能失敗的任務(wù).........”
花鳳希再次跪下了,“長老,只要奴的兄長安好,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嗯,不過你現(xiàn)在的功底不行,還是要跟些人學(xué)一學(xué)?!?p> 胡平看了眼屋外。
“小亭,進(jìn)來?!?p> “吱呀?!?p> 有一個少年推門進(jìn)來。
“長老。”
“帶著小希,去靈峰的雜役處,將她帶給小欣,她知道該怎么做。”
“是。”
花鳳希心里掀起一陣欣喜,面上卻不顯。
站起來,“長老,小希保證完成任務(wù)!”
“嗯,去吧?!?p> 胡平再倒了杯茶,那小亭就帶著花鳳希離開了。
飲了一口茶,胡平放下茶杯,“這次,我能幫你了吧........”
臭魚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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