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剛關上不久,后面一行人便尾隨而至。
魏羨云瞪大眼睛看了附近老半天,這里是一片廢墟,斷壁殘垣橫七豎八的掩在雜草中,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這幫人在搞什么飛機?”
魏羨云莫名奇妙,他被人駕著走在最后面,沒看到前方河陽幾人的背影,不然他估計又得一蹦三尺高大聲呼救了。
“這里什么也沒有!那幫人離奇的就消失了!”
為首的大漢帶著人在四周搜了半天,一無所獲。
伏山不屑一顧得冷笑道:“難道真是障眼法?沒想到現(xiàn)在還有人能布出這奇門遁甲之術,著實有趣?!?p> 黎漫不由的往后退了兩步,失去了以往的鎮(zhèn)定,滿臉的震驚說道:“奇門遁甲?不可能!不可能!現(xiàn)在怎么可能有人做得到?!?p> 伏山拍拍黎漫的肩膀,安穩(wěn)道:“不要慌,現(xiàn)在確實沒人能做到。自從這天地靈氣盡失后,就算懂得奇門遁甲之術,也無法布的出?!?p> 說完,又頓了頓,接著說道:“但你別忘了,我們尋找的東西,它可是有這種力量的?!?p> “不大可能,那玉石的力量,沒有人能掌控?!崩杪y以置信的搖搖頭。
伏山?jīng)]有回答,在靜靜的站著,似乎在思索破解之道。
嘗試了一會,伏山似乎放棄了,對黎漫說道:“目前來看,我們只能在這里守株待兔了?!?p> 黎漫點點頭,打了個響指,十幾個手下立馬在附近找地方隱蔽起來,邊吃干糧邊休息。
魏羨云嘴上的毛巾也被取了下來,大漢拿著刀在魏羨云臉上拍了拍,恐嚇到:“小子,你敢胡亂喊,老子送你上西天!”
魏羨云自然是識趣的很,一言不發(fā)的吃著東西,心里咒罵著:“這娘們兒,我之前以為只是個冰美人兒呢,現(xiàn)在來看,是?蛇蝎美人兒啊?!?p> ……
河陽幾人進了寺廟,跟著老僧往里走去,院內(nèi)沒有張燈,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連路都看不清。
老僧倒是尤如白晝般,絲毫不受影響,大踏步的向前走,河陽他們只能緊緊的跟著老僧身后,生怕跟丟了。
幾人從廟門進來,走側(cè)面繞過正殿,又進了后院。
后院房間不少,但都沒有張燈,全是黑乎乎的,讓河陽感覺心里有點毛毛的。
姜洛離似乎也被這陰森幽暗的氣氛嚇到了,被河陽扶著的胳膊僵直起來,冰冷的小手緊緊的抓著河陽的胳膊。
胖姚和岑不語倒是淡定,默默的跟在后面,一言不發(fā)。
河陽拍拍姜洛離的小手,安穩(wěn)她別緊張。
可自己心里卻消除不掉恐懼,雖然上次去羅布泊那石洞里也挺嚇人,但也沒這兒的氣氛瘆人。
突然想到昨晚夢到的那血人,還有他指的位置,難道他的意思就是來這里嗎?他來這里到底是找什么?還有他的心臟為什么沒了?
越細細琢磨昨晚的夢,河陽越害怕,甚至比姜洛離還害怕,連步子都快邁不開了。
“河陽哥,你沒事吧?”
姜洛離感覺到河陽不太對勁,停下來問道。
老僧聽到姜洛離的話,步子慢了下來,走了幾步,突然停了下來,轉(zhuǎn)身望著他們幾個人。
此刻天色已然全黑,河陽無法看到老僧的面上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停下來到底是什么意思,一股莫名的恐懼感占滿心頭,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流,人都快癱軟了。
老僧站了一會,似乎欲言又止,又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走。
河陽稍微松了一口氣。然后做了幾次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繼續(xù)跟著他們一起向前走去。
到了后院的最后面,這里有一堵墻,老僧推開墻上的石門,光亮透了出來。
河陽打起精神一看,原來這后院的后面還有一道院落,這個院落比較小,左右各有三、五間廂房,有兩間里面亮著燈,中間的是大堂,里面燈火通明。
除了廂房和大堂,還有幾間房屋,應該是廚房之類的。
這院落里面打掃的很干凈,但所有的建筑和用具看起來都是古色古香,應該都有好多年頭了。
“幾位施主請?!?p> 老衲轉(zhuǎn)身雙手合十,然后做了個請的姿勢,率先進入了大堂里,河陽幾人尾隨而入。
入了大堂,河陽發(fā)現(xiàn)這個大堂的中間供奉著三尊佛像,但和之前在鳳鳴山看到的不一樣,有點像魏羨云之前說的橫三世佛。
這個大堂并不是用來供香客祈禱求福的,所以佛像并不是很大,約莫一人高,略顯陳舊,但上面看起來一塵不染。
胖姚進來看到佛像后,雙手合十做個揖禮,河陽和姜洛離也隨著姚胖同樣做了個揖禮。
岑不語似乎猶豫了下,也跟著做了個揖禮。
“哈哈,老衲今早聽得龍吟虎嘯之聲,料想今日定有貴客來,幾位貴客想必辛苦了,我這就給幾位貴客安排齋飯和住所?!?p> 老僧說完轉(zhuǎn)身就出了大堂,留下河陽幾人面面相覷。
姜洛離此刻已經(jīng)沒有說話的力氣了,柔弱的問道:“這老僧把我們帶到這大堂,怎么自己倒離開了……”
河陽顧不得回答姜洛離,急切的問他們:“你們剛才聽那老僧說什么了嗎?他說今早聽到龍吟虎嘯之聲。我今早好像也聽到類似的聲音,但又不知道怎么描述。”
“可我真的沒有聽到呀?!?p> 姜洛離不滿的嘟起嘴,彷佛不滿意河陽打斷她的話。
胖姚四顧著看了半天,漫不經(jīng)心的打趣說道:“唔,這個著實奇怪,我們確實沒有聽到,看來你和這寺廟倒是有緣呢,呵呵?!?p> 正說話間,進來一個小僧,領著他們?nèi)坑貌?,幾個人早已餓的肚皮貼后背,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吃了一會兒,胖姚看那小僧還站在他們旁邊,便好奇的問道:“小和尚,你們著寺廟多少人?。俊?p> “阿彌陀佛……”
小僧先是雙手合十,而后答道:“我們寺廟就我和師傅兩人?!?p> “什么?你們廟里就兩個人?怪不得前院都黑咕隆咚的,差點沒被人給嚇死?!?p> 胖姚故意很夸張的說道,逗得那小和尚抿嘴笑了,看來還是個童心未泯的孩子。
胖姚吃了幾口飯,繼續(xù)問道:“那你們這廟里平時有香客嗎?”
“很少,偶爾會有?!?p> 小和尚回答完,似乎不太想繼續(xù)回答胖姚的問題,便轉(zhuǎn)身出去了。
過了半個時辰,約莫著他們吃的差不多了,小和尚又進來收拾餐具。
而后又帶他們到各自的客房休息,還給他們每個人都備了熱水和洗漱用品,好生勤勞體貼。
勞累了兩天,對于河陽來說,此刻茶飽飯足,一張硬床,簡直已經(jīng)是完美生活了。
人總是這樣,身在福中不知福,總是想要更多,當一切都失去的時候,才覺得曾經(jīng)的何其珍貴。
身體健康的時候,總想著賺錢發(fā)財,災病來襲時,才覺得能活著就是那么的美妙。
欲望,有時候是人類前進的動力,有時候,又是人類禍災的根源。
河陽正美滋滋的躺在床上,胡思亂想著,突然聽到敲門聲,開門一看,原來是那小僧,說師傅請他過去。
“真不想起來,為什么偏偏這個時候叫我呢,到底什么事?”
河陽心里嘀咕著,極不情愿的起了身,跟著小僧去了大堂。
進了大堂,小僧把大堂的門關上,便悄悄離開了,只剩下老僧和河陽。
之前餓的頭昏眼花,河陽一直都沒有看清老僧的樣子,這會在滿屋通亮的燭光下,才看的清楚。
這老僧面容消瘦,不過倒是慈眉善目。
四肢干枯,皮膚皺巴巴的,看起來歲數(shù)不小了,依然精神矍鑠。
河陽恭敬的向老僧行了一個禮,問道:“不知大師這么晚找我來有何事?”
老僧呵呵一笑,站起身來,圍著河陽轉(zhuǎn)了幾圈,說道:“老僧受人所托,已經(jīng)等施主好久了。”
河陽一聽,頓時緊張起來,這老僧不會真的是和綁魏羨云的那幫人一伙的吧?
正思考如何應對,那老僧說道:“施主不要緊張,那伙人現(xiàn)在正在寺廟外面,但無法進來,而且,我和那幫人素不相識。”
河陽聽老僧如此說,頓時松了口氣,好奇的問道:“大師說是受人所托,到底是受何人所托?等我到底又是為何?”
“嗯,我是受枯木道人所托,在此等你,你定不認得他,但他知道你?!?p> 老僧一字一句的說道。
河陽更加好奇了:“大師所言到底何意,為什么我不認得他?他又會知道我?!?p> “唔,你不認得他,是因為他已經(jīng)過世三百多年了?!?p> “什么?”
河陽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