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洛離看倆人都長吁短嘆的,不解的問道:“如果這是真的傳國玉璽的話?為什么會在這石棺里?和耶律阿保機的碑位放在一起呢?”
“我想這和傳國玉璽的失蹤有關(guān)系?!?p> 胖姚想了下,緩緩說道:“唐朝末年時,朱溫趁機奪權(quán),一把火燒了長安后,又搶了傳國玉璽,建立后梁?!?p> “后來,李存勖滅后梁,建后唐,傳國玉璽轉(zhuǎn)歸后唐。過了沒多少年,就是之前我們說的那位認契丹王為干爹的石敬瑭,聯(lián)合契丹,滅了后唐,后唐末帝李從珂自焚于玄武樓,這枚傳國玉璽自此就下落不明。”
“如今來看,這枚玉璽是到了契丹人手里了。不過隨著契丹被金國所滅,整個契丹族幾乎遭臨滅國滅族之禍。我想殘余的部分契丹部族很有可能是投靠了蒙古,不然也無法解釋這里為什么會有龍馬相會圖的瓷器?!?p> 河陽之前一直想不通這里為什么會有和成吉思汗有關(guān)的物件,聽胖姚一說,頓時領(lǐng)悟:“胖兄的意思是,這座石棺很有可能和當年的元朝有關(guān)系?”
胖姚問張老四:“你之前說你們鎮(zhèn)子存在多少年了?”
張老四不知何意,想了想說:“我之前聽族長所說,應該快七百年了吧。”
胖姚點點頭,說道:“這就對了,七百年前,差不多是元末明初之時,那時候朱元璋的大明王朝,正勢如破竹,對元朝大軍形成碾壓式的攻勢。我想應是元朝大軍倉促撤退之時,才把這玉璽藏于這墓中墓?!?p> 河陽禁不住又是一陣感嘆,華夏歷史真是波瀾壯闊,那么多的王朝各領(lǐng)風騷數(shù)百年,但到底來都是一場空?。?p> 這傳國玉璽的坎坷經(jīng)歷,不正是華夏歷史的真實寫照!
沒想到已有千年的傳國玉璽疑案,今日終于真相大白。
“走吧,我想我們可以撤了,這枚傳國玉璽我會帶回研究所做進一步的鑒定,然后再上交國家,這也算是一件難得是古董了,對我們這個民族和國家都有特殊的意義?!?p> 胖姚說著,便把玉璽放回沉香木盒,然后又把木盒放入了背包中。
張老四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來,畢竟這傳國玉璽不是一般的小古董物件,總不能據(jù)為己有吧。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種大國神器誰敢據(jù)為己有?只會招來禍端。
張老四當然懂得這個道理,指了指那塊石碑說:“這塊先祖的銘碑我想帶回鎮(zhèn)子去,放進祠堂供奉起來。一直在這墓中墓,借得別人墓氣,也不太合適。”
這個想法河陽幾人自然不會反對,只是胖姚呲呲牙叫苦道:“我說張老四,這么重的碑,我們幾個弄回去,要累嗝屁了啊。”
“呵呵,不會的,你們幫我把它抬上地面,我會聯(lián)系鎮(zhèn)上人來的。”
張老四說完,便起身去石碑處,雙手試著挪動石碑,試了幾下,不由得臉色難看起來,這石碑居然紋絲不動。
河陽頓感詫異,這石碑看起來也就百十斤重,張老四難道是餓的頭暈眼花了?
邊想著,河陽也走上前,幫助張老四,兩人抱著石碑往上抬,但石碑猶如鑲嵌在石桌里一樣,依然是一動不動的。
奇怪!
河陽抱著石碑左右晃動了下,依然無法撼動,情急之下,雙手握著石碑一轉(zhuǎn),只聽得“咔嚓”一聲,石碑被轉(zhuǎn)動了九十度。
“轟隆”一下,奇怪的聲音傳來。
幾人轉(zhuǎn)身一看,懵住了!
進來的那條狹長通道,居然從上面降下來一道石門,把入口給堵死了。
“咳!咳!”
姜洛離突然咳嗽起來,一個踉蹌,差點跌倒,手里抱的那塊大玉盤,差點掉下摔碎,幸好岑不語反應敏捷,快步閃過去扶住了。
“怎么回事?不舒服嘛?”
其他幾人也圍了過去,只見姜洛離額頭冒汗,臉色蒼白,不住的咳嗽。
河陽正想問姜洛離怎么回事,忽然也覺得自己一陣頭暈,快要控住不住腳步,差點摔倒。
岑不語像是意識到什么,連忙喊道:“不好!火盆里燒出來的東西有毒!快捂住鼻子!”
河陽聽到岑不語的喊叫聲,才意識到原來是那火盆的問題。
那里面的黑色粘稠物質(zhì),竟然有毒!
他們從進來到現(xiàn)在,至少有半個小時了,早已吸入太多,現(xiàn)在就算捂鼻子,恐怕已經(jīng)晚了。
最要命的是,出去的門被堵死了。
張老四也有點站立不穩(wěn),搖搖晃晃的哭喪著臉叫道:“今天是要交代在這里了嗎?我說先祖啊,我可是你的后人啊,得救我一命啊!”
此刻張老四腸子都悔青了,為什么要想到把石碑給帶出去呢?這下惹出禍事了!
無計可施之下,“噗通”跪地上,對著墓碑磕頭。
河陽拿衣服捂著鼻子,強忍著不跌到,又左右轉(zhuǎn)動那石碑,怎奈那石碑此刻無論怎么用力,都紋絲不動。
胖姚喘著氣,叫道:“大家……不要慌,我們找找看,這里面肯定有機關(guān)?!?p> 邊說著邊在石棺處到處摸索,心想弄不好能找到什么機關(guān)呢。
幾人忙活了幾分鐘,毫無所獲,已經(jīng)快支撐不住了。
張老四只顧得在那里磕頭,嘴里嘮嘮叨叨的,突然抬起頭眼睛一亮,叫道:“你們看,這石桌下好像有個洞?!?p> 河陽趕忙爬到石桌下一看,石桌下果真有個洞。地下空間光線不好,黑咕隆咚的,他們一直沒發(fā)現(xiàn)。不過,也有可能是剛才觸發(fā)機關(guān)后才出現(xiàn)的。
這個洞口直徑約莫有兩米多,直通著地下的未知空間。
姜洛離此刻已經(jīng)快暈倒了,石門被堵死后,這片空間里的刺鼻味道越來越重。
河陽感覺自己也快不行了,趴在黑洞口,喘著粗氣,隱約能感覺到洞口下吹上來的新鮮空氣。
此刻也沒有其它選擇了,河陽對著胖姚和岑不語打個手勢,意思是目前只能走這一條路,不走馬上要被毒死了。
岑不語扶著姜洛離靠了過來,河陽對他們說道:“目前我們只能嘗試下這里了,生死由命吧,必須做個選擇!”
胖姚和岑不語點點頭,只有張老四迷迷糊糊的叫著:“我可不想死啊……”
河陽大喊道:“我先下去,你們跟上來,要死一起死!”
說完就順著黑洞跳了下去。
剛跳下,屁股“咚”的一下碰到了黑洞的邊緣,接著整個人順著黑洞往下滑去。
原來黑洞不是直的,而是斜著的。
河陽頓時松了口氣,慶幸不是豎立的洞穴,不然跳下去不摔個粉身碎骨,也要殘廢了。
越往下,速度越快,河陽感覺猶如坐過山車一樣,往下滑去,好在這洞穴的巖壁被打磨的很是光滑,不然非被碰個頭破血流。
河陽也顧不上多想,只覺得耳邊呼呼生風,大腦一片空白,剩下的只有對未知命運的恐慌。
也不知過了多久,河陽只覺得空間突然開闊,接下來,整個人“咚”的一聲掉進了水里。
河陽屏住呼吸,奮力上游,浮出了水面。
四周黑乎乎的一片。
河陽一只手劃著水,一只手拿出手電筒照了照,看到不遠處就是地下河的岸邊,便趕忙游了過去。
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
暫時來說,總算撿回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