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陽和魏羨云會合在一起后,沖伏山喝道:“我們到了洞口,我自然會把玉給你,你讓你的人都撤進洞來?!?p> 河陽冷笑著點點頭,他的人“嘩啦”一下都進了山洞,五六個壯漢瞪著他倆,狠不得過來把他們撕碎一樣。
河陽拉著魏羨云倆人一步一步往后面退,那幾個人步步緊逼。
伏山在后面說道:“河陽,你把玉石交了出來,我說不定還能放過你倆,不然今晚你倆只能去大海里喂魚了?!?p> 河陽沒有理會,額頭冒出了汗珠,等他們退到洞口,外面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河陽心想這黑燈瞎火正是時機,便把手中得玉蛇飛龍往著他來的北邊方向扔了過去。
耀眼的綠芒猶如絢麗的煙花,劃了道優(yōu)美的弧線飛向遠方。
玉石剛?cè)映鋈?,河陽站的位置沒了光亮,幾個大漢只能看到玉石被拋了出去,便一擁而上,沖向玉石的方向。
“跑!”
河陽推了下魏羨云,兩人反方向順著南邊跑去。
“混蛋!快給我追!”
伏山本來就沒打算放過這倆人,河陽還戲耍了他一下,讓他更是怒火中燒,沖著那幾個大漢罵了一通,接過其中一個大漢遞過來的玉石,便帶頭追去。
奇怪的是,玉石剛到伏山手上,便沒有了亮光,連另一個手里的烈陽珠,此刻也歸于平靜。
兩件玉石都弄到手,伏山內(nèi)心狂喜不已,但看到玉石居然又詭異的暗了下去,對河陽更是感到詫異,心里想著:“既然這神秘的家伙不能為我所用,那就絕不能讓他活著!”
河陽和魏羨云像沒頭的蒼蠅,借著黑暗,往前一通亂躥,跑了幾百米遠,只聽得“唉喲”一聲,魏羨云不知道被什么絆倒了,一頭栽在了地上。
河陽趕忙摸索著把魏羨云拉了起來,伏山帶著幾個大漢已經(jīng)快追上了,兩人慌不擇路,趕忙往前逃竄。
“嘭……”
“嘭……”
兩人撞到了鐵絲網(wǎng)上,疼的呲牙咧嘴的。
河陽心里暗罵到:這伏山還真?陰,居然把山谷的通道堵死了!
魏羨云累的上氣不接下氣,癱軟在地上邊喘著粗氣邊說道:“完了!小陽子,我們今天要交代在這里了。”
“本來想著跟你出來玩點新鮮刺激的,沒想到居然連命都要搭進去了?!?p> 河陽拍拍魏羨云的肩膀,安穩(wěn)道:“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非要耍硬的,那我們今天就拼一把。”
“對了,還有一件事!”河陽似乎想起了什么。
魏羨云抬起頭,問道:“什么事?”
“你?的下次和妹子搞約會能不能別搞的那么過于別出心裁?讓老子我找你找了一個禮拜!翻山越嶺的找!”河陽沒好氣的說到。
“呃……”
魏羨云有點尷尬,連忙說道:“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們來了!”
河陽從背包里掏出之前買的水果刀,握在手里,護著魏羨云,弓著身子,一幅要大干一場的樣子。
“接著跑啊!哼!”
伏山帶著人走了過來,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倆的狼狽樣。
過了片刻,對河陽說到:“要不我們倆再做個交易吧,你把激活這玉石神力的方法告訴我,我放你倆走!”
河陽罵道:“你這個卑鄙小人,?的傻子才會信你。莫說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告訴你的?!?p> 伏山惋惜的搖搖頭,臉色變得異常陰冷,惡狠狠的說:“那就送你們上路吧?!?p> 說完指著魏羨云:“就從他開始吧,上次你救了那個小賤人,這次就由你來先抵命吧。”
一個大漢拿著一把鋒利的短刀走上前來,河陽握著水果刀正要上去搏殺,被他一腳踹到腹部,摔倒在地上。
河陽被摔得五臟六腑都要出來了,疼的直呲牙,心想還是自己太弱了,真是不堪一擊啊,上次在羅布泊的好運氣再也沒有了。
正想著,看到那大漢已經(jīng)向魏羨云走去,忍著疼痛,爬起來撲上去,從后面抱住了那個大漢。
大漢十分不爽,用力甩開河陽,轉(zhuǎn)身對著河陽就是一刀,不偏不倚,這一刀正中了河陽的心臟位置。
河陽只覺得胸口發(fā)熱,伴著“茲”的一聲,大漢的刀抽了出來,一股鮮血從河陽心臟處噴了出來。
“小陽子!”
河陽只覺得頭暈眼花,彷佛要升天的感覺,沒有一點疼痛,耳邊隱約傳來魏羨云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他想對著魏羨云笑下,卻分辨不出方向,身體重重地向后倒去,倒進了魏羨云的懷里。
伏山皺了皺眉,他還想從河陽嘴了套出點話呢,這一下就死了?
刺穿了心臟,不死才怪呢!
大漢嚇得愣在那里發(fā)呆,手里的刀“咣當(dāng)”一聲掉在地上,臉色煞白。
想必他也是第一次殺人吧。
幾人都站在那里不動,誰也沒有再動手,山谷里飄蕩著魏羨云的哭喊聲。
……
姬淺影、姜洛離、胖姚,還有特殊部門來支援的十幾個全副武裝的同志,靜靜的站在船上。他們來之前研究過這個小島,所以打算直接在南邊登岸。
就當(dāng)快要接近小島的時候,姜洛離突然臉色蒼白,哆哆嗦嗦的說到:“你們聽到了嘛?我好像聽到魏羨云哭喊的聲音?!?p> “在喊河陽哥?難道……”
姜洛離沒說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完了,我們來晚了!”
姬淺影有氣無力的身體靠在船得甲板上,喃喃的說到!
……
河陽躺在魏羨云的懷里,眼睛睜著,卻什么也看不見,雙眼里滿是夢幻般的感覺。
他看到先是看到一個種滿葫蘆的院子,一個青女少女,背影婀娜,一頭青絲隨風(fēng)舞動。
這是洛青?是她?
這少女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容貌和洛青并無二致,卻要顯得稚嫩許多,白皙精致的小臉上,滿是笑容和天真。
少女摘下一個青色的小葫蘆,塞到他手里,然后紅著臉跑開了。
……
接著眼前場景一變,他和少女成親了,簡陋的茅草屋,是他們的洞房,可她沒有嫌棄,而是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送別祝福的鄉(xiāng)親們,他緩緩的掀開了少女的紅蓋頭。
白皙精致的俏臉上,滿是紅暈……
他抱起羞澀的少女,輕吻在了少女的朱唇上。……
眼前的畫面又一轉(zhuǎn),一個道家模樣的人帶著官兵闖進他們的院子時,他正在劈柴。
他看那道家打扮的人,竟然長得很像伏山,但也不完全是。
道家模樣的人看到他,頓時眼睛一亮:“范喜良,你終究還是被我找到了!”
我是范喜良?
河陽蒼白的腦海中一片混亂。
“帶走吧!”
道人揮了揮手,幾個士兵不由分說就把他抓了起來。
她從屋里跑了出來,一把抱住了他,淚眼婆娑。
“等我!”
他說完,就被這幫人帶走了。
……
河陽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但卻非常想知道接下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強忍著繼續(xù)在腦中搜索著。
奇異的畫面又在眼前出現(xiàn)了。
“徐福道人,我們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做?”
波濤洶涌的海邊,一個士兵問那道人。
道人示意了下,士兵頓時秒懂,一把刀就插入了范喜良的心臟位置,河陽發(fā)現(xiàn),范喜良的心臟位置并沒有噴出血來,而是被剜出一個拳頭大的玉球。
玉球閃閃發(fā)光,照亮了周圍的天空,映出了七色彩虹。
這是……烈陽珠?
河陽異常震驚,這烈陽珠竟然是范喜良的心臟。
徐福哈哈大笑,“果然不出我所料,這神物就在這人的身體內(nèi)?!?p> 士兵問徐福:“那這人怎么辦呢?他沒死呢?!?p> 徐??戳艘谎鄯断擦?,殘忍的說道:“就埋在這長城腳下吧,也算是死得其所。”
“姜兒!姜兒!”
河陽弄不清是自己在喊,還是腦海中的范喜良在喊。
范喜良最終還是被活埋了。
河陽似乎看到一個胸口有個大血洞的白衣男子,披頭散發(fā),沒日沒夜的四處游蕩,尋著他的心臟,尋著他的妻子——孟姜女!
這不就是自己之前夢里看到的那個血人嗎?
那就是自己?!
自己就是范喜良?!
洛青就是孟姜女?!
……
“?。⌒£栕?!”
魏羨云還在哭喊著,河陽的眼前的畫面突然又一閃,他看到了魏羨云,率著浩浩蕩蕩的大軍,和對面漫山遍野的黑甲軍對峙。
魏羨云的身后,有面大旗,上面用篆體寫著“項”字。
魏羨云站在陣前,沖對面的軍隊喊道:“若干年前,你們秦人竟然謀害我項羽的兄弟范喜良,此生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黑云滾滾,喊聲震天,沖殺聲,馬嘶聲,哭喊聲……
……
河陽頓時明白了,那魏羨云前世定然是項羽啊,重瞳者的傳說竟然是真的?!
真有前世嗎?
我死后又會去哪里呢?
河陽感覺十分的疲憊,眼角流出兩行清淚,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孟姜,洛青,我記起來了!”
(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