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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皇萬萬年

第一章陛下,藥不能停!

始皇萬萬年 又乖又慫 3146 2020-03-31 17:42:27

  “啊——疼!”

  伴隨一聲驚呼,秦政猛的從床上坐起,緊接著一陣劇痛襲來,沖的他身子直顫,差點再次暈過去。

  這種狀態(tài)下,秦政只能緊閉雙目捋著后腦,喘了好一會兒,疼痛才稍稍減緩。

  而后,抽空揉了揉眼睛的秦政,勉強得以掃視四周,但這草草幾眼,卻讓他更加難以置信!

  因為此時此刻他正躺在一間古裝劇里的“文物布景房”里!

  “這紅柱子木窗戶的,還有那邊的雕花茶幾……天?。∥沂遣皇沁€沒睡醒?可做夢又怎么會頭疼啊??難不成是鬼打墻?”

  正當(dāng)暈乎乎的秦政攥著被角胡思亂想不知所措時,旁邊突然傳來一尖細古怪的喊聲:

  “大王醒啦!大王醒啦!快來……”

  秦政這才發(fā)現(xiàn)旁邊還有別人,連忙朝聲音方向探看,卻只見到了一個匆匆離去的背影,心頭疑惑更盛了。

  “大王?啥大王啊?”

  秦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掀被子掙扎起身,就想去追,結(jié)果后腦又是一陣生疼,無奈只能坐了回去。

  又把手放回后腦的他倚著床榻,開始努力回想,希望可以記起什么有用的東西……

  “我是秦政,櫟陽大學(xué)新生,五歲母親早逝,十歲爸爸失蹤。了無親人,全靠國家和街坊幫助,吃了不少苦才長大成人?!?p>  秦政的眉頭一皺,這都是他心酸的過往,實在是一刻也不敢忘啊。

  “唉,”秦政輕嘆了一口氣繼續(xù)回憶:

  “為了減輕壓力,假期身兼數(shù)職。昨天正巧夜班回來,路上接了鄰居王叔叔的電話。王叔說…民警同志在…女廁發(fā)現(xiàn)了我爸的遺體…”

  秦政思緒突然一梗,當(dāng)時他也沒想到父子倆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團圓”。

  用手狠抓了一把床單后,秦政才壓下心頭復(fù)雜的滋味,繼續(xù)回憶到:

  “后來,我去警局領(lǐng)到了爸爸的遺物,一個硬盤;又溝通了治喪問題,回來的路上……”

  想到這秦政的腦子突然又一陣絞痛,只能使勁拍了拍后腦勺。“啪啪”幾聲后,秦政的思路也終于打開了,那一段記憶總算全部想起。

  “當(dāng)時我魂不守舍的走著,一輛黑色越野車突然沖過來撞了我,而且…車上的人拿走了我的硬盤!”

  想到這秦政臉色蒼白,當(dāng)時他確實已經(jīng)倒在血泊中了,所以對車和兇手都沒有太多印象。

  “那人到底是誰?硬盤里有什么?這事兒跟我現(xiàn)在的情況有關(guān)嗎?”

  可惜不管秦政再怎么努力,也想不到更多線索了,而且現(xiàn)在絞盡腦汁怕也是于事無補了。

  “可惡!還是先確定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吧。”

  多年的習(xí)慣培養(yǎng)了秦政實干家的風(fēng)格,所以他決不能坐以待斃。于是他忍著頭痛,艱難的挪到了床前的書案邊,開始尋找線索。

  “這什么字???好像比繁體字還古老?而且都是寫在布帛上,沒有紙嗎?”

  秦政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到,看來這些奇怪的字給他的工作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突然秦政靈機一動,抄起旁邊一個花瓶,想到:

  “我都是個王了,應(yīng)該用官窯,上面得有底款吧?再難認的字體,年號的數(shù)字都應(yīng)該是最簡單的?!?p>  雖然秦政這么想并沒有啥依據(jù),但也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于是他趕忙舉起花瓶,朝底部看去??赡苁巧咸炀祛櫍蛔屗吹剿膫€方方正正的大字——正統(tǒng)元年。

  “正統(tǒng)元年?正統(tǒng)……明朝!朱祁鎮(zhèn)?”對歷史頗有了解的秦政一下到了,但是他又搖了搖頭:

  “不對,只能說是在朱祁鎮(zhèn)之后,而且文書的字體雖也是漢字,但跟瓷瓶底款卻不一樣,怪事。”

  苦惱的秦政隨手把花瓶往桌上一放,結(jié)果一下沒放穩(wěn),只聽見“啪嚓”一聲,好好一花瓶就這么摔碎了。

  “哎呀,可惜了。”

  一向勤儉持家的秦政有些惋惜,順手起了一碎片,想拿到眼前端詳一下,

  忽聽見“嗖”的一聲,一個黑影呼嘯而來!緊接著又是一聲急切的呼喊:“陛下,住手??!”

  “嗯?哎呦……”

  秦政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黑影正中下巴,倒退了好幾步才勉強站住。

  秦政忍著疼剛要開口,一人影早已竄出,雙臂兩腿猛的張開,八爪魚一樣就死死抱住了他。

  一略帶哭腔卻中氣十足的聲音這才傳來:

  “陛下,您可不能再犯傻啦!”

  被抱得喘不過氣的秦政也急了,扯開嗓子聲嘶力竭的喊:“有刺客!快護駕!護駕??!”

  門口一身影,聽了秦政的話也不進門了,一轉(zhuǎn)身跟著拼命大喊:“有刺客!救駕,救駕!”

  緊接著外面一陣混亂,幾十個魁梧的黑衣甲士全副武裝,手持短劍一擁而入,整個寢殿立馬變成了個沙丁魚罐頭……

  一群侍衛(wèi)也鬧不明白啥情況,只能胡亂喊著:“大王!刺客在哪?……”

  臉紅脖子粗的秦政一急:“這呢這呢,不在就我身上呢!”

  眼見侍衛(wèi)們壓迫而來,秦政身上的身影趕緊松了手,順勢就跪倒在地邊磕頭邊大喊:

  “錯了,錯了,我不是刺客!大王,臣是您的太醫(yī)令啊!”

  “嗯?太醫(yī)令?”

  這回不光秦政懵了,幾十個侍衛(wèi)也愣了,連帶旁邊搬救兵的那人也一怔。

  秦政認不出太醫(yī)令,他可認識,人就是他領(lǐng)進來的嘛,于是趕緊上前一瞧,接著喊到:

  “陛下,陛下,他真是太醫(yī)令夏無且!”

  “啊?真的?”

  剛剛掙脫“八爪魚”束縛的秦政滿腹狐疑:“那你干嘛偷襲我?你是不是奸細?。俊?p>  他這一咋呼,旁邊的侍衛(wèi)也攥著兵器往前一擁,嚇得夏無且磕頭如雞奔碎米:

  “陛下,臣可是跟隨陛下多年了,還為您擊過賊子荊軻,怎會是細作?望陛下明鑒啊!”

  雖然夏無且聲淚俱下的不停磕頭,可惜此時秦政已經(jīng)沒功夫關(guān)心他是不是刺客了,他早就完全被一個名字吸引了!

  “荊軻?刺秦!那我不就是……秦始皇?”

  秦政腦子一嗡,趕緊朝甲士們問到:“我…朕是不是秦始皇?”

  甲士們聽完卻搖著頭七嘴八舌的回復(fù)到:“不是啊,您不是啥始皇啊?”

  這回反倒是讓秦政始料未及,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啥,難不成荊軻刺秦王是假的?課本騙人啦?

  這邊匍匐在地的夏無且趕緊膝行兩步,上前道:“陛下是我大秦的第三十七代君主,是大秦乃至天下的大王?。 ?p>  聽完他這句,秦政這才明白,自己這個“嬴政”還沒稱帝呢,那可不就是大王嘛。

  “哦,可你不是奸細干嘛要偷襲…朕?”秦政眉頭一皺又問到。

  “陛下,臣聽聞陛下醒來,特地趕來為陛下診斷,卻從門外看到陛下手持器物碎片欲要……欲要自戧!情急之下才抱住陛下的?。〕际且黄倚目设b日……”

  雖然夏無且的“表演”很到位,但秦政卻不吃他這一套,直接伸手打斷他道:

  “停停停,夏無且你還說你不是奸細!朕貴為皇…大王富有四海,好端端的干嘛要自戧?難不成你以為朕沒吃藥呢?”

  他這話剛說完,只見原本跪在地上的夏無且身子抖如篩糠,接著更是“五體投地”,哭的稀里嘩啦的:

  “陛下,陛下,您總算想起來了,您可不就是沒吃藥嘛!臣就是給您來送藥的啊……”

  秦政看著夏無且這副樣子,也覺得他確實不是個行刺的料,難不成他真的是來送藥的?可他或者說嬴政到底得了什么???

  “來人給夏無且搜身,然后其他人先退出去吧?!?p>  眾人應(yīng)到:“嗨!”

  秦政自然明白帝王的身體狀況關(guān)乎國家,不能讓人知道他有毛病。更何況他還是個冒牌貨,所以只能暫且相信夏無且了。

  隨后秦政披著被子攥著短劍,重新坐回床上,看著內(nèi)官侍衛(wèi)們收拾殘局,搜查夏無且。

  那個貼身內(nèi)官也站在一旁,擺出一副隨時準(zhǔn)備獻身的樣子,不過看秦政表情不太好,他也沒敢開口表忠心。

  等了一會兒,寢殿被收拾的差不多了,侍衛(wèi)們也退出去了,整個寢殿只剩下了秦政與夏無且二人。

  秦政看著跪在一旁的夏無且問:“說吧,朕的身體到底怎么回事?”

  剛被人“糟?!边^的夏無且,看著攥著寶劍的秦政,哆哆嗦嗦的說到:

  “陛下可能是因為昏迷日久缺失了一些記憶,而陛下這個樣子皆因一人……”

  看著秦政沒有反應(yīng),夏無且眉頭緊鎖,咽了口唾沫繼續(xù)說到:“此人就是徐市,徐君房…”

  “徐市…君房…是徐福!”秦政稍稍一琢磨,就反應(yīng)了過來。

  “對對對,正是此人,此賊子不但誆了陛下的財貨童子,還燒毀了不死藥的丹方…”

  夏無且又帶著哭腔膝行上前嚎到:“他還說斷藥必定……暴斃而亡啊!而后陛下才斷藥十天,就吐血昏迷了整整半月……”

  這時候的秦政腦子已經(jīng)一團漿糊。自己上輩子咋死的還不知道,這就要暴斃了?不死藥是什么玩意啊,咋就藥不能停?

  “徐福,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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