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邪也順便下車去幫忙,兩個男人,都是穿著稀少,要不就是短袖短褲,要不就是衣衫襤褸。
兩人走在這雪地中間也都不好受。
冷風(fēng)刮在他們的身上,刺骨無比,那迫近零點的溫度,讓他們的身體很難受。
顧衍打開車后蓋,取出車后蓋的燃油,他正準(zhǔn)備拿著這燃油給車加油。
余小邪從車?yán)锬昧撕竦囊路Q上,隨后站在顧衍的旁邊,正準(zhǔn)備打個下手。
突然,狂風(fēng)刮了過來,風(fēng)夾雜著那無盡的雪花,一起刮了過來。
奇怪的是,這風(fēng)不大不小,正正好把顧衍手中的燃油給刮走了。
那燃油被風(fēng)吹上了天,被風(fēng)吹的一臉懵的顧衍呆呆地站在原地,望著自己兩手空空。
“什么情況?”
“不知道啊?!庇嘈⌒翱粗潜伙L(fēng)吹遠(yuǎn)地燃油,也很茫然。
“看來,這是老天爺給的考驗吧?!苯?jīng)歷了三十年滄桑變化的顧衍,對于這種突然出現(xiàn)的靈異現(xiàn)象,表示出了足夠的接受能力。
顧衍把后備箱里面的衣服帳篷什么的都拿了出來,滿滿兩大包東西。
然后他把顧微雨也叫下了車,那女鬼也跟了過來。
“剛才燃油被吹走了,沒辦法,現(xiàn)在只能徒步過去了?!鳖櫻苓@樣講道。
“?。俊鳖櫸⒂赀€沒有搞清楚狀況。
“來,把這些東西都換上?!?p> 顧衍從那大包小包的東西里面,拿出了厚的羽絨服,防風(fēng)眼睛,帽子,防滑鞋等等這些東西。
然后他叫余小邪和顧微雨穿上。
陳言也在余小邪和顧微雨之后下了車,飄到了顧衍身旁。
“你要嗎?”顧衍的目光看向了陳言,用其他兩人聽不到的聲音說道。
“我?”陳言突然被點名,顯得有些慌亂。
“嗨,我問些什么傻問題?!鳖櫻芊隽朔鲎约旱念^。
三人換好衣服之后,顧衍便把手里的兩個包,遞了一個給余小邪。
“余老兄,這個包給你背?!?p> “好?!庇嘈⌒耙话呀舆^,“我們這是要去哪里啊,大哥?!?p> “我這次來,是來找一件寶物的,我們現(xiàn)在要去那寶物的所在地,還有啊,別叫我大哥了,我叫顧衍?!?p> “好的,顧衍,這我們拿到寶物之后,怎么出去?。俊边@才是余小邪最關(guān)心的問題。
“出去?會出去的......你如果怕危險的話,可以就在這里等我們,我們應(yīng)該傍晚時分就會回來?!鳖櫻艿?。
“我還是跟你們?nèi)グ?,小道修行十載,也想看看這傳說中的元?dú)?,究竟滋養(yǎng)出了何等的寶物。”
三人一鬼就這樣踏上了路途。
在漫天風(fēng)雪的遮蓋下,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這塊雪白的土地上面。
前方的路,并不好走,地上堆積的雪像是很久都沒有融化過了,積雪很深,沒過了顧衍小腿的一半。
每走一步都很費(fèi)力。
顧微雨跟在顧衍身后,也走的很艱難,她的小臉蛋被冷風(fēng)吹拂的發(fā)紅。
遠(yuǎn)方的白茫茫,風(fēng)雪如驟,在那白色的遮蓋之后,一座塔,若影若現(xiàn)。
顧衍第一眼了那座塔。
“你們看哪里?!鳖櫻苤噶酥?。
“塔?哥......哪里.....”顧微雨聽到顧衍說話,也抬起頭看向遠(yuǎn)方。
她的目光越過重重的風(fēng)雪阻隔,落在了風(fēng)雪背后的塔上。
那塔微弱的金光,透過了這一片雪白的天地,閃爍出一圈微弱的光芒。
“哎,你們看,你們看,真的有塔哎?!?p> 余小邪聽到顧微雨這一聲喊,也抬起頭看向了那塔。
“塔?那就是顧衍老哥你說的寶物?”
“是?!憋L(fēng)雪拍打在顧衍的臉上,讓他的臉有些刺痛,但他的心情卻很激動。
終于是找到了,那傳說中的......天地玲瓏玄黃寶塔。
近在眼前。
女鬼悠悠然的飄在最后,她并沒有看著那塔,而是看著顧衍,有些疑惑。
眾人在看到塔之后,走路也輕快了幾分。
畢竟現(xiàn)在眼前有了一個目標(biāo)。
干勁更足了幾分。
在這浩瀚的雪地當(dāng)中,三人一鬼的身形,像是四顆黑色的芝麻,灑在了堆滿鹽的地上。
他們一點點的前行,向著他們看見過的那塔的方向前行著。
塔的身形迅速在他們的眼前擴(kuò)大,那高大的身姿徹徹底底的展現(xiàn)在了他們面前。
那塔的完整模樣,隱藏在金光陣陣當(dāng)中,讓人看不清晰。
但那自遠(yuǎn)古而來的氣息,卻是完全的透了出來,鎮(zhèn)人心魄,大氣凌云。
塔就擺在雪地中央,它的周圍是白茫茫的雪,沒有山巒,沒有樹木。
天地一片蒼白,它在中央。
顧衍望著這座塔,發(fā)現(xiàn)這塔和他許多年后見過的塔,完全不一樣。
這座塔更模糊,更稚嫩,像是剛剛誕生的嬰兒一樣。
那模糊的金色光芒,只是組成了他的軀體,虛幻無比。
流動的光粒子在塔身上下涌動,塑造著這個塔的真實形狀。
“哥,這就是你要找的東西啊?!?p> 三人一鬼已經(jīng)走到了離塔不遠(yuǎn)的地方,顧微雨看著這塔,眼中全是好奇的小星星。
“是我要找的東西,我們先找地方進(jìn)去吧?!鳖櫻苋缡堑闹v道。
“顧老哥,我看這塔渾然天成,像是沒有什么進(jìn)入的門戶啊?!?p> “有的。”顧衍確定的說道。
在他的記憶中,這座塔,是有門的。
而且那扇門,還很有名。
和西方的嘆息之墻齊名。
無望之門。
那是一扇永遠(yuǎn)不會被打開的門。
這是所有來到這門前的人對這扇門的唯一看法。
那扇門就像這傳聞中防御第一的塔給世人開的玩笑。
有門,你進(jìn)不去,你氣不氣。
顧衍此時就在找著這扇門,他順著這座塔,一路在尋找。
這里的雪,比之前小了許多。
顧衍尋找的時候,在雪地上留下不深不淺的腳印。
圍著這扇門走了一圈,顧衍一行人終于是找到了那扇門戶的入口。
這塔此時還沒有門,那攔住了所有英雄豪杰的無望之門,此時還沒有出現(xiàn)。
在那無望之門本該存在的地方,此時是一片虛無。
虛無背后是黑暗,深邃的黑暗,臨近中午的陽光都無法刺破的黑暗。
“我先進(jìn)去給你們看看路?”顧衍說著,就想要背著包,踏進(jìn)門戶。
“來都來了,一起進(jìn)去吧?!毙〉朗繉τ谶@座塔,也是保持著一顆探索的心。
“對啊,哥,一起走吧。”
“那好?!鳖櫻苓@樣應(yīng)了一聲,然后他的目光投向了身后的陳言,“你要進(jìn)去嗎?”
對于陳言,顧衍的看法已經(jīng)開始慢慢改變了。
他剛開始還認(rèn)為陳言是那車上死去的怨靈。
但現(xiàn)在看,沒那么簡單,陳言一路跟隨他們到了這里,離她附身的車那么遠(yuǎn)。
還能保持這樣的靈魂凝實度......
“我要?!标愌赃@樣答道。
“哥,你在和誰說話???”顧微雨覺得今天的顧衍一直奇奇怪怪的。
“沒事,走吧。”
顧衍率先一步踏入那無盡的虛無之中,穿過那虛無,他來到了一處臺階之上。
臺階是向上的,不斷的向上,一直延伸到了顧衍看不到的盡頭。
在臺階的周圍,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只有這臺階是發(fā)光的。
是照亮這漆黑世界,唯一的光。
那光潔白無暇,如天地初開的第一道光明一樣,明亮銳利。
其余的人和鬼,在顧衍之后,都踏上了這臺階。
“哥,這是哪里啊,這地方,好厲害。”顧微雨左看看又看看,就像回到家一樣。
顧微雨的接受能力,還是很強(qiáng)的,畢竟經(jīng)過了常年的漫畫動畫的熏陶。
余小邪就不太行了,常年山中修道的小道士哪里見過這種陣仗,他背著那大大的背包,穿著厚厚的衣服,顫顫巍巍的站在原地。
這位未來“乾坤無道”的第一高手,此時還是個心思單純的稚子。
不是那個顛倒大道乾坤的......余有初生。
“這地方應(yīng)該就是登天階了吧。”顧衍如是的講道。
登天階這個事呢,也是眼前這位顫顫巍巍的小道士后來接受采訪的時候講的。
他當(dāng)時并沒有直言自己的琉璃金身就是由這登天階塑造的。
只是當(dāng)主持人問到他知道玄黃塔里面究竟有什么的時候。
他回了一句,登天階。
之后主持人再問登天階是什么意思的時候。
他就直接拒絕回答了。
而現(xiàn)在擺在顧衍眼前的,就是這......登天階。
“登天階?那是......什么?”說話的不是顧微雨,是余小邪。
就像是一種宿命中的循環(huán)一樣,這句話卻是由他自己又問了出來。
不過當(dāng)初他沒有說,顧衍自然也不知道。
“這是我們家那本古籍提到過的地方,是玄黃塔內(nèi)部能夠通天的臺階?!鳖櫻荛_始現(xiàn)編。
“這么厲害?”余小邪吞了吞唾沫。
顧衍一步踏上了這臺階,一步步的開始向上走著。
他每走一層臺階,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輕盈了幾分,像是有泛古而來的氣流,在沖刷著他的身體。
為何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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