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英一伙人已經(jīng)鬧到了宮中,由于事情鬧大,老楚王不得不接見了白瑞英,并且聽完了白瑞英所述之事。
“王上,我家老爺一心一意為朝廷做事,竟不想落到了被人刺殺的結(jié)果,更可恨的是,安京府的白大人竟然私自帶走我家老爺?shù)氖w,他這是不想讓我家老爺入土為安??!”白瑞英跪在武英殿之中,大哭著向楚王指責白勉初。
今天一早的時候,于伯顯就已經(jīng)跟老楚王稟報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但于伯顯表述得不是很清楚,于是楚王動了惻隱之心,想要從輕處罰白勉初,可現(xiàn)在白瑞英說出來的事實,著實讓楚王大怒。
想他老楚王前前后后培養(yǎng)白勉初二十多年,為的就是讓白勉初成為自己握在手中的力量,現(xiàn)在倒好,白勉初竟然敢欺上瞞下,不上報朝廷,不下傳鐘長文被刺殺的真相,這已經(jīng)觸及到老楚王的原則與底線了。
但是楚王仍然想要保住白勉初,因為一旦白勉初倒臺,老楚王的兩個兒子平武候熊鶴和良武侯熊艮肯定會真相爭奪安京府府臺的位置,這么一來,老楚王再想安插自己信任的人可就沒那么容易了。
這個朝廷,老楚王已經(jīng)隱隱的感覺到已經(jīng)有些控制不住了。
“白氏,既然白勉初悄悄的帶走的鐘長文的尸體,你又是怎么知道,鐘長文的尸體就在安京府呢?”老楚王站在御階下面,說道,“是你自己知道的,還是何人告訴你的?”
白瑞英抽泣了幾下,臉上的裝扮已經(jīng)被眼淚打濕得不成樣子了,她抬頭看了看楚王,繼而說道:“回王上,起初草民并不知道我家老爺已經(jīng)死了,告訴我老爺已經(jīng)死了的人,是蒹葭酒樓的一個伙計?!?p> “蒹葭酒樓?”老楚王疑惑了一聲,繼續(xù)說道,“白勉初悄悄的帶走尸體,蒹葭酒樓的伙計是怎么知道的?又怎么會去告訴你呢?來人!馬上去蒹葭酒樓把那個人帶進宮來!”
候在殿外的侍衛(wèi)立即領命,馬上就帶著幾個侍衛(wèi)前去蒹葭酒樓抓捕齊翰去了。
其實鐘長文被刺殺這事兒老楚王并沒有放在心上,甚至還想要保住白勉初,然而白瑞英的出現(xiàn),卻是讓老楚王發(fā)現(xiàn)了一些非常隱秘的疑點。
比如說,鐘長文為何被殺?白勉初又為何私自帶走尸體?老楚王覺得,這件事情肯定另有隱情,至于是什么,他也想不明白。
“白氏,鐘長文被殺,本王甚是心痛,本王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你先下去休息吧?!崩铣鯇Π兹鹩⒄f道。
王命不可違,既然老楚王已經(jīng)發(fā)話回給她一個交代,再賴在這里可就要讓楚王大怒了,于是白瑞英就在管家的攙扶了站了起來,軟軟弱弱的道:“草民多謝王上!”
說罷,白瑞英就在管家的攙扶下顫顫巍巍的走出了武英殿。
這一年的事情特別多,先是陳國舉兵揚言南下,繼而突厥人偷襲西臺城,現(xiàn)在又出了這么一檔子事兒,老楚王的生活并不好過。
本來白勉初在安京府內(nèi)無事可做,不是睡覺就是看那些花花草草,直到有人來稟報白勉初,說是安京府已經(jīng)被宮里的侍衛(wèi)給包圍住了,限白勉初一刻鐘之內(nèi)出去,不然侍衛(wèi)就會強攻安京府。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白勉初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可他聽到領頭的是趙靖的時候,白勉初就知道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肯定是他私藏鐘長文的尸體已經(jīng)報到宮中去了,不然趙靖待那么多的侍衛(wèi)來做什么?
但同時,這件事情的敗露肯定和趙靖有關,不然他趙靖為何三天都沒有出現(xiàn)過,又為何會帶著這么多人來包圍安京府,很顯然,現(xiàn)在楚王所信任的,是趙靖,而不是白勉初。
“這個趙靖,明擺著就是想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妄我前幾天還那么信任他!”白勉初站在安京府的大堂之內(nèi),狠狠地罵著守在門外的趙靖。
可白勉初畢竟是當了二十多年的府臺,雖說辦案破案的能力可能沒有那么高,可做人的自知之明還是有的,他相信,一刻鐘之內(nèi)他要是不出去,趙靖必定會強攻進來,趙靖不僅想要自己死,而且同時手握喻旨,強攻進來也是合情合理,要是死守在這兒,也是死路一條。
“大人,剛才我看了下,東門的侍衛(wèi)最少!要不咱們突圍出去吧!反正守在這里也是死路一條!”一名衙役在白勉初的身邊說道。
“現(xiàn)在突圍出去你死得更快!”白勉初吼道,“你以為那些宮中的侍衛(wèi)是吃素的嗎!?他們一個能打你五個!”
見白勉初發(fā)怒,那名衙役則不敢說話了,白勉初嘆了口氣,徘徊了幾步,說道:“他們是來抓我的,跟你們沒關系,既然王上要見我,那我就去看一看。”
下定了決心的白勉初,讓府里的衙役打開了大門,既然白勉初決心要進宮,那么白勉初就是在跟趙靖打賭,看看老楚王更相信誰,如若不然,白勉初他自己活不成,他也要把趙靖拉下水。
陸冥在蒹葭酒樓等候多時,終于把宮中的侍衛(wèi)給盼了過來,陸冥已經(jīng)讓齊翰藏了起來,這次要進宮的,不是齊翰,而是陸冥他自己。
老楚王派來的幾個侍衛(wèi)一進蒹葭酒樓,領頭的侍衛(wèi)東張西望,最后大喊:“去鐘府報信的人是誰!?快給我出來!”
喝完了最后一杯茶,陸冥從自己的臥室走了出來,站在欄桿旁邊,面無表情弱弱的說了句:“是我。”
領頭的看了陸冥一眼,二話不說,就讓兩個侍衛(wèi)上到二層樓把陸冥給押了下來,問道:“你就是去鐘府報信的人嗎?”
陸冥被兩個侍衛(wèi)架著,笑了笑說道:“大人,是我,你看我這臉,是不是蒼白無比,我身體有病,能不能讓我自己走?”
這么一說,領頭的侍衛(wèi)才注意到,然后全身上下的打量了陸冥一遍,最后說道:“看你這兒小身板應該也跑不了,放開他,讓他自己走!”
說完,架著陸冥的兩個侍衛(wèi)就放開了陸冥,而這一切對陸冥來說,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