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九章 鬼族二將
鬼族來人正是鬼族八大將中的蝶將——蒲青其輝,蜂將——花席錦。走在前方的是花席錦,一個眉眼活潑靈動的女子,行走間流溢出的溫柔卻像是要人沉溺在其中一樣,一旁的魔族侍衛(wèi)不著痕跡地瞟了又瞟。
他們也疑惑自己為什么不看花席錦后面容貌明顯更出色的蒲青其輝,反而對容貌一般的花席錦是看了又看,仿佛是看不厭,越看越歡喜。
反而對蒲青其輝,
第一眼是覺得驚艷,但是越看越討厭。
再次看了一眼蒲青其輝
侍衛(wèi)一號,皺了眉
侍衛(wèi)二號,嘴角下撇。
第三眼,
侍衛(wèi)一號翻了個白眼
侍衛(wèi)二號小聲呸呸呸。
感知一絕的蝶將怎么可能沒有注意到這兩個侍衛(wèi)的小動作?但他沒有多余做什么,因為身前的女子笑盈盈地拽住了他的手腕。
花席錦當然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她今天擔了大任而來,可不能讓蒲青的沖動壞了事。
知道這樣不是應有的待客之道,兩個侍衛(wèi)還是沒控制住自己行為,像是中了毒,面對兩個人,怎么可以有這么大的差別?
兩個侍衛(wèi)不懂,一接到消息,第一個趕來的禍源也不懂。
對著花席錦笑了笑,態(tài)度溫和
“花醫(yī)來了,有失遠迎,走累了吧?!钡溤磳⑷擞M門。
完全沒看見花席錦后面還有一個人。
禍源對著兩個侍衛(wèi)使眼色,讓找凳子。
兩侍衛(wèi)會意,立刻抬了兩張椅子往花席錦身后放。
花席錦挺替蒲青尷尬的
這人好像挺容易被別人忽略的
偷偷看一眼
臉還是一如既往地俊美,可臉色挺臭。
八大將平日里是不經(jīng)常聯(lián)系的,各自有去處,這是她第二次與這人見面,她覺得有點不好相處。
她趕緊出聲:“禍軍帥,這位是我族蝶將,蒲青其輝?!笔疽獾溤纯聪蜃约号赃?。
哈——
還有一個人呢?
禍源大驚?。?p> 怎么沒察覺?自己已經(jīng)老到眼睛都不好使了?老眼昏花?
趕緊向這人賠罪
“唉,瞧我,糊涂了,竟沒看到—”話說到一半,禍源看清了自己忽略的人,原本還帶笑的面色一下就變了,隱約厭惡這人。
奇怪了,明明是第一次見。
想想鬼津笛的消息,這人是鬼族里行蹤詭秘的蝶將,他也是第一次見。
想認真記住蝶將的樣子,對他多看幾眼,是很俊美。
可越看越討厭,禍源對著不能控制的感覺感到詫異,自己連話都不能講完整了。
趕緊移開目光,看向花席錦,感覺就好很多。
“咳,那什么,久聞鬼族蝶將大名?!?p> 蒲青其輝象征性地點點頭,他已經(jīng)最大限度表達自己的善意了。
禍源臉色一僵,剛堆起的笑意瞬間破碎。
花席錦擋在蒲青其輝面前,用自己的笑意化解尷尬。
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女子,蒲青其輝不知怎么,心里一暖。
隨著自己境界的進階,隱匿功夫得越來越高深,但是只要出現(xiàn)在人前,他們無一例外都會對自己產(chǎn)生不良情緒,認識久了還好點,但是初見面的人就要看天意了。
顯然這位魔族軍帥對他第一眼感覺不佳。
哦,應該是,到現(xiàn)在為止,見過的所有魔族都這樣。
還包括那一位早就到了在暗處卻沒出現(xiàn)的人物。
蒲青其輝對人的目光很敏感,更不要說這樣不加掩飾的討厭猶如實質。
禍源小胡子一挑,眼珠溜了個半圓,問到:
“不知今日二位來,所為何事?”
花席錦用余光瞥一眼蒲青其輝,發(fā)現(xiàn)他沒有回應的意思,準備將來意說明。
可看見又有人來了,花席錦按耐下來。
匆匆趕到的天銘對著來人報了名
“天織魔部現(xiàn)任軍帥,天銘?!?p> 一男一女的聲音隨之響起:
“鬼族現(xiàn)任蝶將,蒲青其輝?!?p> “鬼族現(xiàn)任蜂將,花席錦?!?p> 面對花席錦,天銘面色緩和
對上蒲青其輝,天銘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
卻忍耐住了,隨即開口:
“二位貴客,無事不登三寶殿?!?p> “天銘部主,一月前,可是貴族魔王出現(xiàn)在臨淵?”花席錦試探開口,其實她心里著急,都沒發(fā)現(xiàn)自己拉住了蒲青其輝的手到現(xiàn)在都沒放手。
魔族出現(xiàn)了魔王,這要放在大戰(zhàn)之前,可是令鬼族為之警惕的大事,因為魔族有了魔王便好戰(zhàn)。
但,放到現(xiàn)在來,卻是他們兩族之幸事,他們終于有力量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說到底,鬼族還是被魔族所連累的,當年鬼族只是想吸收點新成員而已,還不起魔族管不好低階魔族,任低階魔族挑起事端后又被那群偽君子所利用。
停住誹腹,又見天銘軍帥不回應,花席錦忍不住慌了。
族里派她來,正是因為她為人親和,可見是一定要達成目的的。
拉住自己的手溫潤細膩,卻微微顫抖,看她的樣子,還不知自己在用力,蒲青其輝半闔眼眸,沒掙脫。
天銘到后,鬼津笛從陰影處出來,禍源退居次位。
很顯然,最后到的天銘軍帥才是主事的人。
花席錦目光炯炯,真誠看著他。
蒲青其輝掃一眼鬼津笛后,視線也看向天銘。
“是,我魔族之主已經(jīng)降臨,想必蒲青兄弟隱匿查探的能力如此強大,知道我們在謀劃什么了吧?”
天銘沒有與眼前二人繞關子,直點主題,語氣雖是疑問,可卻不容許有反駁
眼神犀利,如狼一般。
聽到回答,花席錦心里一喜,喜于進度如此之快,對上對方的眼神,她被嚇一跳。
她只是個醫(yī)師呀!
身旁的蒲青其輝注意到,迅速起身把人拉到自己身后,擋住男人的視線,自己對上了眼前男人
有一絲殺意蔓延
察覺到這一切的天銘不由得一愣,他沒做啥,怎么了這是?
氣氛一下子突然劍拔弩張。
一直當隱形人的鬼津笛咳嗽一聲,試圖提醒一下。
天銘會意,難道是自己的眼神將人嚇到了?
鬼津笛微不可見點頭。
天銘:……他的病越發(fā)嚴重以來,氣質是逐漸變態(tài)了???,變態(tài)了,也變強了,他也習慣了,要不是會死,他還挺喜歡的。
現(xiàn)在,他要怎么解釋這是一個烏龍?
正想著,花席錦溫和開口了:“對不起,大家,剛才我只是冷的,是蒲青他反應大了。”
偷偷扯住蒲青其輝衣角,男子殺意減緩,卻不讓步。
蒲青其輝開口:“我們帶著誠意而來,也知道貴族所籌劃,我族愿意為兩族的未來付出最大的代價,畢竟,它是我們的共同目標?!?p> “最大代價?”天銘想知道是在哪個程度。
“包括死?!?p> 天銘眼珠一轉,道:“也不必。我們都會活的?!?p> “但愿如此?!逼亚嗥漭x回道。
“我族之后就來,還請貴族盡力?!闭f完,男子拉住花席錦在大廳中消失。
想來,是回去復命了。
天銘心中卻想:什么盡力?是傾全族之力也可能失敗的事,怎么能只是盡力而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