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怕不是在逗我!
當然,他很討厭自己現(xiàn)在的這個“主人”,因為他很壞!但是如他所說,同時他又很強??赡茉跒槿朔矫嫠粺o是處,但是至少在修煉和爭斗方面,他是一個天才!
所以,他不得不聽從“主人”給他下達的命令,或許他可以另找一個人類主人尋求解脫,亦或是去找自己的妖族同類幫助。但是,這都很有困難,比如說找妖族同類。
天地間的生靈,由于沒有修行的法門,只能自然地隨著時間日積月累積攢妖力,當中絕大多數(shù)都沒能等到成妖的那一刻,就被吃掉了。
在古代的時侯,人類比起大多數(shù)生靈而言,屬于比較弱勢的那一類。但人卻可以通過修煉上古時期傳承下來的法門,不用多長時間便成為具有靈力的“修行者”。
只是根據(jù)個人資質(zhì)的不同,修行者也有強弱之分,那些弱的修行者也許只比凡人耳聰目明,壽命久一點罷了。而強大的修行者,甚至可以與仙魔對抗,那便是最早的“驅(qū)魔師”!
那個時候,人類的總數(shù)并不多,修行者自然就更少,修行者當中的強者就更是尤為稀缺,而能與仙魔對抗的“驅(qū)魔師”則只能說是屈指可數(shù)。
反過來,雖然成妖的可能性萬中無一,但好在數(shù)量夠多,這樣比較起來,那時候竟然還是妖族一邊的勢力更大一些。
然而妖怪之中,除了擁有上古神獸血脈的之外,其他妖怪普遍實力平平,對付起凡人或是那些很弱的修行者來是綽綽有余,可一旦對上了“驅(qū)魔師”,就只有等著被誅殺的份,即便是到了妖王,乃至大圣,也不能說穩(wěn)勝每一代的驅(qū)魔師。在一次次驅(qū)魔師領(lǐng)導的“除妖行動”下,妖族除了至強者之外,近乎被趕盡殺絕。
于是那時候便出現(xiàn)了妖魔聯(lián)盟,而與此同時,人類修行者內(nèi)部也開始分出了“邪魔”一路的修行方法。在多方面聯(lián)合之下,正道的人類只好與妖族談判,達成了協(xié)議,那就是修行者不主動屠殺妖族,同時妖族也必須遵守協(xié)議,不主動傷害人類,他們的共同義務就是擊退魔族的入侵。
直到近代之前,這個協(xié)議都一直被完美地執(zhí)行了下來,雖然期間也有過人妖之間的摩擦,但都不足以致使兩族開戰(zhàn)。
然而伴隨著科技的興起,使得凡人也具有了強大的力量,一直處于實力最底層的凡人們,終于步入了屠戮其他生靈之路,而且這一出手就是生靈涂炭,萬物凋零,這也從根本上斷絕了妖族的發(fā)展。
至于現(xiàn)如今,在這樣的大都市之中,想要找一個妖族同類來幫助自己,那談何容易啊?
至于說,另找一個人類強者當做主人嘛!
這種事情怕是連想都不敢想吧?且不說龍傲天的修為高深得嚇死人。那么換了一個新主人就一定會善待自己嗎?只怕未必!
畢竟自己可是一個妖怪!盡管不知道為什么,人類對于妖怪似乎總是不那么友善。
或許小正太的心中早就不再相信任何“人”了吧?他抬頭仰望著夜空,又環(huán)顧了一圈路上的車水馬龍和霓虹璀璨,心中似乎又在說,“這么漂亮的世界,究竟哪里才是屬于我的呢?”
他并不知道,與此同時,還有一個人也在對著天空感慨。
“這個世界上居然真的有僵尸??!哎呀!痛死了……”夏沫又不小心觸動了胳膊上的傷口,“天吶,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要是有的話就慘了。”
夏沫將自己窗前的鳥籠子給摘了下來,對著里面一只極其漂亮的紫色小鳥說:“今天真是太倒霉了!我一定要找那個算命的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現(xiàn)在看那家伙也不像是個騙飯吃的了。”
她說著,她的手指就點在了小鳥尖尖的鳥嘴上,“你要是會說話就好了,為什么你不是一只八哥呢?至少還能說,你好,歡迎光臨……呵呵?!?p> 紫色小鳥一側(cè)頭,那樣子就像是充滿了不屑。說起來,這個紫色小鳥來到這個家的經(jīng)歷也非常傳奇。當初它停在了夏沫家的陽臺上,既不鳴叫,也不飛走,只是盯著她的房間看。夏沫每天出門上學,它就遠遠地跟著,夏沫放學回家它就復又回落在了陽臺上。如此神奇的事情,夏沫是不可能沒有察覺到的。終于有一次,她試著接近紫鳥,誰知道紫鳥居然一點也不害怕,反而輕巧地落在了她的手指上。
于是當天,夏沫就在征求過父母的同意之后,收養(yǎng)了這個小家伙,可神奇的事情就這么發(fā)生了!這個小東西從來了之后就不吃東西,而且它似乎也不喜歡呆在屋子里,每天就只是曬曬太陽,偶爾飛出去一會,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夏沫也曾因為紫鳥的這種異常行為,找了生物老師問過它的品種。結(jié)果老師只是說,這種紫色的鳥看樣子像是紫嘯鶇,它每天外出,很可能就是為了覓食。不過那老師也說了,既然這小鳥沒有飛走,就說明它喜歡你,那還在意什么呢?
夏沫一想也覺得是這個道理,從那之后,倒是連籠子的門都沒關(guān)過,每天紫鳥就飛到里面睡覺,沒事就在籠子里曬太陽,悶了就飛出去玩一會,最多只是喝點清水,從不碰里面的鳥食,生活得倒也愜意。
“話說,這么久了,也沒給你起過名字,要不要給你起個名字呢?”夏沫一邊逗著鳥,一邊自言自語。
紫鳥看了看她,一仰脖子看向了一邊,那意思是,根本不屑于你起的名字。它可算是夏沫見過的最傲氣的生物了,沒有之一。
忽然之間,紫鳥像是有預兆一樣地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一只土狗,此時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它這才悠悠地轉(zhuǎn)醒,真是有夠懶的。
說到土狗來到這個家,可是有年頭了,那是夏沫和父母用十二歲的生日禮物換的。它原是一條流浪狗,是夏沫從外面撿回來的。也正是因為它,夏沫沒能在十二歲的時候擁有自己的水果手機,而是硬生生地將這個計劃推遲了一年。
如果說紫鳥是一個高傲又冷漠的奇葩,那么土狗就是一個憨傻又奸滑的奇葩。
與紫鳥截然相反,這家伙并不漂亮,沒有好看的毛皮,長得樣子也難看得緊,就仿佛是不知道什么品種的串串。土黃色的長毛,嘴巴和眼睛是黑色的,而且大的出奇,一對小耳朵卻好像是迷你的一般,只有耳尖處有一撮黑色,還卷縮在了一起,牙齒幾出幾入。
想也知道,放在狗界,它也絕對是個大齙牙!令夏沫欣慰的是,土狗最大的好處就是從不挑食,給什么吃什么,而且是給多少吃多少,給少了從來不叫,當然夏沫也從沒見它過吃不下的時候。
別看這狗牙齒不好,胃口卻好的不得了,吃嘛嘛香,身體棒棒,就算給它過了期的罐頭、面包也一點沒有問題,從來就沒生過病,那樣子堪稱“食物天敵”——天然的食品垃圾處理站。
對于這一點,夏沫也只好歸結(jié)于,是因為串串的免疫力比純種狗好。
土狗圍著屋子走了兩圈,這才轉(zhuǎn)到夏沫的腳邊,用頭輕輕蹭了蹭她小腿。土狗雖然不漂亮,可那身毛卻特別的柔軟溫暖,夏沫最喜歡的就是把它抱在懷里睡覺。因為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每次把它抱在懷里的時候,它就會渾身發(fā)熱,好像一個小暖爐一樣,特別舒服!
夏沫只覺得腿上似乎有什么凸起頂?shù)搅怂钠つw。
“什么東西?”說著她一把抓起了土狗,“啊唻!你的頭上怎么會有一個骨瘤???哎!不對啊?好像是角啊!”
夏沫又仔細地摸了摸,上面尖尖的,真的好像是犀牛的犄角一樣。土狗倒是無所謂地晃了晃腦袋,依舊是蹭著她的手掌,好像是想要表達出什么意思來。
“你……餓了?”
土狗瞬間仰起大嘴,吐出了舌頭,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夏沫笑了笑,其實自己也沒怎么吃東西,這一晚上又是逃跑,又是打僵尸,又是去醫(yī)院,回家還要被老爸老媽一頓質(zhì)問,晚飯怎么可能吃的下去?
“那我們小聲偷跑出去好嗎?嗯……三、二、一,沒人反對哦!”說完,她躡手躡腳地先把身前的土狗抱在了懷里,又將手指伸向了鳥籠子門口。
紫鳥則是高傲地一側(cè)頭不理人,可隨即一振翅膀居然直接飛到了她的頭頂上。這一人一鳥一狗,竟然如此順利地溜出了家門。
其實夏沫也沒有走遠,只是到了小區(qū)門口的一個燒烤攤前,這幾天的夜里天氣已然有些涼了,原本火熱的燒烤攤,這生意也是急轉(zhuǎn)直下。
她掏出十塊錢遞了過去,“來十個肉筋,我要……變態(tài)辣的!”
“嗤”的一聲尖銳鳥鳴,頭頂?shù)淖哮B像是抗議一般地叫著。
“啊,忘了,受傷之后不能吃辣的。”夏沫拍了下自己的額頭,垂頭喪氣地對老板說:“那就來十個不辣的吧?!?p> “好嘞,十個肉筋,不辣的!等會就得嘞?!?p> 夏沫只好百無聊賴地坐在一邊的凳子上等著。也就在此時,一個怪人手里端著一張紙,從道路的那邊走了過來。
看這人的年紀和自己相差不多,卻是一身古裝打扮,讓人覺得有些奇怪。藍白相間的長袍和背后背著一柄帶鞘的長劍似乎都在訴說著,這人肯定不是個正常人!可惜了,他其實還是長得有點英俊來著,一頭雪白的長發(fā)利落地綁成一束,深紫色的眼眸里透著銳利,一張傲嬌臉躍然眼前。
“這邊……好像不對。這邊……好像也不對……”怪人左右轉(zhuǎn)了好幾圈,始終沒決定走哪一邊。
夏沫看他挺有意思的,就好奇地叫住了他,“喂,你是迷路了嗎?”
“哦!居然有人??!”怪人瞇起了眼睛,吃驚地看向了夏沫這邊。
我倒,好家伙,這個人居然還是個大近視!夏沫差點就一口白沫嗆死。
白發(fā)少年走了過來,躬身抱拳行禮,“這位姑娘,在下龍虎山正一教嗣漢天師府門下首徒姜玄道。奉家?guī)熤律角髮W,不慎迷失路徑,還請姑娘指點迷津?!?p> “這個……大哥,你是從穿越文來的嗎?而且……”夏沫指了指自己,和姜玄道對面一臉懵逼的燒烤攤老板,“我在這兒??!你問誰呢?你既然是近視就不能配一副眼鏡嗎?不會你連眼鏡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姜玄道一錘自己的手掌,“對哦,多謝姑娘提醒?!闭f著他一拍腰間的小布袋,從中飛出了一個金屬半邊框的眼鏡,直接飛到了他的鼻梁上。
等到他帶上了眼鏡之后,這才看到面前站著的竟然是一個翻弄烤串的胡茬大叔,而他旁邊座位上的那個,才是某位氣質(zhì)脫俗的苗條少女。
姜玄道臉上一紅,連忙鞠躬道歉,“在下莽撞了,萬分唐突,抱歉!”
“沒事沒事?!焙绱笫孱^也沒抬地爽朗一笑,依舊翻弄著烤串,只不過像是職業(yè)病一樣地順嘴問了一句,“來烤串嗎?”
“這肉……所費幾何???”姜玄道明顯是不知道該如何拒絕這樣的推銷,又有些像是為了緩解適才的尷尬。
“???啥意思……哎呀,一塊錢一串?!?p> 姜玄道嚇得跳了一步,顫抖著拿出了一枚一塊錢的硬幣,“莫不是……這個吧?”
“對啊?!贝笫逄ь^一看,“怎么了嗎?”
“沒,沒什么。那就……”姜玄道一咬牙一跺腳,“來一串吧!”
“不是吧……”夏沫腦后一滴冷汗落下,“使了半天勁,最后才來一串……看來,不單是個眼睛宅、異裝癖、腦殘,想不到居然還是個天然呆的窮鬼??!唉,白瞎老天給他這張傲嬌嘲諷的帥臉了。”
“你的十個肉筋好了?!贝笫灏严銍妵娪妥套痰娜獯f給了夏沫。
“謝謝大叔!”夏沫那甜甜的笑容特別討人喜歡。
“沒事,嘿嘿,不算什么……”大叔扭捏著擰了擰身子,臉上流露出迷之潮紅,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壞壞的事情。
“喂……努(你)到帝都來干熟木(什么)?”夏沫直接塞了一串肉筋入嘴,一只腳踩在了凳子上,好像座山雕一樣的造型,看她的樣子和淑女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也就直接將大叔的美麗幻想給擊碎了。
“求學,我要來拜入學院?!?p> “學院?”夏沫吃完了一串,這才又拿出一串去喂土狗,“可是帝都有好多學院??!看你的樣子應該是來讀高中的吧?你有親戚在帝都嗎?”
“沒有?!?p> “那可就……奴梆櫓(難辦了)?!毕哪贿呉е獯贿呎f:“你現(xiàn)在又木(沒)錢,煮(總)不能睡大街術(shù)(上)吧?”
姜玄道自己倒是挺樂觀的,“沿途之上,在下看到有許多亮著光的透明小房子,里面很是溫暖。料來應是當?shù)匮瞄T給百姓所蓋的臨時館驛吧?那什么好的地方卻沒人住,帝都不愧是國之首府,百姓殷實到了如此程度,是以國泰民安四字仍不足彰其富饒!”
夏沫怎么吃這個肉筋,怎么不是個味兒,“這個……你去的,該不會是24小時ATM吧?”
“哦,原來現(xiàn)在的館驛是叫‘ATM’!這是……什么的簡寫呢?”
“啊,敗給你了!”聽到姜玄道默默地自言自語,夏沫白眼一翻不想去理他了。
“不過,姑娘說的也沒錯,在下的確是囊中羞澀,只剩下了零錢?!闭f著,他又一拍小袋子,幾大捆紅色的百元大鈔出現(xiàn)在了他的手中。
“我……這……零……天……太……”夏沫指著他,又指著錢,都快不知道怎么說話了。
姜玄道嘆了口氣說:“唉!當初下山之時,有位好心的大哥,見在下初入江湖,便告訴我說,這種錢后面圓圈越多的就越是不值錢,只有金屬的才貴重,而且金屬越是小巧精致,就越是金貴。在下獨自一人下山求學,一路之上也多是用錢之處。只可憐那位大哥家中貧寒,上有八十老母需要奉養(yǎng),下有待哺幼兒急需診病,那兩天更是揭不開鍋了。在下見他似乎只有要那些紙制票子的意思,卻讓我把這些貴重的金屬錢幣好生保管。試想,若是易地而處,那時我也必定為錢財之事發(fā)愁。他那時雖沒有明說,可在下乃是修道之人,怎能做出見死不救之事呢?便……”
“哈哈哈……你就把所有的硬幣都給他啦?”夏沫笑得直捂肚子。
“呃……并非如此,在下……還是留了幾個?!苯赖哪樕纤查g一陣通紅,好像自己有私心的小動作是很無恥的行為一樣。
夏沫一聽果然如自己所料,笑得直不起腰來,“這才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那人欺負你不知道鈔票的面值,才故意把錢的價值說反過來,想騙你把大錢都給他,誰料到,你這家伙因為心腸太好,竟然弄巧成拙了!”
“哎,小伙子,你是遇到騙子啦!”說著燒烤攤的胡茬大叔一指他手中的百元大鈔,“你這一張,就能買一百串這樣的肉串?!?p> “啊!”姜玄道抽出了手中的一張錢,“這薄薄的一張紙片,竟能換來如此多的東西,實是不可思議?!?p> “怎么樣?被騙了,是不是很生氣啊!”夏沫只是覺得這人還真是傻人有傻福。
姜玄道沉思了一會兒,竟然微微一笑,“非也。此前在下還覺得好生愧疚,那日應當去一趟那位大哥的家中,將他孩兒的病治好,方才妥帖。既然這事純屬子虛烏有,那在下便放心了?!?p> 夏沫愣了一下,隨即展顏一笑,“你還真是個好人呢?!?p> “呃……”
姜玄道羞澀地撓了撓臉,他本該謙虛地說一句,“不敢當?!钡窍哪藭r說的卻是,“你是個好人?!边@就沒什么不敢當?shù)牧?,總不能繼續(xù)假客套地說,“不不不,不敢當,其實我是個壞人來著?!?p> 夏沫見他一副不知所措的可愛樣子,嘻嘻一笑,走過去一伸手,“你好,我叫夏沫,認識一下吧?!?p> 姜玄道雖然自幼隨師傅居住在深山之中修習道法,但在下山的這些日子里,耳濡目染之下,也是知道握手的禮節(jié),可他眼看著自己的手即將碰觸到對方白嫩嫩的手掌之時,卻急忙將手一抬,抱拳一禮道:“男女授受不親。夏姑娘,幸會了?!?p> 夏沫這時候,很有興趣地湊到了他身邊,神秘地問他:“哎哎哎,你悄悄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穿越來的,放心吧,我絕對不和別人說,我法四(發(fā)誓)!”
“在……在下不是很明白姑娘的意思。”他想把夏沫推開,卻又不敢動手,只好紅著臉自己后退了一步,“在下龍虎山正一教嗣漢天師府門下首徒姜玄道,在在在下……可不是個隨便的人,請姑娘自重!”
夏沫一臉無趣的表情,“放心吧,我也不是。女流氓們現(xiàn)在都在睡美容覺沒空調(diào)戲你,等哪天介紹給你認識吧!”
“不必不必……”說著他連忙擺手,見夏沫只是說笑而已,這才拍了拍心口,“這些凡俗女子,還真是與我輩修行之人不同呢?!?p> “小哥,你的肉串好了?!眲e看只有一串,可胡茬大叔也是要保證質(zhì)量的,熱騰騰的肉串還在泛著油光,沒到嘴里就先被香氣給征服了。
姜玄道嘗了一口,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夏沫則是在一邊仔細地看著他細嚼慢咽的樣子,自己狼吐虎咽的吃相與其相比就好像是下里巴人比之陽春白雪,雖無貴賤之分,奈何雅致的那一個竟不是自己!
“哼!”夏沫一抖手中的簽子,肉塊毫無預料地飛了出去,土狗仿佛是閃電一樣地沖刺而出,在半空中接住肉塊吞進了嘴里。
“怎么樣,厲害吧?”夏沫得意洋洋地用拇指指向了土狗。
“呃……”姜玄道踟躕了一下沒有說話,這又是一個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問題。說“不厲害”似乎有些不禮貌,可若是說“厲害”又違心的很。
夏沫看他沒接話,只好換了個話題,“你說你是來求學的,有地址嗎?”
“這是臨下山前,家?guī)熃o在下的。”姜玄道將手中的紙卷遞了過去。
夏沫一看之后,臉色鐵青,表情僵硬地慢慢轉(zhuǎn)回頭,“你家?guī)煾的X子有坑吧?他給你寫個地址不就好了嗎?給你個地圖是什么鬼!”
“大概……用地圖也能找到的吧?”姜玄道勉強地笑著擺了擺手。
“那你倒是找給我看??!這是個地圖,我就不說什么了……”夏沫把地圖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這尼瑪還是張世界地圖!”
“咦,我們不是就在這個世界里嗎?豈不是地圖越大越是清楚?”
夏沫一頭栽倒在地,“這種神邏輯,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你以為這是谷河地圖?。〖堎|(zhì)的地圖是不能像電子地圖一樣,將局部放大的。”
“哦,怨不得在下總是找不到目的地所在,竟是因為地圖過大所致?!苯郎钜詾槿坏攸c了點頭,“姑娘聰慧過人,才智不讓須眉,實是讓在下佩服?!?p> “算了算了,你還是告訴我你要去哪吧?我可是本地人,這帝都就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毕哪瓕⒆詈笠淮救鈹]進了土狗的嘴里。
“在下要去驅(qū)魔學院?!?p> “呃……”夏沫看看紫鳥,紫鳥看看土狗,土狗又仰望著自家小姐,瞬間三臉懵逼,“帝都哪有這么個地方???”
“依家?guī)熕裕?qū)魔學院就在帝都之內(nèi)。”姜玄道一臉的不信。
“你師傅還給你個世界地圖讓你找目的地呢!相信我,你家?guī)煾的X子有坑?!?p> “休要亂言!家?guī)熐雷?,乃是當代天師,道行高深,所做之事必有其深意,絕非我等凡俗弟子可以妄加揣測的?!笨唇肋@副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可見他對師傅的尊敬是發(fā)自于內(nèi)心。
“可是帝都根本沒有這個地方??!”夏沫咬著簽子思索著。
“這……怎么可能?莫不是說,在下這一番下山便是要白走一趟?”白發(fā)小哥這時已經(jīng)變成了冷汗小哥。
“等等,你說,你是要去驅(qū)魔學院?”夏沫突然想起來今天遇到的那個叫“楚南”的算命先生……
“不才在下,所做的正是從上古流傳至今的一門古老行當——驅(qū)魔師!你們先別笑,咱們在這個科學文明的社會里,或許你根本就不相信有什么神鬼,但這沒關(guān)系,冥冥中……”
“正是如此!”姜玄道興奮地點了點頭,“師傅說修行之人眾多,但能冠以‘驅(qū)魔師’之名的不過寥寥。至于學院,正是驗證修行者能否成為驅(qū)魔師的地方,而在下還希望能借此機會,學習到更高深的道術(shù)?!?p> “你不是有師傅嗎?”
姜玄道的臉又紅了,顯然他是那種容易害羞的類型,“或許……或許是這些年在下的道術(shù)精進得過于迅速,師傅說他已然教無可教了。不過……”說著他連忙解釋:“不過,這也是因為師傅他老人家上了年紀,呃……好像道術(shù)和年紀沒什么關(guān)系;也可能是由于在下資質(zhì)愚笨,學不到師傅更高深的,呃……好像天師府里還真沒有更高深的道術(shù)了;或許是因為師傅最近糾結(jié)于網(wǎng)戀的事情……啊,這事好像不能說來著??傊^對不是因為師傅他老人家不思進取、玩物喪志、貪慕美色才致使自身修為停步不前的!”
“呃……”夏沫聽得滿頭黑線,心想,“天師師傅,你暴露啦!”
“好吧,我知道一個人,他自稱是驅(qū)魔師。我想,他應該是知道那個什么驅(qū)魔學院的地址。正巧我明天要去找他,就帶你一起去吧?!毕哪瓝]了揮手,趕走了自己想象中某個猥瑣老道士的形象。
“如此便太謝謝姑娘了!店家,再給這位姑娘一百串肉串!”姜玄道知道了自己其實還很有錢之后,自然不會那么小氣,而且他現(xiàn)在很高興,一來到帝都就找到了知曉學院所在的人,而且明天還有可能是去拜訪一個“驅(qū)魔師”,實在是太幸運了!
“啊,哎哎哎,那么多,根本吃……”夏沫本來是想說“吃不了”的,可是突然間覺得腳下有什么在拖她……
她臉色鐵青地看著一臉呆萌的土狗,“你這一副,放心吧,全交給你了的表情是要鬧哪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