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香主的話,石野心中竊喜。
他冒險站出來,甚至承認(rèn)自己殺了傅玉豪,就是要把這趟水?dāng)嚋啞?p> 陽西隊跟武校合作,在黒市里犯忌諱,同樣,武校跟黒市合作,在官方那邊也犯忌諱,姓茍的坐實了,姓傅的也跑不了。
最妙的是,黑背是被傅玉豪的陰謀給害死的,這事情捅出來,姓茍的和傅家也會狗咬狗。
當(dāng)然,單憑一面之詞,是無法撬動局面的。可陽西隊實在是太不爭氣了,居然只有1個積分。這恥辱性的積分,讓黒市都抬不起頭。
不把事情搞清楚,這事說不過去。
狗爺立即反對:“雙方各執(zhí)一詞,根本說不清楚,又難以對證?,F(xiàn)在調(diào)查就是在浪費(fèi)時間?!?p> 口說無憑,難以對證,這倒是事情。不過,石野笑著道:“這事簡單。李香主出手,封閉雙方的五感,然后一個個的問。真相只有一個。我們這邊說的是實話,經(jīng)得起推敲,也經(jīng)得起審查。說謊的那邊,可就不一定了?!?p> 何千秋立即叫好,說道:“這辦法不錯,封閉五感,一個個的問?!闭f話間,他就釋放出玄力,朝著陽西隊籠罩過去,要封閉陽西六人的五感。
狗爺當(dāng)然不同意,冷哼一聲,也釋放出玄力,將何千秋的力量打斷。
兩股玄力在空中碰撞,將周遭的靈氣都攪動沸騰起來。
“住手!”李香主斷喝一聲,沉聲道:“此事自有我來裁決,誰再貿(mào)然出手,主動去裁決殿認(rèn)罰?!?p> 香主的面子,不能不給,何千秋和狗爺只能收了玄力。
李香主緩緩的說道:“封閉五感的法子不錯。俗話說,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撒謊!”緊接著,他便釋放出玄力,將橙音、丸子、云洋、松獅、楊敏等人的五感全都封閉,現(xiàn)場只留下石野。
李香主看向了石野,問道:“陽西和江東交戰(zhàn),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石野:“姓茍的要懸賞我的腦袋,我不想拖累隊友,所以,沒有跟著江東隊一塊行動,而是跟著隊伍的后面。事發(fā)當(dāng)時,我沒有參戰(zhàn)。”
李香主又問:“三人失散,你們是如何聚在一起的?”
石野:“陽西黒市三人派人追殺丸子,我追了過去,跟丸子一起反殺了三人。之后,我們?nèi)ネo急集合點(diǎn),與橙音匯合?!?p> 李香主:“你說你曾襲營。他們的營地在哪里?”
石野:“松林湖的南邊?!?p> 李香主:“什么時候襲營?”
石野:“20號,大概晚上9點(diǎn)多?!?p> 李香主:“靈核是什么時候搶的?”
石野:“實不相瞞,靈核并不是搶的。早在16號的時候,我去了一趟松林湖,從傅家隊員那邊偷的。襲營的那夜,我們并沒有拿到靈核?!?p> 李香主的問題很詳細(xì),當(dāng)著眾人的面詢問,石野也對答得體,關(guān)鍵問題絲毫不含糊。隨后,李香主又解開橙音的封印,同樣的問題又問了一遍,關(guān)鍵答案也對得上號。最后是丸子,丸子說辭也一致。
不過,這也并不能證明江東隊沒問題,畢竟,有可能提前對口供。
關(guān)鍵在陽西隊這邊。
李香主解開云洋的封印,問道:“20號晚上,江東隊襲營,你們在哪里?”
云洋已經(jīng)有點(diǎn)慌神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第一個問題就卡殼,后背全是冷汗。
“我……我們在野豬林?!痹蒲螵q豫再三,還是決定說實話。
李香主:“你們在野豬林干什么?”
云洋:“挖深坑陷阱,準(zhǔn)備對付血牙獠豬?!?p> 李香主:“具體什么方案?”
云洋:“我們準(zhǔn)備了母豬尿,是三階血牙獠豬的尿,打算以此來吸引血牙獠豬走入陷阱?!?p> 李香主正準(zhǔn)備換問題的時候,石野說道:“我申請補(bǔ)充一個問題。你們說你們準(zhǔn)備了母豬尿,那好,母豬尿是誰在攜帶?”
這個問題補(bǔ)充得很詳細(xì),云洋越發(fā)的心慌,只好撒謊道:“黑背隊長帶著?!?p> 李香主:“你們的靈核是什么時候被搶的?”
云洋硬著頭皮,回答道:“黑背隊長遇害的時候。”
李香主:“黑背死的時候,你們有多少積分?”
云洋快崩潰了:“我不清楚?!?p> 李香主怒道:“你們隊伍狩獵的收獲,你不清楚?”
“我只知道大概,大概160個積分?!痹蒲蠛鷣y說了數(shù)字。
李香主便又解開松獅的封印,問道:“20號晚上,江東隊襲營,可有此事?”
“沒有。”松獅極力否認(rèn)。
此言一出,滿場嘩然。
這家伙的話,跟云洋根本對不上號。
松獅見此,也徹底的慌了神。
這也不怪他愚蠢,他是怕牽扯出更多,畢竟大晚上的被襲營這說不過去,所以才極力否認(rèn)。
結(jié)果,一個承認(rèn),一個否認(rèn),事情立即就露餡了。
李香主臉色鐵青:“好啊,好大的狗膽!瞞到本香主頭上了,是吧?”
隨即,李香主又解開了楊敏封印,惱怒的道:“前面兩人說的事情,已經(jīng)對不上口風(fēng)了,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說實話,再敢胡說八道,你們六個全都滾去裁決殿!”
狗爺面色凝重,給楊敏遞了個眼色。
事到如今,狡辯已沒有用了,只能趁早把自己摘出來。
楊敏明白了狗爺?shù)囊馑?,那就是要人頂罪?p> “回稟香主,我們確實跟傅家走在了一起,這都是黑背的意思?!睏蠲魧⑺械呢?zé)任都推給死鬼黑背,說這都是黑背跟傅家在合謀。
承認(rèn)了合謀的事情,余下的自然就不用再撒謊。
楊敏將事情講述了一遍,關(guān)鍵地方全都跟江東隊的說辭對得上,同時也讓眾人明白,陽西隊伍為什么只有1個積分。
然而,這番大大方方的承認(rèn),卻把狗爺從中摘了出去。
李香主也清楚,事情只能查到這個份上,再查下去那也是死無對證。
“陽西隊的表現(xiàn),令人震怒,簡直是在給黒市丟人現(xiàn)眼!你們六個計入黑名單,剝奪晉級二星的資格。茍有貴御下不嚴(yán),往后五年,陽西黒市沒有二星名額,歸屬于陽西的名額,轉(zhuǎn)移給江東黒市,以作懲戒。
此事,大家要引以為戒,再有類似的事情,主動滾去裁決殿!”
李香主做了處罰。
這個處罰不可謂不重,江東黒市作為受害者也獲得了補(bǔ)償,倒也算得上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