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日以后,祭臺修建完成。
這是一座長寬五十米,高三十米的祭臺,由數(shù)萬塊石頭砌成,每塊石頭的每一面都有鮮血繪成的圖紋。
祭祀將在明日清晨開始,當(dāng)朝陽初升的時候,佩雷拉將會登上祭臺,誦念那神秘存在的名諱,然后將鮮血和靈魂的力量奉獻給那位神秘的存在,以換取神秘的力量。
夜幕時分,林舞月和趙川等人都惴惴不安,對他們而言,今夜將是他們的最后一夜,明日清晨,死期將會降臨。
祭臺周邊都被嚴(yán)密的把持著,他們只能縮在簡陋的帳篷里,表情如同霜打的茄子。不遠處有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那是知道自己必死,從而選擇奮起反抗的人。反抗很快就被鎮(zhèn)壓,為了恫嚇后來者,他們砍掉反抗者的手腳,然后將其掛在木桿上示眾,并任由其慘叫。
在血腥的恫嚇之下,被奴役的眾人瑟瑟發(fā)抖,再也不敢反抗。
林舞月的眼眸里飽含著悲憤,低聲說:“與其像牲口一樣被獻祭,不如奮起反抗。左右都是死,可就算是死,我也不想讓這幫壞人們?nèi)缫?!?p> 她是這么說,但卻沒有同伴相應(yīng),趙川等人表情麻木而頹喪,眼睛空洞無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管你們怎么想,總之,我是要反抗的?!闭f話間,林舞月憤恨的站了起來。
躺在帳篷里秦婉見此,立即尖叫起來:“林舞月,你個賤j人!你要害死我們呀!你反抗,我們也會跟著受罪!他們搞連坐??!你搞事情,我們所有人都要遭殃!”
“早晚都是死,難道乖乖坐在這里等死?”林舞月邁步往外走。
秦婉臉色大變,猛地沖出帳篷,高聲喊道:“我舉j報!有人要反抗!不關(guān)我的事,我不反抗!”
她這一嗓子吼起來,立即就有監(jiān)工,手持著武器圍了過來。
林舞月滿臉的不可思議的看著秦婉,實在理解不了她為何要這么做。
早晚都是死啊,明兒一早就大難臨頭了,現(xiàn)在還不反抗,還在等什么?難道在帳篷里待著就能活命么?
你秦婉不反抗也就罷了,你喊什么喊,舉b報就能活命么?
天下間怎么會有如此又蠢又慫的人!
她又看向趙川等人,發(fā)現(xiàn)他們個個表情麻木、眼神空洞。平日不是高談闊論么,平日不是自詡風(fēng)采么,怎么遇到事就變成這樣了?
林舞月氣得跺腳。
就在敵人即將動手的時候,督工加西亞急急忙忙的趕來,嚷嚷道:“退下吧?!?p> 幾個監(jiān)工謹(jǐn)慎的退走。
督工加西亞目光淫yin邪的看向了林舞月,笑道:“你是想尋死么?”
林舞月冷著臉,攥著拳頭。
“我讓你吃得飽,讓你少干活,就是為了讓你保持身材,好讓我玩?zhèn)€痛快!你現(xiàn)在尋死,豈不是讓我白等了一個月?”說話間,加西亞施展玄力,瞬間制住了林舞月,然后一把摟著她的腰肢,將她抱了起來。
林舞月激烈的反抗,加西亞卻哈哈大笑:“真是個夠味道的小辣椒。咱們?nèi)ズ訉Π叮?!?p> 林舞月驚惶至極,一邊反抗,一邊朝著帳篷里的同學(xué),喊道:“反抗??!明明都要死了,縮在帳篷里有什么意義?誰都怕死,我也怕死,但左右是個死,干嘛不咬掉敵人一塊肉呢?”
說罷,她又看向了趙川,情緒激烈的道:“趙川,你不是想追求我么?你想追求的女人就要被別的男人侵犯了,你就不敢反抗么?你究竟還是不是男人?我不用你救我,咱們一塊死,昂著頭一起死,行不行?”
趙川的表情依然麻木,眼神依然空洞,縮在角落里,哪里還有道院七杰的風(fēng)采?他埋著頭,甚至都不敢看林舞月一眼。
林舞月無比的失望,狠狠的往加西亞的手臂上咬,而加西亞卻渾不在意,用手指在林舞月的身上一掐,哈哈笑道:“細皮嫩肉,難得的好貨!”
隨后,加西亞隨手捏了個布團,堵住林舞月的嘴,然后抱著她往河對岸的密林走去。
……
……
密林里。
石野和安娜藏在隱蔽處,觀察著河對岸的祭臺。
“祭臺完工了,估計明天就要祭祀。”這幾天藏在密林,雖然沒被發(fā)現(xiàn),但精神高度緊張,兩人都想快掉結(jié)束這樣焦灼的日子。
“有人過來了?!卑材忍嵝训溃靶⌒狞c。”
石野定睛一看,一個褐發(fā)男子抱著一個激烈反抗的女子往這邊來。他不是懵懂少年,光看這場景,他就能猜到大概,心想:那女孩真是可憐,臨死前還要被凌lin辱。
可是,他能怎么辦呢?他也沒辦法呀。
安娜也嘆了口氣,悄悄的往密林里退。
兩人回到往日的匿藏地點,也不敢說話,不敢弄出動靜,等了好幾天,誰不希望在最后階段功虧于潰,然而,怕什么來什么,褐發(fā)男子竟然抱著女人來到他們藏身點附近,距離不到十米,只隔著一顆大樹。
這事說巧也巧,說不巧也不巧。
石野和安娜需要隱秘的地方,督工加西亞也需要這樣的地方;石野和安娜需要草甸,這樣方便休息,而督工加西亞也需要這樣的地方,方便辦事;石野和安娜選擇周圍沒有灌木的地方,督工加西亞也不希望灌木扎肉。
能同時滿足這幾個條件的地方不多,于是,雙方自然而然的選擇到了一處。
距離近了,石野和安娜都不敢動彈,兩人靠在大樹上,連呼吸都放得很輕很輕,生怕被敵人發(fā)現(xiàn)。
加西亞將林舞月放在草甸上,然后取下她嘴里的布團,一耳光扇了過去,罵罵咧咧的道:“咬我。你咬我。老子有一整晚上慢慢收拾你。脫衣服!自己脫!”
“休想!”
啪!
加西亞又是一耳光,打得林舞月臉頰紅腫,然后猙獰的笑道:“老子就喜歡收拾小辣椒!不著急,看看咱倆誰拗得過誰。拖!”
“我寧死!”
“死?”加西亞笑道:“死并不是最可怕的事情!我的手段多得很,保證你會乖乖聽話的。”
藏在樹干后面的石野心里一驚,心想:“這獨特的嗓音好像林舞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