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程不近。
沿著小徑一路走,花了約莫一個時辰才漸漸的靠近遺跡。
越是靠近,越是能感受這座宮殿群的恢弘。
有瀑布、有廊橋、有飛拱,還有橫跨兩座大山的天橋,整個宮殿群與山巒完美的融合在一起。遠遠的眺望過去,起起伏伏、層巒疊翠的山巒仿如河蚌,而宮殿群就仿是那河蚌孕育的珍珠。
山腳下有很多院落,因為頹敗,只剩下斷壁殘垣。
衛(wèi)箭手說道:“我猜測,這里曾是宗門低階弟子的生活區(qū)域。這里有房屋,有水井,還有廚房等等,充滿生活氣息。而且房屋的數量很多,可以想象,這個宗門曾經的弟子不少。至少,人是不少的。”
席珊珊:“既然是低階弟子的生活區(qū),想必就沒什么好東西,不如直接登上,往山上的宮殿群那邊走?!?p> 衛(wèi)箭手笑嘻嘻的看著石野,問道:“你要不要再好好搜尋一下?”
“我還真有這個想法?!笔安⒉患敝鴮?。
在他看來,尋寶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研究先秦時代的修行者。
先秦時代的修行者究竟是一群什么樣的存在呢?
他們?yōu)楹螞]有在歷史中留下痕跡,又為何神秘的消失呢?
這是個至今都沒有解開的謎團。
種種證據都表明:先秦時代的修煉文明,不是漸漸沒落,而是忽然消失。
他們消失之前,甚至還刻意給后人留了洞天福地。
那么,是什么原因促使先秦修士離開地球的呢?
他們?yōu)楹坞x開?
他們去了哪里?
這個問題令人無比的好奇,也吸引了無數的人去研究。
石野同樣好奇,因為好奇心是人類的天性。
擁有好奇心,才有探索欲。
既然來了遺跡,總得好好了解。
對于寶物這東西,石野的心態(tài)極好,有固然好,沒有也沒關系。
安娜跟石野的想法差不多,來了這地方自然要好好研究,更何況這里很可能是煉器宗門,那就更加需要好好探索了。
高岳忽然問道:“你是在哪里發(fā)現(xiàn)尸體的?”
衛(wèi)箭手指了指宮殿群,說道:“那邊。有一大片建筑的那邊。你若是感興趣,到時候我?guī)闳タ?。?p> 高岳便沒說什么,四處溜達著。
席珊珊、方有琴、陶學祖三人,對這里興趣不大,但左右無聊,便也心不在焉的四處亂轉。
而衛(wèi)箭手卻懶得溜達,尋了個地方坐下抽煙,這家伙的煙癮是真的大。貼狗皮看了一眼衛(wèi)箭手,也坐過去一塊抽煙,也兩人不知道在聊什么,表情笑得很是淫****。
數千年來,此地都荒無人煙,現(xiàn)如今早已經變成了植物的天堂。
藤蔓和雜草長得到處都是,石野甚至還發(fā)現(xiàn)了一株靈藥。
而建筑早已經頹敗,屋頂早就沒了,偶爾可以看到半塌的院墻。
石野和安娜就像是考古工作者一樣細致。
他們不辭辛勞的清理著雜草和藤蔓,從一片荒蕪中清理出房屋的痕跡,然后又仔細的搜尋,找出了許多破爛的玉碗、玉盤子等等。
這里的玉,自然不是翡翠,而是極為廉價的玉,但打磨得很精美。
在生產力不怎么樣,且全民用瓦罐的時代,仙家弟子的生活用品卻是玉器,足見仙家宗門財力頗厚,而且地位頗高。
除此以外,兩人還發(fā)現(xiàn)了一些金屬。
這些金屬是煉制出來的合金,但銹蝕得太嚴重,沒什么價值。
忙碌了一個時辰,兩人只清理出了一小片區(qū)域,至今沒有什么重大發(fā)現(xiàn),反而佐證了衛(wèi)箭手的猜測,這里的確是低階弟子的生活區(qū)。
種種跡象都表明,先秦時代的修行者就如同那個時代的貴族一樣屬于人上人,衣食住行都有人伺候,而宗門會吸收大量的弟子,這些弟子就是一邊服勞役一邊修行。
席珊珊有點不耐煩了,催促道:“你們倆還要拖到什么時候?”
石野:“我們準備把這里清理完。”
席珊珊一聽便炸了,不滿的道:“那得清理到什么時候?起碼也要三天的功夫吧!”
石野沒說什么,但方有琴和陶學祖都等不及了。
高岳也等得不耐煩了。
進了遺跡,卻在不重要的地方拖拖拉拉,純粹是浪費時間。
此刻聽到了席珊珊等人的不滿,高岳便說道:“我不準備再等了,準備去宮殿那邊看看?!?p> 這是分道揚鑣的意思。
衛(wèi)箭手沒有挽留,笑道:“是走是留,都請自便?!?p> 高岳就看向了席珊珊等人。
席珊珊等人會意,連忙說道:“我們也不想等了。高大哥,咱們一塊吧?!?p> 這話正中高岳的下壞。
他正需要幾個探路的炮灰,這三個菜鳥正合適,自然滿口答應道:“好!有什么收獲,咱們均分!”
席珊珊等人喜不自禁。
衛(wèi)箭手皺了皺眉,說道:“你們仨還是留下來吧?!?p> 他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高岳這個人心思難測,席珊珊等人跟著他走,恐怕沒有好果子吃。
高岳冷笑的嘲諷道:“你不是說自便嗎?人家愿意走,你強留著有什么意思?”
衛(wèi)箭手說話向來是點到即止,他也不喜歡爭論,既然席珊珊等人要走,他自然不會強留。
石野雖然看這三人不順眼,但也覺得跟著高岳走是禍非福,說道:“俗話說,磨刀不誤砍柴工。多了解遺跡,便多一份保障。反正早就有人進了遺跡,多幾天少幾天都不是問題,而且,研究一下先秦宗門,其實挺有意義的。不如留下來一塊探索,大家交流討論。”
他說這話,已經算是釋放了最大的善意。
別人他不敢保證,至少他和安娜,對他們是什么壞心思的。
然而,古人說的好啊,好言難勸該死的鬼。
石野的這番好心卻被當成了驢肝肺。
“留下來浪費時間么?我們才沒這么無聊?!碧諏W祖嗤之以鼻。
話都說到這種程度,石野也只能識趣的閉嘴,于是,八人的隊伍分成了兩隊,高岳、席珊珊、方有琴、陶學祖四人走了。
貼狗皮、衛(wèi)箭手、石野、安娜,四個人則暫時的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