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起霧,群群飛鳥飛過,掀開了神秘的窗紗,隨著一道彩虹顯現(xiàn),藍光飛射,引開了一扇大門,那是一個百花盛開的地方,鳥語花香,群蝶飛舞,綠樹成蔭,鮮花盛開,遠處隱隱約約,的一個豪華的宮殿。
隨著宮殿的階梯,來到了宮殿的最高處,也是宮殿的主人,鉆石鑲嵌出來的大門緊鎖,走進里面,有一個顯眼的簾紗,簾紗外有一名女子。
“大人,您應(yīng)該用膳了。”
她是一名黑發(fā)女子,清秀的容顏,身材雖然不是絕佳的,但是長得高挑,她站在簾后,一臉恭敬但是她低著頭,向簾紗中的女子說道。
過了許久,簾紗之中才慢慢有了回應(yīng),“不必了,今天,好像是他的祭日吧!”
“大人,今天是神界04年,2月29日。”
“原來是我記錯了。”
黑發(fā)女子輕輕搖了搖頭。“大人,明天便是,他的祭日?!?p> 簾里許久都沒有了聲音。
“大人,我先告退了。”
黑發(fā)女子輕嘆口氣,默想著:大人,你何必,如此自責。
簾中依然沒有女子的聲音,只有,隱隱約約想起的,叮叮當當?shù)拟忚K聲。
那些鈴鐺仿佛在訴說著,一個悲涼的事。
“明天就是他的祭日了?!?p> 女子的聲音清脆動聽,帶有冰冷無比,如寒風撲面的冷漠。
玉指在鈴鐺上,深深地刻畫出幾筆,又響起叮叮當當?shù)拟忚K聲。
“我的錯,何必要你如此彌補?!憋L,吟誦著鳥兒的歌聲,云,撒去熾熱的太陽的影子,花,落下了春日的美好。
斑斑點點的影子散過,在靜謐的森林中,叮叮的響起,鈴鐺聲,鈴鐺聲忽斷忽起,兩個修長的影子,倒映在水平如鏡的小河中。
兩人都帶著面紗,身穿黑衣服,一個人身穿的黑衣服中隱隱約約有金光閃爍,另一個則是全身黑,無半點花紋的黑衣。
一人跟在一人的身后,拿著銅紙,與閃爍燈籠。
一人的粉藍色頭發(fā)最為顯眼,大波浪卷發(fā)順著風吹而飄逸。濃密的睫毛下有著令人深刻的眼眸,好似在想些什么,挺拔的鼻尖,飽滿的紅唇,修長的手指上串著一珠的圓鈴鐺,鈴鐺聲就是從這里傳出來的。
“大人,前面便是了。”
身后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后面的也是一名女子,容貌雖然遜色于她,但是也算是絕色的女子了。
“沁月,你在這等著我吧,我想獨自去看他,獨自去陪他。”
名叫沁月的女子點了點頭,看著那名絕色的女子,一直向前走著。
女子突然停了下來,顯然是達到目的地了。
那是一望無盡的草原,只有鮮花開放,陽光明媚,見不到綠樹成蔭,也見不到半棵樹。
“我來了,你還好嗎?”
女子在草原上坐了下來,“我自私的把你的灰骨,埋在這里,希望你不要怪我,你最喜歡陽光,這里便是陽光最明媚的地方,我真的好自私啊,不要怪你,也不要怪她,我想告訴你,那天的事,都是我一手造成的。你誤會我了……但是我依舊,對不起你。”起伏平緩的原野,一直延伸到天邊同紫色的夜幕交織在一起,這時,小鳥縱情歌唱好像是一年中最美好的夏日時光。
濃密的叢林聳立在一旁的教學樓中,是陽光的明媚,是樹林中的清香,幾個人一起奔跑,一起玩耍,嘻嘻哈哈的聲音響徹了,較為寂靜的教學樓,不過幸好此時,是下課時間。教學樓也。不會,完全平靜下來,隱隱約約還可以,聽到打鬧聲嬉笑聲。
一路走過,在荷塘邊看見兩個人影,其一人極為高挑,看著他的背影顯得是個男生。其二人扎著一個比較復(fù)雜的蝎子辮,一身白裙飛舞太陽下,顯然是個女生。
“雨浩!我都發(fā)過誓了,你怎么還不發(fā)誓?”女生有些不滿,撅了撅小嘴,瞪了瞪,旁邊的男生。
女生尖尖的下巴微微上翹,大眼睛中充滿了期待,粉藍色的蝎子辮襯托著她絕美的容顏。
男生笑了笑,隨手一拉起她那精致,飄逸的蝎子辮,輕輕一吻,“耍賴行不行?”
女生一臉氣惱,瞅了瞅他,雙手叉在腰間,一副不理他的樣子。
“好好,我發(fā)誓就行了!”男子拍了拍她的肩,一臉知錯地看著她“舞桐!我錯了!”
“知錯了就應(yīng)該受到懲罰!”
“那你罰我吧!”
唐舞桐一臉笑意,“那就罰,你吻我吧!”
霍雨浩苦著臉,我好歹也是個處男啊!干這種事………舞桐,你夠了嗎?“不要行不行?換一個懲罰吧!”
唐舞桐眨了眨眼,“那就……罰你不準靠近我,一年吧!”
她說完眼里,充滿著勝利者的光茫。
這丫頭!怎么可以?這么腹黑?霍雨浩一臉無奈,錯也是錯在自己,“舞桐!”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感謝班里追我的人多著呢!不缺少你一個人!哼!”唐舞桐轉(zhuǎn)過身子,走去。
霍雨浩微微一笑,一把拉著她的手,轉(zhuǎn)了過去。
唐舞桐靠近著他,他的氣息清晰可聞,一臉羞澀,有些呆滯,抱著他。
“這就是懲罰,好啦,你不可以罰我了!”霍雨浩接近著她的耳朵,似笑非笑的說道。
“你!”
看著她羞惱成怒,“你可罰不了我了,舞桐大人?!?p> “霍雨浩!你怎么可以這么無恥?”唐舞桐怒吼道,“無恥!!”
看著氣急敗壞的她,他的嘴角上掛起一絲邪眸的笑,“親你,更無恥!”
“你……”她發(fā)現(xiàn)自己再也找不到理由,再去說他了,竟是無言與對。她羞以成怒,幾次都想打他,可是,她自己的力氣都不夠。
“舞桐,打了那么久,你也累了吧?”
霍雨浩輕輕摟住她的腰,縱容地抱著她,溫柔地說:“不要生氣了,好嗎?”
唐舞桐才不理他這一招,怒氣一下子又上來了,“放開我!無恥!”她縱手一拍,直接把他一退,自己跳了一下,正好跳到了石子旁邊,指著后退了的他,圓眸一瞪:“你太不要臉!”
“不理你這壞蛋了!”她抬著右腳,正要往前一步時,左腳的皮鞋卻碰到了石子一滑,全身往荷塘下倒,“呯!”
大面積的水花,向上四射,如零零碎碎的冰花碎裂。
霍雨浩心里一驚,連忙沖了過來,想都不想就撲進了水里。
又是一聲清脆的水花蕩漾,壯觀無比??蓞s無人為此景象感嘆。
“舞桐!”霍雨浩失聲裂肺地在水中喊著,終于,一個細嫩的小手,對他眼前飄過,他笑了,終于有了一絲希望,他就在剛剛,是那樣無助可怕,他怕她就這樣死去,害怕,無了她的笑顏,她的一顰一笑對自己是多么的重要。
他不能失去她!
他在水中拼命的劃水下游,是為了找到她的身影。守護她的,笑顏,笑容。
水的深處,雖然很臟,很臟,即使這樣,他依舊傲然的下游去,他實在怕他失去了,那樣的笑容,那樣的人兒。
在水的深處,終于看到了她。
她是那樣的柔弱,即使她有時候氣急敗壞,但依舊是女生,她靜靜地睡著,昏迷著,嘴角不時,浮起一絲微笑,她知道他一定會來救自己,飛舞鋪面的白裙,已經(jīng)被撕爛了許多,露出潔白的皮膚,他抱著她,很緊很緊,有著她,真好。
他輕輕在她嘴角一吻,他已經(jīng)不在乎了,他還沒發(fā)現(xiàn),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感情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出來。
他愛她,他在心中默默的發(fā)誓,今生今世,只愛她一人。不離不棄。寂靜的夜,時而傳來鳥叫聲,路邊的燈光很黯然,燈光中時而飛過一只飛蛾。
怪不得林間散步時時候發(fā)現(xiàn),散落在林間地上的,飛蛾尸體。
飛蛾的生命是那么的短暫那么的脆弱,經(jīng)過一場火祭就結(jié)束了。
這樣失去生命,既沒有獎賞,又沒有歡樂,為什么要這樣世世代代的撲火。
一個男子落寞的坐在椅子上,他一言未語,眉宇間總是帶著輕輕的憂傷,他的目光投向,皎潔的明月。
今日是情人節(jié),可是,一個人孤單的坐在這里,今日的人們都是歡樂的,可他卻是悲傷的坐在這里看著明月。
明月就像它一樣孤獨。
但是并不黯然失色。
他的目光重新投到,路燈的飛蛾中,有些迷茫,薄唇輕啟,他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他在用唇語好像在對一個人說些什么。
男子突然手一握,一朵美麗的飛蛾握在他的手心,手一用力,就這么死了。
“生命是這么的脆弱。”
男子淡然的看著尸體,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