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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羅大陸之凌天神

斗羅大陸之凌天神 林天斗羅 7140 2020-09-08 18:01:11

  地點:星羅城魂靈研究所所長辦公室。

  此刻的天宇,狀態(tài)著實有些狼狽:在獨孤塵不斷加大的威壓下,豆大的汗珠早已布滿他的臉頰,愈來愈強烈的疼痛不斷地提醒著他:自己的極限已即將來臨。

  天宇明白,越到這種時候,便越不能放棄。此刻,他身上不斷閃爍著的炫目的金光,正昭示著他第一武魂的力量已經(jīng)接近極限,一會兒,也許只是一會兒,獨孤塵緩緩加大著的威壓便能突破這最后的防線,而最后,天宇那隱藏著的武魂的神秘面紗也將被悄然揭曉。

  只是,這樣的思緒,天宇已經(jīng)足足持續(xù)了好幾分鐘,可是,意想之中的“極限”卻遲遲未到,有的,只是越來越強烈的痛楚——起先,這僅僅只是肉體上的,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便還包含了心理上的。一個可怕的念頭在天宇心中升騰:如果,自己的所謂第二武魂根本不存在,那么,即使威壓再怎么強大也是徒勞的,一個根本虛無的東西又怎么可能現(xiàn)身呢?而且,照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這種情況似乎有很大的可能性,而若真的如此,一旦獨孤塵稍控制不好,只怕……

  不,不!獨孤爺爺曾確信地說過,這第二武魂,是定然存在的。況且,以他的能力,釋放這種程度的威壓也自然不可能會有控制不了的情況。天宇微微理了理混亂的思緒,重新鎮(zhèn)靜下來,繼續(xù)全心投入抵擋侵襲而來的威壓的活動之中。

  此時的獨孤塵,其驚訝之情卻還遠勝天宇:他是威壓的釋放者,自然是清楚地了解自己現(xiàn)在所釋放的是什么程度的威壓。要知道,自己現(xiàn)在所釋放的,已經(jīng)是一名正常的十五級魂師所能承受的極限,可是面前的天宇,盡管也已汗如雨下,但其隱藏的第二武魂卻還分明并未現(xiàn)出,并且,他此刻的目光依舊是那樣的堅毅。

  眼前的這個少年,獨孤塵竟感覺自己已是看不透了:究竟是什么,讓他那看似弱小的身軀中,蘊含著如此堅毅的意志?

  望著天宇那無比堅定地目光,暗藏在記憶深處的一片影像忽地浮現(xiàn)在獨孤塵的腦海之中:一名英姿颯爽、頭頂金色的王冠的男子的輪廓,在朦朧之中,漸漸取代了眼前天宇的位置,只是,在他的目光之中,流露出來的堅毅,卻與眼前的這位少年如出一轍。

  但很快,眼前男子的影像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另一段令他刻骨銘心的場景:那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哭倒在父母墳前的畫面。而在她身旁的,卻是一名神色陰沉的男子,他的頭頂上,也戴著一頂王冠,只是在此刻的獨孤塵記憶中,與先前的男子不同,他的王冠是那陰霾的暗黑色,散發(fā)出一股陰暗之氣。此刻,他正手舉寶劍,全力朝悲慟萬分的女孩砍來……

  此刻,獨孤塵的雙目已是一片血紅。

  “?。?!”一聲慘叫驟然在在獨孤塵耳畔回響,猛地將他從昔日的回憶中拉出,他情知不對,急忙收回威壓,道,“實在抱歉,剛剛我的情緒有些波動,天宇,你還——”

  獨孤塵的話音戛然而止——就在他剛剛被從回憶拉到現(xiàn)實的下一刻,他猛然發(fā)覺:剛剛發(fā)出慘叫的,根據(jù)聲音來看,卻并不是天宇,而竟是獨孤絕!也就是說,剛剛他由于強烈的情緒波動而亂了方寸,所釋放出的威勢,是連比天宇魂力高了十級的獨孤絕也完全無法抵擋的,那天宇豈不是……

  獨孤塵只覺心弦驟然一緊,急忙向前一看,頓時瞪大了瞳孔:眼前的天宇,卻依舊挺直地站在原地,在經(jīng)受了如此強大的威勢沖擊后,竟與剛剛幾乎完全一樣。獨孤塵不可置信地抹抹眼,這才發(fā)現(xiàn)了一絲異樣:此刻的天宇雙目緊閉,剛剛堅毅的眼神已蕩然無存,似乎已是失去了意識。

  更令獨孤塵震驚的是,在這個少年的身旁,正騰起一道道清晰可見的黑色漩渦,不斷中和、分解著剛剛侵襲的威勢,一只暗黑色的巨虎,此刻正凜然立于天宇身前,一雙虎目死死地盯著獨孤塵,釋放出一股無形的威嚴。

  “看來,這應(yīng)該就是你的第二武魂了吧……沒想到,僅僅只是剛一登場,竟就化解了讓阿絕都猝不及防的強大威壓。”獨孤塵瞇縫著眼,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只巨虎,開始與記憶中的萬千魂獸的形象進行逐一比對,然而,結(jié)果卻是令人失望的:獨孤塵驚訝地發(fā)現(xiàn),自己所識的任何一種虎類魂獸,竟沒有一種能與眼前的這只對上號的。自己面前的這只巨虎,除了虎類都具備的一種王者之氣之外,似乎還有另外一種氣息,并且,正是源于這種氣息的存在,使這只巨虎與眾不同。

  等等,這股氣息,自己似乎在哪里感受到過……忽地,潛意識中漸漸浮現(xiàn)出了一副畫面的輪廓:那竟是自己在前不久,營救玲兒時,面對那兩名封號斗羅級別的邪魂師的情景!

  這股氣息,竟然是……邪氣?!不過,這又與邪魂師的邪氣不一樣:他們的邪氣,混雜了無數(shù)怨靈的怨恨,被血海浸染;而眼前這只巨虎所散發(fā)出的,卻是那種純正的、沒有血腥的邪氣,并且,在獨孤塵的潛意識中,它遠比那兩名封號斗羅級別的邪魂師所散發(fā)出的更加純粹。

  “這,這怎么可能……”獨孤塵猛一甩頭,似是想掃開這些紛雜的思緒,“小宇怎么可能會擁有邪魂師的武魂!哎,定是我由于剛剛想起玲兒童年的影響,亂了心神的緣故。不要瞎想了,等會叫歐陽那家伙來跟我討論一下這怪老虎的情況吧?!?p>  想到這里,獨孤塵便站起身來,拿出攝像魂導(dǎo)器,輕輕朝前方一點,轉(zhuǎn)瞬,眼前這只巨虎的相片便在魂導(dǎo)器中成型。

  但很快,獨孤塵便再一次地怔在原地:那老虎好像感受到了光的刺激似的,就在他按下快門的一瞬間,整個老虎的身體驟然消失不見,化作虛無。而天宇,也似乎是由于沒有了巨虎的陪伴,再也無法維持原本站立著的身形,猝然倒地。

  獨孤塵急忙拿起攝像魂導(dǎo)器,焦躁地尋找著剛剛所拍的相片,很快,事實便印證了他原本的猜測:相片上并未拍到老虎的任何形貌。

  “見鬼?!豹毠聣m低聲咒罵了一句,“老虎都活成精了還?”隨后,便重重地坐在了座椅上,狠狠地按了按呼叫按鈕。

  “滋滋滋——”不一會兒,一名身著白衣的男子便迅速走入房間,這正是獨孤塵的專職秘書:張曉元,“獨孤所長,叫我來有什么——呃,阿絕和地上的這個小家伙這是怎么啦?”

  “曉元,把阿絕送到他住處去,這個小家伙,送到阿絕旁邊的空房間,把他們伺候好后,叫歐陽楓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就說我要和他討論一下原先的課題?!豹毠聣m頭也不抬地說道。

  “哦,我明白了。”張曉元迅速抱起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兩個少年,又補充道,“哦,不好意思,歐陽所長剛剛告訴我他有十分緊急的事情,不得不先走一步,還請您多多包涵?!?p>  獨孤塵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他一向言而有信,因此十分厭惡那些出爾反爾的人,再加上此時正在氣頭上,正欲發(fā)作,但卻很快想到自己就在一天前便對歐陽楓做了同樣的事,盡管在他看來,性質(zhì)完全不同,但這也足夠讓他勉強壓住怒氣,只是冷冷道:”我明白了?!?p>  張曉元覺察到了獨孤塵聲音中的不對,便識趣地抱著兩個孩子離開,輕輕地帶上了門。

  辦公室內(nèi),獨孤塵閉上雙目,卻已無心再想別的事情——他的整個腦海,都被剛剛那只暗黑色巨虎的形象填滿……地點:星羅城星辰魂導(dǎo)鋪。

  “戰(zhàn)神臨,萬物生?!?p>  說來也怪,剛剛還聲勢盛大的店鋪老者,在聽到這句話后卻如遭雷擊一般,怔在原地。隨后,方才也通過逼音成線的方式,簡潔地說道:“令牌?!?p>  歐陽楓顯然不想在此過多的浪費時間,意念微動,一枚小巧的令牌便在手中浮現(xiàn)。

  那老者的瞳孔,卻在視線中出現(xiàn)了這令牌的同時,驟然收縮——他清楚地見到,眼前的這名中年男子,手中握著的令牌,居然是金色的。

  在他們組織中,令牌的顏色與魂環(huán)的顏色所代表的地位相同。從弱到強依次為:白、黃、紫、黑、紅、金幾種。相同顏色的令牌上又以紋路的數(shù)目來確認地位的高低。而那老者自己,一生勤勤懇懇為組織出生入死打拼多年,而今退休,以其七環(huán)魂圣的實力,手握的令牌卻也只不過是個單紋黑牌而已。事實上,若不是他曾經(jīng)立過大功,就連黑色令牌也都無權(quán)擁有。而金色令牌,在自己記憶中,也只有幾大供奉戰(zhàn)神和正副殿主才有權(quán)享有,眼前的這位,竟是……

  “你……不,您,您是……”老者的聲音似乎也開始發(fā)起顫來,由于情緒過于激動,他的聲線都發(fā)生了顫動。歐陽楓卻不再言語,迅速收起令牌,徑直踏入店中。而那老者在愣了半晌后,也迅速跟了上去。只留下癱坐在地上的那名伙計,望著二者逝去的背影發(fā)愣。

  “戰(zhàn)神冕下,老奴實在有眼無珠,不知您大駕光臨,是有何貴干?”瘦高老者迅速轉(zhuǎn)到內(nèi)堂,追至歐陽楓身后,低眉順眼地奉承起來。

  “開門?!睔W陽楓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站在原地,頭也不回。

  老者一聽這話,便急忙從衣袋中取出一只小型遙控器,對準地板微微一按,隨即,一臺小型機器便從地下浮現(xiàn)出來,機器上方有一個小凹槽,似乎是識別身份所用。

  歐陽楓眼神微微一動,便將收起的令牌重新拿起,放入其中。伴隨著“滋滋滋”的聲響,機器緩緩降至地下,隨即,一個巨大的通道,便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

  “有些不該問的事,還是少去好奇的為好。”歐陽楓只朝身旁滿臉堆笑的老者甩下這樣一句話,便驟然躍入通道之中,消失不見。而就在他進入通道的同一刻,原本裂開大口的地面,竟又瞬間奇跡般的重新愈合,恢復(fù)原狀。一切都如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看來,一定又是出了什么大事了?!蹦抢险咭姎W陽楓已走遠后,自言自語道,“如此年輕的金級戰(zhàn)神……現(xiàn)在,真的已經(jīng)是時過境遷了。不知星羅,究竟還能撐多久呢?”

  沿著狹長的通道直走,歐陽楓心中不禁也感嘆萬千:自從當初自己制定了A計劃,并得到一致公認、至尊殿主青睞,被其親自授予金令牌后,最近幾年,自己一直都致力于魂導(dǎo)、魂靈方面的研究,對于組織上的事物也并未投注什么太多心思。而今,它竟已經(jīng)發(fā)展的如此之快了。植根于星羅皇城的地下基地,竟已達到如此規(guī)模。如果把星羅帝國比作一個人的話,那么現(xiàn)在的這個地下基地,便是與他距離不足一尺的利刃——只要稍一發(fā)力,便能貫穿他的咽喉。

  “你是何人?來到基地為何不穿統(tǒng)一的服飾?”忽地,一聲大喝打斷了他的思緒。歐陽楓微微向前一望,只見一位神色銳利的、身穿白色長袍的老者不知何時,已出現(xiàn)在自己前方。

  歐陽楓聽他這么一說,這才記起組織曾有明文規(guī)定:凡是到訪基地的人員,為了佐證自己的身份,都必須要穿著與令牌顏色相符的服飾。由于這種服飾上有特殊的標記,也可以起到防止外地前來潛伏偵查的作用。盡管進入基地的程序已經(jīng)是相當嚴密,但也難免有疏漏,這也相當于是一個二道保險了。

  “我穿什么衣服,似乎還輪不到你這個白級老頭管?!睔W陽楓卻只是不屑地哼了一聲,“老大一把年紀了,卻還只是白級,我真搞不懂,組織上對于這種廢物怎么還不趕緊清除,留著是要——”

  但轉(zhuǎn)瞬,歐陽楓的話音戛然而止:他驟然感覺到,眼前這名白袍老者身上,竟發(fā)出一道極其強盛的威壓,并且還有勢不可擋之感。盡管他全力驅(qū)動魂力抵擋,卻驚訝地發(fā)現(xiàn):以自己九環(huán)的修為,竟似乎還顯得有些抵擋不住,重心不穩(wěn)的感覺。

  “唰!”歐陽楓腳底猛一踩地,兩黃、兩紫、五黑九個魂環(huán)便在身旁升騰,但結(jié)果卻再次讓他吃驚:隨著魂環(huán)的騰起,自己面對的壓力卻反而更甚——那名老者,竟還能在剛才的基礎(chǔ)上,再次提高威壓的釋放。

  周圍看熱鬧的人迅速便聚集起來:那白袍老者卻不是別人,正是第一大供奉:血龍斗羅龍宏達,擁有可怕的極限斗羅實力。按照他的地位,本是可以光明正大地穿金袍的。而自從他換上這套衣服巡邏后,不知道有多少不守規(guī)矩、態(tài)度傲慢的家伙都得到了教訓(xùn),只不過眼前的這名青衣男子,卻還是第一個受教訓(xùn)的封號斗羅。原因在于,封號斗羅級別在組織上也基本上能夠稱上長老,對組織貢獻自然不少,而那白袍老人一般也會對他們一般的不守規(guī)行為睜只眼閉只眼的。

  其實,龍宏達如果早就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封號斗羅級別的魂師,也不可能跑上來找茬。但根據(jù)他的年紀來看,怎么也不應(yīng)該是長老級的人物,況且遠觀也不太像自己認識的長老們。這樣,他便把他當做不守規(guī)矩的小鬼來教訓(xùn)了。

  而今,龍宏達發(fā)覺了他的九個魂環(huán)后,也不免閃現(xiàn)一絲驚訝,很快,一個可怕的念頭便在他腦中浮現(xiàn):莫非,眼前的這個家伙是外面派來的間諜?這個地方已經(jīng)暴露?但很快他便否認了這一想法:怎么會有這么高調(diào)的間諜呢?一時間,他也理不清頭緒了,只是在原地不動,與歐陽楓對峙。

  “哎呀,我的老天,您是龍叔嗎?”歐陽楓忽地開口,“您喜歡管閑事的這個特點我倒是知道,可什么時候又玩起新花樣,玩起扮豬吃老虎來了?哈哈?!?p>  龍宏達聽得這話,先是一愣:眼前的這家伙,似乎還認得自己?一口一個“龍叔”,叫的倒親熱得很,難道說……

  想到這里,龍宏達驟然收起自己釋放的全部威壓,快步走上前去,重重地在他頭上敲了一下:“小楓,真是你?。抗?,總算可知道回來看看了!”

  “龍叔,我這次來可不僅僅是敘舊,我們的A計劃,似乎在執(zhí)行方面出了大問題。要不是獨孤塵那個老家伙反應(yīng)快,就全被攪黃了?!睔W陽楓不再嬉笑,一字一句地通過逼音成線的方式將話語傳到龍宏達耳中,“而且,這次的黑手,似乎就是組織內(nèi)的人?!?p>  “什么?!”龍宏達大吃一驚,一道道劇烈的魂力波動頓時向四周釋放開來。隨即,他情知不對,便迅速調(diào)整心神,向周圍圍觀的人道:“沒你們什么事了,一個個地趕緊走吧!”……“轟轟轟!”原本寧靜的星羅森林之中,一聲巨響驟然打破了平靜,也徹底將心緒已飄散的獨孤絕拉回了現(xiàn)實。獨孤絕一驚,扭頭一瞧,一圈閃亮的黃色魂環(huán)已在身前大綻光芒——不知何時,天宇已完成了魂環(huán)的吸收。

  然而,他此刻的狀態(tài)卻著實有些許狼狽:豆大的汗珠爬滿了臉,上衣也有多處承受不住能量的沖擊,裂開了口子,天宇口中也是直喘著粗氣,與獨孤絕當初吸收完時的輕松的樣子大相徑庭。而且,若是細觀的話,在他周圍,還彌漫著一道道黑色的光暈,與其身前的黃色魂環(huán)極不協(xié)調(diào)。

  “效率很高嘛!”獨孤絕笑道,“按照主流的觀點來看,魂師的第一魂環(huán)的最大吸收年限不超過四百二十三年,而這星極蟒卻至少有七百年修為,你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搞定它,確實不容易呀。不過,你身旁的那些黑色光暈都是些什么東東?也是星極蟒的魂環(huán)帶來的嗎?”

  “呃,你說什么黑色光暈?”天宇一怔,即刻朝自己身旁望去,然而,映入眼簾的,卻除了周圍在剛剛被強大的能量波動攪得一片狼藉的土地與些許樹木外,并未有什么黑色的光暈出現(xiàn)。

  “咦?我剛剛分明還看見了的啊,怎么一下沒了呢……”獨孤絕揉了揉眼,有些不可置信地道,“真是奇怪,我記得方才明明是有的,可現(xiàn)在卻又看不到了。”

  “該不是你出現(xiàn)了什么幻覺了吧?”天宇“噗嗤”一笑,“剛剛我完成吸收的一瞬間,就聽到某個人在那里念叨著‘雅雅’什么的…”

  “簡直胡說八道!肯定是你出現(xiàn)幻聽了。”獨孤絕立即打斷他,臉卻泛起一絲紅來,“好啦好啦,不說這些,你這魂環(huán)也吸收完了吧?今日也算是收獲頗豐,我們也該收工回家啦。喂,姓——燕——的——!”

  “哐當!”獨孤絕話音剛落,后腦門便猛地被敲了一下,回過頭來,卻發(fā)覺燕紹和已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自己背后,此刻正板著面孔,佯裝發(fā)怒:“你這臭小子,怎么老沒大沒小的,你爺爺叫我都要喊聲‘老燕’,你倒好,這么沒禮貌?”

  “這分明是您自找的好不好?”獨孤絕嚷嚷起來,“我們這次出行遇到了這么兇殘的魂獸,您居然就一直在旁邊干看著,也不出來幫幫忙——”

  “打住打住。”燕紹和立即打斷他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這都是你爺爺吩咐我這么辦的。況且,要不是我給予你們充足的鍛煉機會,你們的實戰(zhàn)能力又怎么可能提高的這么快?哈哈,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剛剛你們殺那個星極蟒的場面,看得我真是很過癮啊?!?p>  “好了好了,您就別再說風(fēng)涼話了,我們現(xiàn)在都累得要死,快送我們回研究所吧?!豹毠陆^道,“我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趕緊躺在床上大睡一覺。”……

  地點:星羅城·魂靈研究所。

  “滴滴滴~”魂導(dǎo)電梯的大門緩緩開啟,隨即,一名身著青衣的中年男子從中走出,與正要進電梯的張曉元打了個照面。

  “咦?小張啊,現(xiàn)在可是工作時間,你不是應(yīng)該跟獨孤兄在一起的嗎?”青衣男子認清來者后,微微一怔。

  “噢,是歐陽所長啊。”張曉元打了個招呼,“最近獨孤所長不知怎么的,自從上次帶了那個小孩進行了武魂覺醒儀式之后,便發(fā)瘋一般地成天翻閱古籍,連手頭正要緊的研究都暫且擱在一旁了,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東西讓他這么著迷。不過,我也樂得清閑咯?!?p>  歐陽楓眼神微瞇,似是在思索著什么:“這倒是很有趣,你知不知道,上次他帶著去武魂覺醒的那個小孩,是個什么來歷?”

  “無半點了解?!睆垥栽獌墒忠粩?,“獨孤所長也只是告訴我,他名字好像叫什么天宇,至于來歷我就全然不知了。不過,獨孤所長似乎對他很器重的樣子,給他安排的住處都是最好的房間,阿絕的這次魂環(huán)獵殺也是跟他一起去的呢?!?p>  幾乎是瞬間,無數(shù)信息便在歐陽楓大腦中不斷碰撞,短暫的沉默之后,他的雙目便重新明亮起來,嘴角,掛著淺淺的一抹微笑:“嗯,我都了解了。不知獨孤兄他現(xiàn)在方不方便見我?我們上次約好的課題,到現(xiàn)在還沒開始呢?!?p>  “我現(xiàn)在就去問問他吧,不過希望可能不大。”張曉元苦笑著道,“您也是不知道,最近幾天他翻閱古籍翻得有時連吃飯的時間都忘記了呢?!毖粤T,便轉(zhuǎn)身向所長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天宇…姓天?不大可能?;蛟S這也只是個化名吧?!睔W陽楓口中默默念叨著,“嗯?等等!獨孤塵…天宇、天玲…名字這么像?莫非,這小子是……可這又怎么可能,皇室那邊我雖然眼線不是特別多,但也不至于錯過這等重要信息…況且,武魂也對不上號…不不,這小子不是雙生嗎?哎,真是復(fù)雜得很……”

  緩緩地踱著步子,歐陽楓終究也得不出答案來,只得暫且將這個想法藏至心底:“唔,管他呢。反正,韋爾那邊也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最多不過六年,這些麻煩的小家伙就都可以一并解決啦。”

  地點:星羅城·魂靈研究所·所長辦公室。

  “暗黑色的毛皮、來無影去無蹤的特點、富有超人智慧的虎類魂獸……的哈哈,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終究還是被我給找到了!”所長辦公室內(nèi),此刻若是有人見到獨孤塵當下的形象,必定會驚訝得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此刻的獨孤塵,衣著邋里邋遢,蓬首垢面的摸樣,不認識的人,還真會以為他是個街頭的乞丐呢。在他原本井井有條的辦公桌上,堆滿了各種古籍,雜亂得不像樣子。

  而他此刻的神色,可以毫不夸張地用“欣喜若狂”來形容,捧著手中的一部書頁早已泛黃的古籍,如同寶貝一般,如饑似渴地讀了起來。

  但很快,他臉上的笑容便漸漸凝固,隨即,方才才舒展開來的眉頭又皺起,怔怔地盯著書頁,久久說不出話來。

  “不可能,不可能的!怎么會,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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