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紙保不住火,即使冬木教會極力隱瞞,昨日碼頭的悲劇也傳遍了全國。
既然隱瞞不住,他們干脆就給悲劇披上了一層迷彩——碼頭工作人員維護懈怠,導(dǎo)致瓦斯管道老化泄露,引爆了碼頭集裝箱里的易燃物。
至于圣杯戰(zhàn)爭結(jié)果這方面,因為之前言峰綺禮的報告,他們否定了曉美焰參加圣杯戰(zhàn)爭的權(quán)利。
第四次圣杯戰(zhàn)爭的獲勝者,御三家之一,愛因茲貝倫家族。
他們?nèi)绱诵肌?p> 衛(wèi)宮切嗣作為愛因茲貝倫的代表,守護著愛麗絲菲爾的肉體,而且圣杯也已經(jīng)盈滿,滿足了出生的前提條件。
這樣看起來,他好像隨時都能夠品嘗到勝利的果實。
然而,事實并非如此。
為了阻止他濫用圣杯,愛因茲貝倫一直提防著衛(wèi)宮切嗣,沒有教給他圣杯的召喚魔術(shù),而且還在暗地里控制著信息的流動。
果實被保存在冰塊當(dāng)中,而愛因茲貝倫則擁有能夠融化它的火把。
沒有融化冰塊的火把,衛(wèi)宮切嗣把愛麗絲菲爾抱在懷里,也只能夠感覺到徹骨的寒冷。
從香腸國到東瀛島,坐飛機大概需要十幾個小時,算上準(zhǔn)備的時間,愛因茲貝倫的家長大概一天后會抵達冬木。
而在這段時間,衛(wèi)宮切嗣被給予的任務(wù),便是保護愛麗絲菲爾的肉體。
雖然成功逃出生天,但是衛(wèi)宮切嗣一點也沒有放松下來,他回到愛因茲貝倫城堡,立刻命令仆人連夜加固了結(jié)界。
他安頓好愛麗絲菲爾后,便在后山找了個安靜的地方,一遍抽著煙,一遍埋葬了舞彌。
那晚無眠,衛(wèi)宮切嗣靠著舞彌身邊的樹上,留下了一地的煙頭。
第二天傍晚,間桐府,在為客人準(zhǔn)備的房間里面,曉美焰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房間的門是虛掩著的,透過開啟的那一條縫,能看見一個狗屁股,而它正對準(zhǔn)著曉美焰的臉頰。
完全是偶然,狗屁股突然擠兌出綠色氣體,而且還是巧克力味的。
“嗯...”
曉美焰聳了聳鼻子,翻過身去,支支吾吾地呻吟一聲。
半晌,她才意識到不對勁,驚醒起來,蹲在了床上。
“怎么會有屁味!原來是二狗子啊,好家伙都學(xué)會自己開門了。變得挺聰明的了嘛?!?p> 曉美焰看著自己一旁,還趴著睡覺的哈士奇自言自語,她臉黑了一半,眼神中充滿殺意。
“汪汪汪!”
哈士奇也醒了,它學(xué)著曉美焰的樣子,也蹲在了床上。
“下去!”
“汪汪汪?”
“二狗子,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汪汪汪?”
哈士奇無辜地咋了咋眼睛。
“下去!”
“姐姐?起床了嗎?”
“嗯,小櫻,姐姐醒了?!?p> 曉美焰剛想踢哈士奇一腳,遠坂櫻就走進了房間,尷尬地笑著,她收回了腳。
“姐姐,狗打擾你睡覺了嗎?如果姐姐有困擾的話,小櫻這就把它拖去喂蟲子?!?p> “沒有沒有,只是想教訓(xùn)它一下?!?p> 曉美焰回答。
“所以...所以,既然...姐姐醒了...姐姐今天凌晨說過,帶小櫻去媽媽家的...小櫻已經(jīng)問過爺爺了,爺爺也已經(jīng)答應(yīng)小櫻了。”
遠坂櫻扭扭捏捏。
“嗯,等姐姐洗漱完了,就帶小櫻出門。你先去客廳等著吧,姐姐一會兒就來?!?p> “好的?!?p> 遠坂櫻點頭答應(yīng),在瞪了一眼哈士奇后,便離開了曉美焰的房間。
曉美焰見遠坂櫻消失在視野里面,一腳把哈士奇踹下了床。
真是的,狗毛清理起來很麻煩的。
她一根根地撿起了毛,把它們一起放在了床頭柜上。
鹿目圓說過,她喜歡像爸爸一樣,溫柔,又擅長整理家務(wù)的孩子。
曉美焰把鹿目圓的話牢牢實實地記在了心里,在不知不覺中,她似乎愛上了整潔,眼睛里容不得一點雜亂。
整理完床,她床上換號衣服,穿上了鞋。
“汪汪汪!”
哈士奇以曉美焰為中心,又開始繞起了圈圈。
“閃開,二狗子,不會給你吃巧克力了,今天上午狗糧也沒有!”
“汪汪汪!”
哈士奇沒有理睬。
曉美焰一腳踢開。
......
在圣杯戰(zhàn)爭正式開始之前,遠坂時臣就讓老婆女兒前往禪城避難了。
送她們的時候,言峰綺禮和遠坂時臣還沒有象征性的決斷,曉美焰被認命為保鏢,護送著她們前往了禪城。
因此,她知道遠坂葵新家的確切位置。
新家是遠坂時臣的朋友借的,對方雖然是魔術(shù)師,但是卻不排斥現(xiàn)代科技,遠坂葵的新家便可作證。
停下小電驢,遠坂櫻站在遠坂葵家的大門口,伸出手輕輕撫在門鈴上。
有些事情,即使無比期待,可是在其實現(xiàn)的前一秒,仍然會感到彷徨...遠坂櫻猶豫著,要不要按下門鈴。
“小櫻,如果想媽媽的話,就不要猶豫,按下去,世界上沒有哪一位母親,是不想見到自己孩子的?!?p> “姐姐,小櫻知道了?!?p> 有了言語的鼓舞,遠坂櫻不再猶豫,按下了門鈴。
“你好,請問你是誰?這里是旗木家,請問您有什么事嗎?”
門鈴上的喇叭響起,清脆,溫柔,自性,一聽就是位年輕的母親。
“媽媽!我是小櫻,我能再和你見一面嗎?還有爸爸,還有姐姐!只一面!”
喇叭沉默片刻。
“間桐櫻,你來這里做什么?我不是你的媽媽,遠坂凜也不是你的姐姐,還請回吧。”
遠坂葵刻意強調(diào)姓氏。
“媽媽...阿姨。”
遠坂櫻垂下腦袋,手從門鈴上滑了下來。
“遠坂櫻,如果你沒有事就回去吧...阿阿姨還有事要做,沒有時間了?!?p> 遠坂葵的聲音逐漸降低,不只是遠坂櫻,她的心也像被火灼燒一般痛楚。
遠坂櫻被遠坂凜都是她的女兒,哪一個都不愿意失去。
可是,在嫁給遠坂時臣的那一刻,遠坂葵就已經(jīng)做好了覺悟。
即使忍痛割愛,也在所不辭。
一狠心,她按下了按鈕,門鈴上顯示正在通話的燈,滅了。
“姐姐,媽...阿姨,她不想見小櫻。姐姐會不會也不要小櫻了...”
“當(dāng)然不會!姐姐...”
“小櫻!你回來了!可想死姐姐了!還以為永遠都見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