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輕言早上起來,一想到今天過去,明天就要回帝都了,心里有一絲不舍。
便早早起床,收拾屋子。
蘇母一起床,看見女兒在打掃屋子,便上前打算接過笤帚,女兒執(zhí)意要自己動手打掃,蘇母便由著她去了。
吃完早飯后,倆人拿著小板凳,在屋子口坐下,看著院子里正在研究畫畫草草的蘇父。
蘇輕言回來后的這幾天,父親像個孩子般的,看見什么都很好奇,就像現(xiàn)在一樣,研究著花草,并時不時指著某個葉子說:“你看,真好看!”,她覺得和自己說話的父親很陌生,沖著自己笑的父親更加陌生。
不像以往的歇斯底里,不像以往的酗酒指責(zé)。
蘇輕言其實(shí)從未恨過自己的父親,小時候面對父親喝酒后的質(zhì)問、指責(zé),她除了害怕就是恐懼,直到有一次,她看見父親在發(fā)完酒瘋后,一個人偷偷的哭,便多了些其他的情緒。
她突然間可以理解父親了,他心里應(yīng)該很苦吧。所以才會在酒后說那些話,只是太壓抑了。
時間過的很快,轉(zhuǎn)眼間,預(yù)定回帝都的車,已經(jīng)到了家門口。
“媽,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和我爸。”蘇輕言對著蘇母說道,話尾看了一眼還在研究地上蟲子的蘇父。
“你放心,我們沒事。你在外邊照顧好自己,這張銀行卡你拿著,密碼是你生日?!碧K母將手里的銀行卡放在蘇輕言的手里。
“媽...這?”
“這都是你之前轉(zhuǎn)給我的錢,我沒花,給你存到了一個卡上,我和你爸有錢,你自己在外邊,用錢的地方多,你拿著花吧?!碧K母說的話,為蘇輕言解了惑。
蘇輕言還要推辭,蘇母便轉(zhuǎn)身回到院子里,關(guān)上大門。
蘇輕言見狀,吸了口氣,斂下情緒,拿著行李箱上車,回帝都。
坐在車上,蘇輕言想著今天自己離開家的心態(tài),和一年前相比,少了太多爸爸方面的壓力。
那么自己為了演員影后的夢想,便毫無負(fù)擔(dān)的全力以赴吧!
拍攝的地點(diǎn)在s市,距離帝都坐飛機(jī)兩個小時的路程。蘇輕言回到帝都后,沒有多休息,便直接去了s市。
當(dāng)?shù)搅酥?,見到了早就在現(xiàn)場安排于導(dǎo)演。
“導(dǎo)演好?!?p> “欸,小言咋來的這么早!不是明天才正式進(jìn)組的嗎?”于導(dǎo)演對這個當(dāng)初在試鏡時驚艷自己的蘇輕言有著很大的好感。連帶著稱呼也比較親切。
“想著提前熟悉一下這邊,便提前來了。”
“那,小張,你去帶著小言到住的地方,并帶他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庇趯?dǎo)演向旁邊的一個小助理招手,并安排好。
“謝謝,導(dǎo)演,那我先去放行李了?!?p> 蘇輕言向?qū)а莸肋^謝,就跟著小助理走了。
于導(dǎo)演看著走了的蘇輕言,滿臉笑容。一旁的工作人員大膽的問道:“導(dǎo)演,蘇小姐您認(rèn)識?”
“怎么?你好奇心重?”
“不不不,就問問,我去搬東西了。”聽到導(dǎo)演回復(fù)的,連忙找借口溜了。
于導(dǎo)演一直都知道這個圈子有些怪癖暗示,剛工作人員肯定是看到自己還操心蘇輕言的住宿問題,就想八卦一下。剛回答有關(guān)系和沒關(guān)系,對于蘇輕言都不好,所以就把工作人員嚇跑,讓他們自己猜吧。
相比較導(dǎo)演那邊的暗流涌動,蘇輕言這就顯得一片祥和。
和小助理來到了居住的酒店。酒店設(shè)施還算不錯,看樣子應(yīng)該是自己可以住一間屋子了,雖然不大,但好歹在收工之后還有自己一個放松的空間。
將行李放下,小助理說要帶蘇輕言四處轉(zhuǎn)轉(zhuǎn),被蘇輕言謝絕了,表明自己想要先休息調(diào)整一下。
小助理走之后,蘇輕言躺在床上,想著未來還要在這渡過好長時間,便打算將提前準(zhǔn)備好的床單被罩拿出來。
剛打開皮箱,手機(jī)就響了。
拿出來一看,屏幕上寫著“連墨”。
“喂”想起自己在那天之后,都沒有聯(lián)系過連墨詢問他的病情,頓時羞愧的說完喂后,便沒有下文了。
連墨聽到對面蘇輕言的語氣,便知道她是有些羞愧了,決心逗逗她。
“怎么?聽你這語氣,是挺不希望我打電話的嗎?”連墨一口可憐兮兮的語氣。
聽到電話那邊傳來委屈的聲音,蘇輕言連忙反駁道:“不不不是,我只是這幾天事情比較多,我很樂意接你電話呢?”
“你?回帝都了嗎?”
“回了,不過又直接來了s市進(jìn)組了。所以很抱歉,沒有辦法去看望你,但你放心,我這邊結(jié)束后,我肯定去看望你,當(dāng)然這期間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幫忙,我肯定答應(yīng)?!?p> 明明是因為自己受的傷,然而自己卻沒有照顧,蘇輕言由此很愧疚。
“奧,你去s市了,是拍什么劇呢?我確實(shí)有些困擾?!?p> 蘇輕言不在帝都,連墨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但聽到蘇輕言說要幫忙,看起來,她正處于愧疚,這個時候是不是可以一些要求。
“長生歌,一個男主IP劇。你有什么困擾?我看看我可以幫忙嗎?”聽到連墨說他有些困擾,蘇輕言終于覺得自己可以有些貢獻(xiàn)了,連帶著語氣輕快了許多。
“奧,就是胳膊受傷了,所以辦法工作,只能自己在家,就我一個人,有些無聊,想身邊可以熱鬧一些?!?p> 連墨這個因為所以用的格外到位,話里話外在默默增加蘇輕言的愧疚感。
“那...那我要不每天跟你打電話?”聽到連墨因為自己受傷才這樣,而自己在s市,也只能做這些微薄的事情。
“這樣可以嗎?你不是還要工作,會不會不方便?”
“沒事,我大多數(shù)的時間可能是在晚上,你看可以吧?”蘇輕言輕聲說道,自始自終,她都覺得自己簡直傷害了一個天使,明明受傷了,還不要自己擔(dān)心,甚至還會怕打電話打攪到自己。
“可以,你能陪我說說話,我就很開心了?!?p> 連墨和蘇輕言說了幾句話之后,加上微信,便掛了電話。
“長生歌,s市”連墨坐在辦公室,手指邊敲著桌子,邊默念。
接著拿起手機(jī),按了幾個電話號碼,撥了出去。
“喂,彥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