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府門外的時候,瞧著蘇墨年那張冷冰冰的臉,又不敢輕易上前了。
末了,還是玄武看不下去了,從朱雀身后經(jīng)過的時候,冷不防的推了他一把:“傻?!?p> 朱雀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豈不就是傻。
他們家王爺此時等在馬車前沒上馬車,豈不就是在等著他的回稟。
若是真的不想管王妃事情,以他家王爺以往的作風(fēng),早就麻利的登上馬車了。
這會又哪里會在馬車前磨磨蹭蹭的,又是讓人般矮凳,又是讓人攙扶的。
這不明擺著等著他過去稟報嘛!
朱雀心里頭頓時的那個雷區(qū)吶:他們家這傲嬌別扭的王爺啊!
“王爺,屬下尋了一整夜,王府里里外外都尋了一遍,不見王妃蹤影?!?p> 朱雀一邊小心翼翼的稟報著,一邊細(xì)細(xì)留心注意蘇墨年的表情變化。
繼而又問:“王爺,要不要屬下帶著人在府外尋尋?”
恰巧這時,迎面走來一輛馬車。
瞧著那騷包的裝扮,不是錦王蘇似錦的馬車,又是誰的?!
只見那輛裝扮的五顏六色的夸張馬車,直接停在了他們馬車的對面。
而后自馬車內(nèi)緩緩探出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光是一只手,就能讓人自慚形穢。
跟后面就隱約浮現(xiàn)出一張妖孽魅惑的容顏,伴隨著他那獨有的魅惑嗓音,更是讓人不敢直視。
“怎么?王兄的王妃不見了?王兄這是得罪嫂嫂了?鬧矛盾了?”
“王兄啊,這女人吶,是要哄著的,慣著的,不能得罪的?!?p> “不然的話,這小性子使起來,最后受苦的還是咱們男人。”
蘇墨年冷了蘇似錦一眼,沒說話。
但是那冷冽的氣息彰顯著他的不快。
北蘇國誰不知道墨王蘇墨年,跟這錦王蘇似錦不對付,一見面不是掐就是懟。
朱雀見狀,趕緊橫在兩人中間,打斷兩人的劍拔弩張:“不勞煩錦王,我們王爺?shù)耐蹂覀兺鯛斪允菚?。?p> 這北蘇國的圣京,誰不知道這錦王就愛干,唯恐天下不亂的事兒。
然,回答他的卻是蘇墨年那別扭的冷冽:“尋她做什么?還跑了不成?”
說罷,竟是頭也不回的直接登上馬車,而后更冷的嗓音自馬車內(nèi)溢了出來:“出發(fā)?!?p> 瞧著蘇墨年負(fù)氣離開的嘴臉,蘇似錦勾唇幽幽一笑,竟是說不出的邪魅妖冶:“走吧?!?p> 玄武自是跟隨蘇墨年左右,兩輛馬車浩浩蕩蕩的離開,留下朱雀在原地風(fēng)中凌亂了一會。
他還是派人暗地里在府外尋起來吧。
畢竟跟隨多年,出生入死多年,他們家這位爺?shù)男宰?,他還是多少摸透一點的。
嘴上說著不要,其實心里也是擔(dān)心的吧。
昨天長了一夜都沒滅的燈,他可是知道的。
而至昨日就消失不見的素箋兒可不知道這一切的。
因為她至昨日從蘇墨年的庭院離開之后,她便出現(xiàn)在了這處暗無天日,卻四周布滿星星點點的地方。
不對,與其說這是一個地兒,不如說這里又是一個時空。
她不知道的時空。
這里除了漫長無邊無際的星星點點,除了她一個人,竟是什么都沒有。
哦,不對,應(yīng)當(dāng)是兩個人。
望著躺在地上只剩下肉身的尸體,外加上她這個魂魄,應(yīng)當(dāng)勉強(qiáng)可以算作是兩個人。
哦,不對,是兩個鬼。
是的,沒錯,她死了。
昨日就死了。
那種軀體跟靈魂被活生生剝離的感覺沒有錯。
她死了,她的靈魂被剝離出了這具軀體。
她又變成孤魂野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