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當(dāng)皇后?”竇椿從被窩里探出頭來。
“對啊,”林深深枕著手臂,吊著二郎腿,神情好不愜意。
“可是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明明了,”竇椿干脆坐起身來。
“反正我不管,現(xiàn)在呢你是皇上,我沒有辦法要求你廢除三宮六院,但是我要做大的!”
“喂,你就一個剛進(jìn)宮的民女,別說嫻妃、太后不允許,那皇親國戚也是不會同意的啊!”
林深深抖動著腿道,“那我不管,這是你們男人應(yīng)該處理好的事,別光吃不做事!”
“呀,莫承風(fēng)你真的是……”
“帥氣!”
“是無恥??!”
說一個人怎么會好端端的攀上個這么個人,遭罪啊!
林深深趴在床邊道,“可是皇上不就是喜歡我這副無恥的模樣嗎?”
“你可別曲解我的意思啊,我就是單純喜歡我自己那張臉而已,要不是看你用我身體的份上,就算你別人打死了也不干我事?!?p> “口是心非?!?p> “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一個大老爺們,跟人小姑娘打架也就算了,還學(xué)人抓頭發(fā)算什么事?”
“我也是女的好不,憑啥子她能打我,我不能動她,還有,你得照顧著點我的情緒行不行,我也是有脾氣的姑娘好不好?”
“我發(fā)現(xiàn)你這人是真的很能作,我一個女的都自愧不如?!?p> 林深深突然深情的看著竇椿道,“喂,樂滿純不是你口口聲聲說的唯一和一輩子嗎?我可是當(dāng)真了的?!?p> “你這個時候給我當(dāng)真?”
絕望啊!
嫻妃回宮得路上嘴里一直還叨叨個不停,宮女們不敢接話,跟在后面的茅明似乎嘴角帶著一抹笑意。
“鄉(xiāng)下丫頭,也就鄉(xiāng)下丫頭才會這般蠻橫,虧得也是陛下喜歡?!?p> 嫻妃停下腳步折回走,想想她憑什么離開,要離開也是林深深走。
“娘娘,”茅明擋在嫻妃面前。
一看到茅明她火氣又大了些,想當(dāng)初林深深沒來,茅明專寵,也算是半個情敵了,“狗奴才,連你也想欺負(fù)本宮了嗎?”
茅明沉下目光,輕聲細(xì)語道,“奴才不敢,只是娘娘陛下現(xiàn)在正在興頭上,奴才勸您……”
嫻妃挑了挑眉,“本宮差點忘了,現(xiàn)在最該難受的應(yīng)該是你吧!”
茅明臉色一沉抬起頭看著嫻妃,眼中絲毫沒有下人的卑微,反倒生出些冷峻,“在不久的將來該難受的就是陛下和娘娘了?!?p> “你……”
茅明幾乎已經(jīng)掌握住了大半的江山,想動他已經(jīng)成為了奢望,只是就是不知道他為何遲遲不與竇椿分庭抗禮,大概是礙著他這個卑賤的身份。
“娘娘身份尊貴,奴才就不送了。”茅明轉(zhuǎn)頭離去,眼睛里帶著些憂傷與落寞。
茅明十歲入宮,后得竇椿相中,納入寢宮,侍為貼身太監(jiān),那年他十四,竇椿十七,正逢男人精力旺盛階段,委實受了不少苦。
聽人說茅明初夜那晚似是被強迫的,后來慢慢地便也麻木了。
堂堂七尺男兒,斷了命根,進(jìn)宮為性奴,太悲慘了,茅明也因此恨極了竇椿,立志要亡了男人的江山。
算算時間,今年他不過才十七啊!大好的青春年華就這樣白白葬送。
只是他不愿就這樣白白葬送,既然注定一生斑駁傷痕,那就被人記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