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你上當(dāng)受騙!”店長說。
袁瀟心想,原來店長擔(dān)心的是這個。她露出笑容:“不會的,小冉會陪著我一起?!毙∪缴眢w恢復(fù)后就開始上班了,店里面新員工還沒招到,只不過她是一天也不想呆了。
“是吧,小冉?!痹瑸t對著小冉說。小冉此時在看抖音,并未關(guān)注她們的交談,聽見袁瀟叫她,方才抬頭問:“???怎么?”
“我周末的約會,你說好和我一起的啊。”她背著店長說這話,還不停的向小冉使眼色。小冉見狀,瞬間明白了過來。
便說:“哦...啊...是啊,說好了一起就一起嘛,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算了吧,到時候不要你們一起被拐賣?!钡觊L雙手撐著臺面。
然而還沒到周天,小冉就離開了奶茶店。她搬去和陳熹一起住。袁沅晚上下班時一起幫她收拾了衣物。
“怎么這么快你就決定好了?”袁瀟問她。
“一方面是房租快到期了,之前我是和男友一起負(fù)擔(dān)的?!毙∪街缚p間夾著煙。
“另一方面呢?”
“另一方面,再清晰不過了,我無法忍受漫漫長夜所帶來的孤獨?!?p> “那你之后做什么?”袁瀟在幫她疊衣服。
“之后?不知道,”小冉吸完了煙,“陳熹他還有一年大學(xué)畢業(yè)?!?p> “他說讓我和他一起回福建,他說他要考公務(wù)員。”
“你真打算和他一起走?”袁瀟問道。
“不知道,一年可以發(fā)生許多事,所以最好的狀態(tài)就是安于現(xiàn)狀?!?p> 小冉的東西并沒有多少,四季的衣物,床單被套,洗漱化妝用品,但她最多的還是鞋子,高跟鞋,運動鞋,馬丁靴,帆布鞋。簡直可以拿出來拍賣了。裝好東西后,陳熹沒過多久就趕了來,手里還提著一袋叫了只炸雞。陳熹問袁瀟要不要一起吃。
袁瀟笑著拒絕道:“不了,謝謝?!?p> 她與小冉和陳熹道別后,就去見了楚沅。楚沅在街邊等她,袁瀟懷著一顆忐忑與激動的心。她見到楚沅后,撲地一聲跳到他懷里。楚沅擁抱著她的腰,生怕他們栽到地上。
“你今天怎么這樣開心?”楚沅將她扶正。
“因為你啊,因為有你,所以開心。”她攬著楚沅的脖子,瞇著眼,露出甜蜜的微笑。
楚沅也跟著她一起笑了,他們十指緊扣,漫步在街邊。
“你有沒有去過成都的一些著名景點?”袁瀟問楚沅。
“嗯~去過錦里和武侯祠?!背淅蠈嵉幕卮?。
“就這兩個地方?”
“就這兩個地方?!?p> “我已經(jīng)向店長提出周末休假了。所以周末我們可以去市區(qū)玩?!痹瑸t笑著說。
時間并不早了,但夏日的夜晚卻很讓人感到舒心,有一種時代的氣息,人類不就是時代遺留下的痕跡嗎,所以也算是古物了,是現(xiàn)存的古物,并且只有他們各自的靈魂才不是復(fù)制品。
楚沅很想送袁瀟回一次家,可每次都被她拒絕。
“我想看你成長的地方?!背湔f。
“這有什么可看的?!痹瑸t笑道。
“我想看看,什么樣的環(huán)境才造就了這樣一個特別的你。”楚沅很認(rèn)真的說。
袁瀟皺眉,問他:“我怎樣特別了?”
楚沅先沉默了一會,隨后方才開口說:“一堆玫瑰花,有優(yōu)質(zhì)的和劣質(zhì)的。而你是屬于中間的?!?p> “噗!你是說我不好不壞么?”
“不是!”楚沅說。
“那是什么,你說呀!”袁瀟內(nèi)心有些慪氣。
“優(yōu)質(zhì)的玫瑰總有一天都會壞掉枯萎,而劣質(zhì)更是不談。但你不同,你永遠(yuǎn)不會枯萎,因為你的靈魂很豐盛,只有靈魂才是身體的主干,好多女子她們會失掉靈魂,但你永遠(yuǎn)不會,因為你有一顆堅定的心臟?!?p> 楚沅掃了一輛單車,袁瀟坐在前面的籃子里。楚沅載著她,并開口說:“我不認(rèn)識路,你記得提前說清方向?!?p> 楚沅將單車停放在大門口,袁瀟跳下車。理了理額前的劉海。
楚沅送她到單元門口,袁瀟擺了擺雙手,并說:“看吧,這就是我成長的地方,相當(dāng)普通。”小區(qū)里面很多的綠色植物,這時候一只小貓突然從旁邊的灌木叢里奔出來,還發(fā)出一聲怪叫,嚇得袁瀟直鉆進(jìn)了楚沅的懷里。楚沅被逗笑:“一只流浪貓而已?!?p> 于是她又暴露了自己的膽小,真是沒用!她在心里罵著自己。
楚沅抱著她細(xì)小的腰肢,不忍放手,袁瀟想從他懷里掙脫出來,才發(fā)現(xiàn)被他抱的緊緊的。
于是她開口說:“我要回家了?!?p> “不急,再抱一下?!背錅厝岬恼f。
袁瀟小巧的腦袋貼在他的胸口上,很清楚的聽見了他有節(jié)奏感的心跳聲。她慢慢地伸出雙手,環(huán)抱住他的腰。月亮在他們的上空,看似很近,實際很遠(yuǎn)。他們存在于宇宙這幅畫卷上,對這幅偌大的畫卷來說,他們就相當(dāng)于是兩種微量元素,看不見,但存在。而只有描繪著這幅畫卷的人,才能夠使他們的形象在某時或者某刻顯現(xiàn)出來。
“我真的要上去睡了,明天還要上班呢!”袁瀟用著撒嬌的語氣。楚沅松開了她,她轉(zhuǎn)身欲走,可是楚沅卻拉住她的一只手,她轉(zhuǎn)頭,疑惑不解的看著他,他卻將右半邊向袁瀟側(cè)了過去。
袁瀟不解的問:“干嘛?”
楚沅卻拿起食指對著自己的右邊臉點了點。袁瀟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快點,脖子快僵了?!背湔f。
袁瀟裝小白,楚沅這時候依舊是拉著她的手。作為一個女子,她怎么好意思,她當(dāng)然不肯了,許久未行動。這時候楚沅卻將她一把拉了過來,身體靠的緊緊的,袁瀟矮他一大截,她慢慢仰起頭,目光飄忽不定的看著他。他卻笑了,他將臉慢慢低了下去,他的臉與她相距不過幾厘米,他將嘴慢慢湊向她的櫻桃小嘴。她慢慢閉上了雙眼,楚沅露出了邪魅的一笑,卻將腦袋移了移,吻了她的額頭。并說:“晚安。”袁瀟紅著一張臉看著他離去的身影,待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見后,方才提起腳步,轉(zhuǎn)身上了樓。
袁瀟一進(jìn)臥室便開始犯困,牙都沒刷,換了睡衣便躺下睡了。人在沉睡時,意識是暫停住了,沒有流動,所以神明可以肆意進(jìn)去窺探人類的秘密。
太陽旋轉(zhuǎn)的速度可并不慢,至少對人類世界來說,是這樣的。
神明在人的腦海里玩夠了之后,人類便開始做夢了,其實那不過是神明給每個人的禮物。心存歹念的人會完全忘記這份禮物,而心善純真之人才會記得這份禮物。
周末的時候,袁瀟起的跟平時一樣早。用完早餐后,她便開始搭配衣服,夏日里除了短袖,沒有別的了。換好衣服之后,她開始化妝。提著單肩帆布包,換好涼鞋后,便出了門。
地鐵里人不是很多,他們在二號線的犀浦站上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