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格雷夫和奧利弗隨即往后面退了一小步,而安格烈走到“木筏”的最前端,身體前傾,整個人都貼在了空氣墻上面,閉上眼睛仔細感受之前不經(jīng)意間捕捉到的靈性氣息。
半晌過去,安格烈退了回來,對著二人說:“回去吧,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就是不能完全確定,還需要實驗一下。”
“所以這一切到底是什么在搞鬼?”
迫切想知道真相的瓦格雷夫急忙發(fā)問。
安格烈單純地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爾后往上方指了一下。
可供大家逃離這座小小島嶼的時間本來就十分緊迫,哪怕?lián)]動手中的船槳再用力再快速,但也依舊改變不了安格烈·卡溫頓三人的出海行程一來一回就花去了整個下午的時間這個事實。
等他們?nèi)齻€人回到海灘上順利地和威廉·杜萊爾以及安東尼·馬斯頓會合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漸漸觸及到了海平面,散發(fā)出來的明黃的光線靜靜地打在海面上、海灘上以及他們身上,此情此景略顯蕭瑟。
五個人迅速回到島嶼中部的別墅內(nèi),叫上別墅內(nèi)的四個人,九個人再次在別墅的大廳里面集合,彼此之間互相分享一個下午收集到的情報。
“你們下午在二樓的房間里面找到那種類似上一個的神秘法陣了嗎?”
安格烈第一件事就是詢問下午留守在別墅里面的維拉·克萊索恩等人關(guān)于神秘法陣的發(fā)現(xiàn)情況。
“安格烈,我們不光是找到了那種類似的法陣,更夸張的是我們四個人總共找到了八個,二樓的每一個房間里面的床板下面都有一個奇怪的法陣?!?p> 維拉連忙回應(yīng)了安格烈提出的問題,然后抿了好幾下嘴唇,她感覺對這種糟糕的情況有點不知所措。
“這回一次性就有了八個,是第一次的八倍,卡溫頓先生,你那里應(yīng)該有解決問題的辦法吧,我看你從剛才開始一直都不是很擔(dān)心的樣子。”
黛米·梅斯在集合之后就觀察著安格烈的表情,見到對方?jīng)]有很為難的樣子,心里抱著一點點希望,說了一句活躍氣氛的話來試探安格烈。
“從理論上可以這么說,但我的猜測也只是八九不離十,不能百分百打包票,畢竟我也不是全能的神靈。”
“你說的到底是什么辦法啊,從海灘那里和你會合的時候就一直神神秘秘的,不肯對著我和安東尼說。”
威廉·杜萊爾對安格烈之前和他們會合之后一直不肯透露,說要等全員到齊之后再說明的做法有點小小的抱怨,順著談話的勢頭就這樣發(fā)泄了出來。
“我想出的逃離這個島嶼的辦法就是:我們所有人都要依照墻壁上顯現(xiàn)的文字的敘述內(nèi)容‘死’一遍?!?p> 安格烈就在這一句話里面輕描淡寫地拋出了這個令其他人都感到十分震驚的答案,然后就靜靜地坐在椅子上面,等待其他人對這個辦法的反應(yīng)。
“你不要在這個時候亂開玩笑好不好,現(xiàn)在可以說所有人的生命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了,他們都在等待你想出的逃生的方法,安格烈!”
安東尼聽到這個匪夷所思的答案,立馬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安格烈表示出自己的不滿。
“花花公子馬斯頓,你還記得上學(xué)時的‘儀式與法陣’這門課里所學(xué)到的知識嗎?”
安格烈并沒有向著其他人直接解釋為什么自己會說出剛剛的那個方法,而是對著安東尼·馬斯頓反問了一句看起來與現(xiàn)在的要解決事情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的一個問題。
“我……那么久沒有學(xué)習(xí),我早就把那些知識全都忘干凈了,不行嗎?”
安東尼之前拿走鍋研究了良久,都沒有會想起以前所學(xué)的關(guān)于法陣這方面的知識,現(xiàn)在被安格烈戳到痛處,沒有什么好反駁的,只能像個小孩子一樣死鴨子嘴硬地對著安格烈犟了一句。
“你真的把關(guān)于法陣的知識全都忘干凈了?我之前還以為你早就發(fā)現(xiàn)了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已?,F(xiàn)在如果不是我也在這里,那就代表沒有一個人能夠讀懂法陣里面所表達出來的信息了,萬一你們沒有按照墻壁文字指示的方法死亡,而是全體人員都陷入絕望的情緒當(dāng)中然后接連自殺該怎么辦?”
安格烈此時此刻對安東尼有一點恨鐵不成鋼,雖說自己用“花花公子”這個內(nèi)在意味并不是很好的外號來稱呼安東尼,但安東尼以前在學(xué)院時的成績其實還算不錯的,只是在惡名的照耀下,顯得不出眾而已。
眼下安東尼卻直言自己把所學(xué)的知識都忘光了,即使兩人之間的人際交往上沒有太大的利益關(guān)聯(lián),安格烈或多或少還是有一點失望的。
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安格烈現(xiàn)在可沒有多余心思去管安東尼的那些破事,轉(zhuǎn)而開始向大家闡述這幾天下來他所分析出來的信息。
“我就這么跟你們說吧,巴爾·霍迪其實并沒有死去,他還活著。”
安格烈先是用最重要的信息把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聚集到自己這里,發(fā)揮出來的效果也是顯而易見的,其他所有人聽到這句話,一時之間都說不出完整的話來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在巴爾和安格烈兩人之間轉(zhuǎn)換視線。
“真的嗎,霍迪先生沒有死?”
雪莉·梅斯捂住嘴巴,她的面容在燈光的照射下仿佛活了過來,雖然雪莉和巴爾·霍迪并不相熟,但她聽到這件事情之后依舊感到很高興。
“嗯,差不多是這樣的。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們只管聽就足夠了,千萬不要插嘴,心里有問題等到我說完了全部的內(nèi)容再問。”
安格烈先是抬起手壓了壓,示意所有人安靜下來,隨后就向眾人分享自己揣測的信息。
“導(dǎo)致巴爾‘死亡’的那個鍋底的神秘法陣,我暫時還不能解讀出它的所有信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法陣里面包含六位正神的代表符號。受到法陣影響的巴爾,是不會因這個法陣死去的,同時也不會因為其他神秘力量的影響死去,為什么巴爾一直都處于假死的狀態(tài),我下面所說的信息可以給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