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安格烈就來過一次教堂通知了一遍霍奇森,所以今天霍奇森也沒有穿上牧師的衣服,只是簡單地穿上一件白色的長袖,來到當初存放神奇物品的房間,帶上了那一支笛子,五個人沒有打擾大廳里進行清晨祈禱的鎮(zhèn)民,從教堂的后門一起走出去。
“盧斯卡鎮(zhèn)在杜萊爾鎮(zhèn)東北方向大約一百公里的地方,租一輛馬車吧,今天中午左右就能夠到盧斯卡鎮(zhèn)了。”
霍奇森向著這次討伐行動主力的四個人,提出了出行的建議,雖然只依靠自身趕路的話,雖然今天之內(nèi)也可以趕到,但難免體力不足,要休息一晚,到明天早上才能夠正式開始行動,相當于浪費了一天的時間,他可不愿意看到這種事情發(fā)生。
“但是我不會駕駛馬車?!?p> 作為星眷者的四個人異口同聲地道出了自身能力的不足。
霍奇森沒有想到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本來以為這四個人在駕駛馬車方面總會有一個比對于駕駛馬車略知一二的自己要更為擅長,他才會提出使用馬車前往盧斯卡鎮(zhèn),要是早知道這樣,就不這樣說了。
“那……行吧,我來駕駛馬車,只要你們不擔心我的駕車技術(shù)糟糕至極就可以。”
揉著眉頭,像是在進行生死抉擇一般,霍奇森語氣重重地說出了這番話。
沒有理會站在原地的四個人,徑直向著杜萊爾小鎮(zhèn)馬車出租的地方走過去,從安格烈的視角看過去,像是在跟他們賭氣一樣。
等到安格烈他們四個人循著霍奇森的腳步走到出租馬車的商行,霍奇森正剛開始和店主講價。
“出租一個星期是五枚安倫,押金是兩枚克索?!?p> “不行!太貴了,這種價格我們可不能接受。”
安格烈剛想出聲跟霍奇森說沒有必要討價還價,似乎是感應到了什么,霍奇森回過頭來瞪了安格烈一眼,示意他不要說話。
見霍奇森堅持,安格烈便沒有出聲,靜靜在后面看著。
霍奇森又回過頭繼續(xù)和店主討價還價,后面的四個人對這方面完全是一竅不通,只聽到諸如什么大家都是杜萊爾鎮(zhèn)的人啊,什么經(jīng)??匆娔闳ソ烫枚\告啊,什么只是去一趟盧斯卡鎮(zhèn)一個星期只是保險五枚安倫溢價太多了啊。
對于這四個人來說,這場獨屬于霍奇森的表演時間就好像夢幻一般地過去了,最后的價格是四枚安倫,押金也降到了一枚克索七枚安倫,雖然說押金降一點也沒有什么意義,但看到霍奇森神清氣爽,似乎已經(jīng)消氣了的樣子,安格烈乖乖付了錢,沒有再多說什么話。
霍奇森駕駛著馬車漸漸遠離杜萊爾小鎮(zhèn),待在馬車車廂里的安格烈等人也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笑容滿面,甚至還聽到了霍奇森的“抱怨”。
“如果不是實在是趕時間,我感覺還可以降到三枚安倫十七枚提爾左右的樣子?!?p> 馬車平穩(wěn)地向著盧斯卡鎮(zhèn)駛?cè)?,不知是不是道路平坦的原因,馬車的顛簸幅度并不大,有時候坐在馬車車廂里面的四個人甚至感覺不到自己正處在一個運動中的空間里面,很顯然,霍奇森在駕駛馬車方面的水平?jīng)]有他說得那么差,反而要好過一般的馬夫一大截。
也不知道是不是霍奇森對于自身馬車的駕駛水平和抵達時間做出的估計過于保守,還沒有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他們五個人就抵達了此行的目的——盧斯卡鎮(zhèn)。
這種邊境的小鎮(zhèn)沒有哨卡之類的東西,只是有一個低矮的房子用作進入的登記,很快地完成了這一個過程,五個人以及一輛馬車順利進入了盧斯卡鎮(zhèn)。
找了一家看起來還算不錯的旅館把租來的馬車安頓下來,順便解決了他們幾個人的住宿問題,暫且訂下了一個足夠住下五個人的大房間,雖然在居住體驗上沒有分開居住更好,但在這樣一個可能會存在異端教會的地方,這樣做要更保險一些。
當然這一些花費都是由幾個人里最富有的安格烈來支付,五個人總共用去十五枚安倫,比起“獨角獸之夢”酒館的住宿費用顯然要便宜太多。
從進入盧斯卡鎮(zhèn)到完成他們幾個人的安頓工作,這里表面上看上去非常正常,如果盧斯卡鎮(zhèn)真的被星河會滲透進來了,基本上看不出這些異端教會存在的痕跡。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他們最重要的工作就是確定之前所得到的情報是否屬實,一是盧斯卡鎮(zhèn)里是否存在星河會的教徒,二是星河會的教徒是否殺害過無辜的鎮(zhèn)民。
安格烈他們五個人在旅館大廳登記完畢并付費之后,侍應生帶著他們前往訂下的房間——四零四室。
五個人進入房間里面之后,侍應生詢問是否需要免費提供的午餐,在得到肯定的答復之后隨即離去并留下了這間房的鑰匙。
不多時,三個侍應生送來了旅館提供的免費午餐。
今日的菜譜是蔬菜濃湯以及咖喱飯,賣相有點糟糕,蔬菜濃湯里面只有濃湯,蔬菜基本上看不見,運氣好的話還是能找到幾片青菜以及兩三顆青豆,咖喱飯里面倒是分量十足,土豆、洋蔥以及胡蘿卜在白米飯上面堆得滿滿的,唯一缺憾的是牛肉只有一小塊。
雖然他們幾個人對于免費的午餐本身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但是既然侍應生都送過來了,也不好讓他們再把這些食物端回去,只好勉勉強強開始食用送來的免費午餐。
不知道這頓午餐對于其他四人感官如何,起碼在安格烈看來,這頓午餐并不能讓他滿意。
他也不是一個在食物方面很挑剔的人,即便是簡陋的干面包他也不是不能接受,只是這頓午餐實在是在他對于事物的底線上翩翩起舞,非常難受,難受至極!
首先是蔬菜濃湯里面沒有蔬菜,那干脆就不要送來這份濃湯不行嗎?咽下一口淡淡的濃湯都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但一直這樣就是一種持續(xù)性的煎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