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秋音柔弱地叫了一聲。
我還沒看清發(fā)生了什么,秋音竟然回轉(zhuǎn)到了我的身后。
我心中念力一頓,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怎么快?
心中震撼不小,但是絕對沒有把背后交給對方的道理。我迅速地轉(zhuǎn)過身,迎面而來的卻是鑲著金絲的綢緞。
不過眨眼的瞬間,我來不及閃開,那綢緞從我臉龐貼過,鋒利如刀的感覺。
這回是要破相了嗎?
我顧不得許多,直接用手擋開七彩綢緞。
待綢緞緩緩落到地上,我終于看到了秋音在哪里。
“嘶?!?p> “哇?!?p> 有的仙人們驚嘆道。
“可惜了,可惜了。”
“差一點?。 ?p> 也有的仙人惋惜道。
秋音不知什么時候,竟然跌在了蘇禹的懷里。
而且,蘇禹也確確實實接住了她。
心中落寞也比不得臉上隱隱的血光。
我強壓下內(nèi)心動蕩和胡思亂想,對著秋音的方向行了一禮,“是秋音姑娘贏了?!?p> 說完,也不想看眾人神色,轉(zhuǎn)身往自己的位子上走去。
路過無憂的時候,把他的折扇還給了他。
無憂似是看出我眼底閃光,他問“你的臉上怎么了?沒事吧?”
我搖搖頭,“小傷罷了?!?p> 在眾仙眼中,打斗中受些小傷不算什么,所以沒人在意我臉上出現(xiàn)的血痕。
師姐云華心疼地拉過我,往懷里帶。
“哎,云然啊,總是這樣折騰自己可不好。”
我靠在師姐身上,安心了很多。卻是無心場中還在發(fā)生什么,只閉著眼休息。
仙人們的議論,還在繼續(xù)。
“看來秋音姑娘和蘭臺的小仙實力不分上下!”
“對,莫云真是教了一個好徒弟??!”
那邊的秋音已經(jīng)站起來,又做到蘇禹身邊。
面上嬌羞不減,聲音清脆如瓷玉。
“蘇禹哥哥,好久不見??!”
蘇禹端坐在席位上,沒有理會,直直看著前方云然的方向。
為什么他的心像被小貓抓了一樣?
剛才秋音突然倒向我這邊,我無法只能順勢扶一下,卻是被她看見了!
“這樣看來,秋音和蘇禹坐在一塊倒是般配!”
“郎才女貌,一對璧人啊!”
我雖然眼睛閉著,但是耳朵不聾,這些話全往耳朵里鉆。
哎,可能,終究是配不上吧!
不過,本來,就不應(yīng)該多想。
溫悅心不知道什么時候往我這邊來了,附在我耳邊悄悄說,“你不打算做些什么?”
“喲,你這臉上又是怎么了?”
“溫悅心啊,不被眾人祝福的感情,還有必要堅持嗎?而且也有可能是我自作多情?!?p> “你這是什么話?我可是很看好你們兩的!”
“哎,算了算了,師父壽宴我也應(yīng)該開心一點!要不你過來好了,正好我們女孩子也能聊聊天?!?p> “行?。 ?p> 此刻全場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蘇禹和秋音身上,我們說些話也不破壞氣氛。
“悅心,這個陳仙硯是哪里找到的??!”
“說起這個,可有意思了……”
很快宴席告一段落,話題就收在天宮各部門的客套上。
“莫云,等一下你留下來,我再與你說一些體己話!”天君宣布宴會結(jié)束。
我和溫悅心道過別,就隨著云華云實出了大殿。
“喂喂,等等我!”無憂喊著,追著我們的方向過來。
“來來來,這幅畫可寶貝了!”
對了,無憂被要求當(dāng)眾給莫云畫一幅畫。我接過打開,“噗嗤”一聲笑出來。
“你這畫畫功底和你的書法絕對有的一拼?。 ?p> 無憂有些尷尬地摸摸自己的后腦勺,“嗐,其實我寫字畫畫都不擅長,但是寫文章比較厲害,好歹也是尚言司出來的是不是?要不,我再給你師父作一首詩什么的?”
“無憂公子啊,你還是回去整理資料吧,你們尚言司的那個刊又可以更新了。這幅畫呢,我還是會交給師父的。”
“那個,我和云然還有些話要說,你們要不先回去?”無憂突然支開師姐師弟,是想說什么?
云華云實先回去了,無憂拉我到路邊,借著長明燈,他從懷里拿出一件東西。
“喏?!?p> 這不是我送給師父的壽禮嗎?可是最后不是也有一只留在我這嗎?
“我第一次接到它的時候,悄悄給他掉包了!”
原來他悄悄換過,這樣師父的壽禮便能少一分“摧殘”。
“哇,你真是,真是太謝謝你了?!蔽议_心地笑起來,踮起腳尖拍拍他的肩膀。
“不容易啊,幫了我一個大忙!”
“嘿嘿,小意思小意思?!?p> 長明燈下,我臉上的兩道血痕愈發(fā)清晰起來。從一道十分細(xì)小的傷口,逐漸裂開。
“云然,你的臉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剛才和秋音比試的時候弄的嗎?我就知道秋音這個女人沒按什么好心?!?p> 無憂伸手想觸碰我臉上的傷,“咻?!庇质且宦晞Q。
玄冥劍不知從哪里竄出來,橫在無憂面前。
只聽得無憂罵了一聲,“呀呵,這蘇禹越發(fā)長進了嘛!”
說完屁顛屁顛地溜走了,還用唇語說了一句,“我先走了啊,我打不過他。”
我既好氣又好笑,無憂這人這是,真是十分識時務(wù)了!
玄冥劍在,那蘇禹肯定也在。
一個身影向我走過來,沒說話,到我面前,直接把我抱住。
長明燈把影子拉的好長。我完全沒有緩過神。
“那個,蘇禹,怎么了?”
“吃醋了。”
你們可以想象嗎?這話從一個大老爺們嘴里說出來。
我笑開了花,稍稍推開他一點,看著他的眼睛。
用手捏捏他的臉蛋,“蘇禹啊,你也會吃醋啊!”
“難道你沒有?”
“有,怎么沒有,說,你和秋音是什么關(guān)系?”
“秋音的師父,曾經(jīng)教導(dǎo)過我一段時間,所以我對她是客客氣氣的?!?p> 我用勁了力氣,錘在胸口,“你這些年,身邊鶯鶯燕燕倒是不少??!”
“我倒是也要問你,剛才你和無憂那小子在干什么呢?”
他好不容易剛剛擺脫掉秋音的糾纏,就看到云然踮起腳尖,親昵地拍無憂的肩膀。這劍通人心意,直接飛了過去。
“他呀,給毛筆掉包了,我自然要好好謝謝他啊!”
我拿出無憂給的那只給他看。
蘇禹接過之后,直接扔了出去。
這速度快得我還沒有看清,什么?
“等一下,你怎么能扔掉啊!那可是……”
“那只也是假的?!碧K禹輕描淡寫的說。
“也是假的,那真的呢?不會是你給掉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