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美少女,人煙稀少,你會想到什么呢?
如果再加上少年,鏟子又會想到什么樣子的組合呢?
流風感覺自己一直在混沌中行走,甚至看見遠處有一座橋以及一個老婆婆煮著一鍋湯。
不過這一切很快消失不見,一道耀眼又十分溫暖的光芒照射在他的身上。
有什么東西在不斷的敲打他的全身。
流風緩緩睜開眼睛,一捧土揚在他的臉上。
“南無觀世音菩薩保佑,你一定要成佛?。∏f不要找到我身上。”
流風似乎躺在一個深坑里,他明顯感覺到身體被泥土壓住,努力移動才將手從土中抽出。
“那個,我感覺我自己還能搶救一下子?!?p> 流風腦袋不斷移動,識圖看清停下手中工作的美少女,雙馬尾明顯的在顫抖。
“鬼?。?!”
少女一聲尖叫人丟下鏟子轉身逃走,獨留流風一人在坑里努力移動身體,被土壓在胸口上呼吸實在困難。
不過很快由遠及近又傳來了腳步聲,似乎是因為被埋在坑里的原因,聲音能夠聽的很清晰。
手電筒照在流風的臉上,看著兩張熟悉的面孔,流風感覺自己一定穿越的方式有問題。
“莫非我其實是進入到死神小學生的世界里了?”
坐在警察局里喝著熱咖啡,流風看著來來往往的公職人員,并沒有看見被稱作“日暮”的警官,而且科技水平也是現(xiàn)代而非九十年代零零年代那種頗為笨拙的翻蓋式手機或是BB機。
“小哥,你真的沒有看清襲擊你的人的面孔嗎?或者說小哥你有什么仇人嗎?”
又是之前將流風送回警局的兩位警察。
“抱歉,襲擊者的速度太快,而且似乎那個人很怕我,看見我發(fā)出聲音轉身就跑了,而且我印象之中并沒有仇人?!?p> 警察忍不住看了眼流風的褲子,似乎是很有力的證明。
“那就很麻煩了,話說小哥你身體真的沒有問題嗎?”
流風聽到這話揪起衣領看著自己的胸口,深呼吸了幾次,完全沒有痛感,似乎他之前聽到的骨裂的聲音只是幻覺。
“似乎沒有什么大礙。”
“那么我們送你回家吧,畢竟突然受到襲擊還被活埋,實在無法確定偷襲者的目的?!?p> 于是流風穿越的第一天就做了兩回警車,也算是開了穿越者的先河了吧?
坐車也并不遠,或者說就在警察局的后面一點的位置,公交站的線路圖剛好畫到流風住所往下一點的位置,這也是為什么流風沒能夠找到住址的原因。
被警察轉交給的公寓管理人,流風向兩人道謝。
“所以說現(xiàn)在的時代趕不上我們過去咯?!?p> 管理人似乎是一個很啰嗦的老頭,從驚訝流風被警察送回來到提到警察第一次來詢問流風住址以及進屋檢查,再到流風的鄰居養(yǎng)貓總是欺負自己的“兒子”,一只土狗,再到附近住戶。
只是上了一個四樓流風大概就知道了整個四層公寓住所租戶讓人不順心的地方,看著老頭子以及從超市收銀員再引到買菜大媽,流風趕忙道謝告別有些幽怨的大爺。
身體也下意識地彎腰從門口的鞋柜里拿出一把鑰匙。
“這種條件反射還存在身體里嗎?”
流風忍不住的想到,送走絮絮叨叨的管理人,流風將門關上,鑰匙精準的掛在墻上的掛鉤,反手將燈打開,一個標準的一衛(wèi)一廳的小公寓展現(xiàn)在流風眼前。
雖然屋子墻壁上貼滿了“老婆”顯得有些混亂,還有一個半人高的透明展柜占據(jù)了大部分空間,但是整體看著并不凌亂,可以說是井井有條,甚至還有一張相當寬敞的桌子。
“看來原主的生活也是比較追求質量的。”
廚房的水池似乎也包括了日常洗漱,流風將沾滿泥土的衣服放在廁所的框里,從收納箱里找出一套“正?!钡囊路?,雖然胸口上印著剛大木。
流風翻找原主的物品,盡可能找到有關原主的信息。
一套西式校服掛在墻上,看樣子還是一個高中生,學生證上則是名字等信息,不過從日歷上的標記來看現(xiàn)在應該是二年級并且明天開學。
流風不斷的在屋子里翻找,其中更是多次不小心碰掉一些東西。
“咚?。。?!”
隔壁狠狠得踹了墻壁一腳,接著就傳來了男人喝醉酒后有些大舌頭的警告,而這也仿佛成為了一個戰(zhàn)斗開始的信號。
另一邊養(yǎng)貓的住戶里的貓傳出炸毛的聲音,于是貓的主人加入了戰(zhàn)斗,因為是個女人所以嗓門更加尖銳。
整個公寓也逐漸加入了戰(zhàn)斗之中。
“不是說R本人性格都是很謹小慎微的嗎?”
夾在中間的流風看著各種資料,默默將翻亂的物品規(guī)整,將床鋪鋪開躺在地上。
“有點潮啊,似乎因為這幾天一直下雨的原因?!?p> 看了眼手機備注里寫著“今天曬被”以及“交換寶物”,還有幾通電話和簡訊,流風看眼時間便放下手機進入夢鄉(xiāng),周圍的吵鬧聲也慢慢消失,只留下隔壁醉漢時不時發(fā)出的幾聲咒罵,也是有氣無力的。
第二天的流風是被吵醒的,準確來說是嬰兒哭喊的聲音,雖然很快就消失,但是靈魂深處的生物鐘還是讓流風清醒,畢竟他是一個步入社會早出晚歸,只因為住所離公司步行只要一個小時就可以感天謝地的福報社畜。
“話說條件反射到底是作用在身體上的還是作用在靈魂上的?”
起床后熟練的整理家務并且對各種工具的擺放都十分的熟悉是自己,可是站在水池旁下意識的尋找刮胡刀也是流風本人。
流風背著雙肩背包從超市里直奔柜臺拿起一個魚肉飯包,又放了回去仔細看了看默默換成肉松,付款后在超市旁的小路里站著吃完,整個小巷里還有著醉酒之人嘔吐后的痕跡,憑借記憶走到公交車站。
話說昨天為什么沒有憑借肌肉記憶向原主家的方向走去呢?
流風站在站臺思索著這一問題,完全沒有看見遠處一個雙馬尾姑娘也朝他走來,并且在發(fā)現(xiàn)了流風后趕忙躲起來暗中觀察。
看見到來的公交車,只是瞥一眼就下意識邁腿上車,流風現(xiàn)在對于有意識的控制原主的肌肉記憶愈發(fā)的熟練了起來。
因為起床太早的緣故,車上甚至沒有幾個人,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流風就看見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姑娘站在車門猶豫了半天才在車門即將關閉的瞬間擠了進來。
而且姑娘進來后明顯盡可能的繞過他坐在了最后面。
“難道有男性恐懼癥嗎?”
流風忍不住的想到,只是看了幾眼便開始思索接下來怎么辦。
“希望原主的朋友不要太多?。 ?p> 完全沒有注意到坐在后面的姑娘將攥在手里綁頭發(fā)用的皮筋放進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