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睜開眼睛,是不熟悉的天花板,似乎因為不是天空反而讓流風有那么一絲絲的放松。
“你醒了。”
還在深吸氣回憶自己與昂決斗的細節(jié),流風被一個聲音打斷。
看著似乎一直站在旁邊角落里的女仆,流風盡力撐起身體。
“那個,請問昂......”
無論怎么說流風還是動手打了一個女人,已經(jīng)不夠紳士的了,而且格斗到后期也變成了宣泄自己不滿情緒的打斗,所以流風決定還是先詢問一下昂的情況。
“除了一些淤青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倒不如說昂當天就醒了,并把你扛到這個房間里的?!?p> 看著帶著眼罩的紅發(fā)女仆,流風仿佛被一直猛獸盯住,身體完全不敢輕易移動。
“倒不如說多虧了昂你才能夠安然的躺在這里恢復身體,畢竟這個家里現(xiàn)在可是有兩個人想要殺了你,自求多福吧?!?p> 直到女仆從房間離開流風才感覺到壓迫力的消失,擦了一擦并不存在的汗水,流風起床站在的地上,小心的活動自己的身體,卻沒有一點疼痛,甚至脫臼的手臂也完好如初。
“這到底是涼月家醫(yī)術高明還是我真的身體素質(zhì)很好呢?”
流風不斷的用脫臼的手臂做著沖拳,速度和力道也在逐漸增加,不得不承認完全沒有留下任何一點后遺癥,這反倒讓流風嘖嘖稱奇。
他大量自己所在房間,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房間,雖然經(jīng)過打掃,但是能夠明顯感覺到這是一間放置很久的屋子,不過桌子上的物品似乎都是自己的。
流風打開衣柜,發(fā)現(xiàn)自己的在公寓的衣物已經(jīng)全部被搬了過來,不過都是折疊的放在底層,掛著的則是三套管家服以及自己在學校的校服。
打開窗戶通通風,流風看著窗戶外面的噴泉,高級園藝,默默接受了自己再次搬家的事實。
從衣柜里拿出一套管家服,多虧這幾天的惡補,流風已經(jīng)完全了解這個繁瑣的服飾如何穿著。
走出房門,卻被一個一頭黑發(fā)的男人堵住。
“小子,我......”
還沒有來得及放狠話,一聲輕咳就將他打斷,兩人也十分統(tǒng)一的微微鞠躬。
“涼月大小姐?!?2
“嘖?!?p> 這是那個黑發(fā)大叔發(fā)出的聲音,很輕,但是站在一旁的流風卻能夠聽清,側頭看著黑發(fā)大叔,明顯能夠感覺到其眼中的怒火。
“看兩個人相處的這么好我就放心了。”
流風盡可能的無視這句話,但是在涼月奏的注視壓迫下,一旁的大叔搭住流風的肩膀做出親熱的樣子,感覺到危險的流風自然也十分熱情的搭住大叔的肩膀。
“嗯,我們兩個人的關系相當好了。”?2
這一刻兩人都感覺到了從自己的肩膀上傳來的“咔噠”的聲音,兩個人也更加的親善對方。
“請讓一讓?!?p> 聲音從兩個人身后傳來。
“昂?!薄?
又是同聲,兩個人這一刻真的覺得對面這個家伙真讓人不爽。
“昂,抱歉?!?p> 流風只能盡可能的用真誠的語氣向近衛(wèi)昂抱歉。
“沒關系,其實我也是我有些過分了,明明都將櫻滿同學束縛,卻還在用力甚至將櫻滿君的手臂扭斷?!?p> 看著比自己還要真誠的近衛(wèi)昂,流風的罪惡感更深了。
看著近衛(wèi)昂鼻子上的創(chuàng)可貼以及下巴上超小一塊的淤青,流風感覺這個世界的人的恢復能力一定很可怕,明明感覺自己超級用力卻只是留下這么小一點的創(chuàng)傷。
“......不對,我是來道歉的??!”
不過幸好近衛(wèi)昂也真的沒有芥蒂,流風的道歉算是成功......個屁!
坐在桌子一旁的桌子上,除了近衛(wèi)昂以及紅發(fā)女仆早乙女莓在貼身服侍涼月奏外,流風看著自己身邊一邊坐著之前的黑發(fā)大叔,也就是昂的父親近衛(wèi)流,另一邊坐著的則是黃色頭發(fā)的巨歐派廚師長,鮫島小雨。
感覺很不妙啊,看著近衛(wèi)流拿著刀子切肉卻連盤子也一份兩半。
一旁的鮫島小雨則是一臉壞笑的期待著流風吃下自己眼前的食物。
兩個人的氣勢都是相當?shù)目植?,流風明顯感覺到自己被夾擊。
流風看著自己身前冒著奇怪泡泡的黑紫色甚至都打上馬賽克的食物,一個泡泡爆裂居然發(fā)出了一聲嘆息......
“算了,就當是與大家打好交道的犧牲罷了,畢竟以后都是一同共事的人,一些芥蒂還是盡可能的消除比較好?!?p> 流風慢慢用勺子盛起,黑紫色的詭異食物有些微微拉絲,甚至因為流風將拉絲拉斷發(fā)出慘叫的聲音。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流風慢慢的將食物放在自己的嘴邊,努力不去想這個詭異的食物,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這一刻注視著流風。
“結果......這玩意意外的可以接受?”
只是放到嘴邊便自己鉆進嘴里,這還讓流風嚇了一大跳,不過隨著咀嚼似乎也不是那么難吃。
倒是餐桌上的幾人看著流風的咀嚼,表情也變得肅然起敬,似乎在看一個不僅敢吃??,甚至還敢嚼的人的表情。
“怎么可能!”
原本已經(jīng)做好打斷流風進食的鮫島被流風的決絕鎮(zhèn)住,把另一只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拿到桌子上,是一盤與大家一樣的牛排。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還是很心善的?!?p> 被奪走勺子的流風看著一臉猶豫的鮫島小雨,眼睜睜的看著她將顫抖著將食物放進嘴里。
鮫島小姐與世長辭......
看著被醫(yī)護人員救走的鮫島小姐,流風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做出什么樣的表情。
不過隨著這一出鬧劇的結束,餐桌上的氣氛也不像之前那樣冷清。
“不過人真的很少啊?!?p> 看著一桌子上沒有一個與涼月奏有血緣關系的親人,甚至通過聊天似乎近衛(wèi)流也只是因為涼月奏父親的許可才能夠回來與眾人進餐。
流風默默的將黑暗料理吃完,連帶著廚師長為自己做的牛排也是,不過這期間自然被近衛(wèi)流訓斥,畢竟只是簡單的將牛排切成四分就放進嘴里實在是太過粗魯。
于是就這樣,吵吵鬧鬧的管家生活就此展開。
晚上,在員工浴室里泡著池子的流風拿著一把小刀,猶豫了半天也沒在自己的手上劃一個口子。
“你在干什么?”
近衛(wèi)流從桑拿房里走出來,看著拿著小刀猶豫的流風。
“沒什么,只是手指起刺了?!?p> 流風將小刀放好,只留一個腦袋,全身泡在池子里。
“過來,幫我搓一下后背?!?p> 看著近衛(wèi)流先生背對他,流風也很自然的接過毛巾,畢竟是從小在東北長大的少年,對于在澡堂里幫熟悉的長輩搓一下背是很正常的事情,很多時候這種事情都是相互的。
幫助近衛(wèi)流搓背的流風轉身背對。
“小子,我對于你打昂這件事永遠不會原諒你,但是我也不會在這件事上說什么,畢竟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情?!?p> 感覺到背后傳來的若有若無的殺氣,流風忍不住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關于大小姐,我則希望你不要抱有幻想,這是一件很現(xiàn)實的事情?!?p> “嗯,我知道的,近衛(wèi)先生,而且我也與涼月奏也只是契約關系罷了?!?p> 流風想著涼月奏漂亮的面孔,但是說句實在話兩人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光是生活習慣上就有太多的不一樣,更別說話題以及見識上。
流風看著自己的雙手,因為這幾天的訓練所以反復破皮等以至于手已經(jīng)有些粗糙。
“希望你這個家伙表里如一吧?!?p> “多謝近衛(wèi)先生。”
感覺一身輕松的流風再次泡入池子中,倒是近衛(wèi)流出去了。
一個人在空曠的浴室里總是忍不住的想要唱歌,流風再次只露出一個腦袋在水面上,人則閉著眼睛哼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
“好悠閑啊?!?p> 涼月奏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這個惡魔已經(jīng)能夠讓我產(chǎn)生幻......啊呀!??!”
肩膀被人搭住,流風轉頭便看見身上纏著浴巾的涼月奏正在慢慢往池子里試探。
“你!”
“噓,流風同學也不想第一天就被人趕出去吧。”
看著完全進入水中忍不住輕呼的涼月奏,流風感覺自己有些上頭。
“流風君真的很有趣呢,什么都控?!?p> “所以到底什么事情?!?p> 努力掙扎著不被涼月奏掌握談話節(jié)奏的流風主動出擊。
“沒什么,只是感覺流風君與我之間似乎有著很大的誤解,所以想要解開?!?p> 看著露在水面上光滑白皙的皮膚,流風盡可能的回憶著今天所學,不讓注意力朝著色氣的方向發(fā)展。
“我很羨慕流風同學。”
“哈?”
雖然只是回了一句話,但是看著涼月奏狡黠的目光,流風直到自己已經(jīng)落入了圈套。
“因為流風同學很強大,無論是一年級的時候完全不在意大家的風評,公然宣布自己的癖好,甚至在校內(nèi)還打算建立一個眼鏡黑絲控社團。”
“是嗎,原來我還做過這樣的事情啊?!?p> 流風現(xiàn)在只想把原主掐死。
“還是后來被小混混纏上奮起反抗,話說那四個人已經(jīng)被退學了,因為在校外勒索它校學生以及參與斗毆?!?p> 看著閉上眼睛的涼月奏。
“睫毛真長啊?!?p> 流風暗暗想著,一時間也辨別不了涼月奏在這方面說的是真是假,不過在心中懸著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下。
“我很羨慕流風君,無論做什么改變都不會改變他人眼中HENTAI的形象,但是卻依然努力著?!?p> “我就當你是在夸我了?!?p> 流風也不再想之前那樣拘束,而是慢慢伸展身體,話說R本這邊有著泡澡在隱私部位用毛巾擋住的習慣呢,入鄉(xiāng)隨俗的流風自然也是如此。
“流風同學我很佩服哦,從小自力更生,雖然成長為一個HENTAI,但是無論對誰都抱有熱情,明明早上需要起的很早,但是從來沒有怨言。一點一滴的想著自己的夢想前進。而且表里如一的活著,好不在意他人的目光?!?p> “其實里子已經(jīng)換了。”
流風默默不語。
兩人也陷入了寂靜,沒有任何的交流,空蕩的浴室里只有水滴低落的聲音。
流風又忍不住的看向放在一旁的小刀。
“那么作為說服昂同意我去水上游樂園的獎勵,流風同學想要看看我的浴巾下面嗎?”
“反正無外乎是泳衣什么的?!?p> 思緒被涼月奏打斷,流風衣服早已看穿的樣子。
“喂......”
突然起身向自己走過來的涼月奏俯身看著流風,兩人的面孔相距不過幾公分,甚至流風能夠通過涼月奏眼里的倒影看見慌亂的自己。
“萬一不是呢?”
惡魔的低語,讓人忍不住的墜落,不過只是一瞬間兩人便分開,涼月奏從浴室走了出去。
流風則倒在池子邊上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三十歲的老處男傷不起啊?!?p> 流風將小刀拿在手里,將指尖劃開一個小口子。
“結果到最后也不知道浴巾的下面有什么。”
裹住手指,再看一眼,不僅血不再流淌,甚至傷口也消失不見。
流風起身從池子里走出,一時間有一些發(fā)暈。
此時回到屋子的涼月奏躺在床上,看著女仆之前送來的有關于流風的資料。
“真的,比我強大很多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