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木常長最近過的很不好,或者說仿佛坐上了一個過山車一般起起伏伏,先是自己覬覦多年的所長之位終于隨著那個老不死的死亡落在自己身上,本以為他能夠大展宏圖,趁機徹底摧毀那個導致十年前東京大地震的魔王——原罪。
甚至老天爺都站在他這邊,讓他早早的獲得了自己的王牌,明明游戲都這么順利的進行著,對于玉木來說只要按照當前的局勢走下去他將成為死囚樂園新一代的王,就好像是斬殺魔龍的勇者終將成為惡龍,他也會站在這個樂園的巔峰肆意推行自己的政策。
然而人生就是這樣,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落落,首先是自己的王牌丟失不說還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擺脫了他的掌控。
其次就是G區(qū)里那些臭蟲們居然學會扎堆并且試圖逃竄,雖然大部分的時候他們都像是白癡一樣被玉木耍的團團轉,但是沒想到最后那個叫“丸太”的少年居然使用出了遠超之前觀察的血彈將整個死囚樂園的一角打破,一部分自由之鎖的人也趁機逃出不說更是搭上了前來審查的官員的線,并將有關于死囚樂園的一部分黑暗揭開。
而負責明面上民營監(jiān)獄的看守長真紀奈居然也察覺到了這所監(jiān)獄里有不在她監(jiān)控的區(qū)域,并且小動作不斷的試探著G區(qū)的情報。
“真是一群混蛋?。。?!一個個的都與我對著干,就不能像是真正的NPC一樣在那塊看著嗎!為什么要打擾我的游戲攻略呢?”玉木將盆栽扔到地上,看著走進屋子里麗,“喂,那個計劃準備好了嗎?”
“當然,玉木所長?!?p> “那么就開始吧,G區(qū)的犯人也應該削減了,居然那么想看這所監(jiān)獄的真實就給你看看這所監(jiān)獄的真實吧?!庇衲究粗胀ǚ溉说拿麊?,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上一任所長剝切磷一郎那個老不死在病床上看著自己的目光,“混蛋!我一定會將整個監(jiān)獄掌握在我的手中,讓它成為只屬于我自己的樂園?!?p> “咔噠,咔噠,咔噠......”
流風慢慢的將面前的墻壁破開一角,看著屋子里沉睡的罪犯,確定無誤后將墻面上的裂紋也越來越大,指直流風能夠鉆出來緩緩的落在地上。
“喂,醒醒。”
看著打著呼嚕的囚犯,流風將他拍醒,并在他即將尖叫那一刻捂住了嘴巴,一把小刀抵在那個犯人的喉嚨上。
“聽說你有辦法弄到所有違禁品,甚至有人說你有這所監(jiān)獄的地圖?”
看著冷汗直冒的男人,流風甚至聞到了一股尿騷味。
“我有那么嚇人嗎?”流風看著昏死過去的犯人,無奈的將他松開,為了讓自己的面貌不被認出來或者記錄在案流風只能將自己的整張臉皮揭下來并且用血液覆蓋抑制復原,如果可以其實流風倒是想找一個面具的,然而很可惜的是找遍了整所監(jiān)獄流風也沒有找到一個面具。
“這所監(jiān)獄到底是怎么回事?”流風捻起地圖的一角看著從那個犯人屋子的馬桶里掏出的地圖,雖然清洗了十幾遍手但是心理上還是有些障礙。
整所監(jiān)獄呈蜂巢形狀,不同的犯人區(qū)域圍繞在一起,中間則是行政區(qū)域,而行政區(qū)域的地下則是G區(qū),流風這幾天就是不斷的使用能力在各個區(qū)域之間穿梭,白天就混在犯人堆里探聽有用的信息,晚上就四處搜尋有用的裝備。
“這里應該就是看守長的住所了?!绷黠L看著地圖上畫著的愛心標記,想起在犯人打探到的信息。
真紀奈看守長,似乎是一個部隊出身的女強人,對待違反規(guī)則的犯人有著超乎想象的嚴酷甚至是狠厲,當然對待自己的部下則是十分的溫柔并且相當?shù)妹裥?,至于犯人們雖然也想反抗但是那個女人的武力值實在是太高了,所以大部分的時候只是遠遠的看著,而且只要不違反規(guī)定其實這位看守長也只是剛正不阿,而且她是在太大了,所以在犯人之中也有粉絲團。
流風在看守長的外墻粉碎一個洞口出來,將自己在G區(qū)游蕩所畫下的地圖從洞里塞進去,流風轉身朝著自己下一個目標前進。
重新回到G區(qū)的管道之中,流風潛入那個女人所在的醫(yī)務室里,正好看見那個變態(tài)女人摟著一個不知道是什么部位的標本睡覺。
幾天前一幕幕從腦海之中閃過,纏繞在流風身體表面的黑色霧氣都變得十分不穩(wěn)定,甚至有不少血液從流風身上縫紉的接口處流出。
眼前的女人明明是整個監(jiān)獄里最弱小的存在,但是因為在科研上確實有著獨到之處而被玉木罩著,最喜歡的就是摘取他人的器官感受那種血肉分離的快感,因此每一次的死尸祭的敗者都是由她親自操刀,如果在G區(qū)里如果犯人暴動最想殺死誰,那么她一定是第一名。
流風伸出自己滴血的手指,血液滴落在女人嘴角并且瞬間消失不見,流風拿出一根針頭朝著掛在墻上的人體解刨圖射出,正好扎到那個圖案的肺部。
“真不知道你到底算是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呢?不過今晚的利息就先收下了?!?p> 躺在床上的麗呼吸變得微微急促,不過很快就平穩(wěn)下來,只是臉上帶著病態(tài)的紅暈,流風則是將滴落在地上的血液收回轉身離開這間屋子。
期間流風經(jīng)過G區(qū)犯人的牢房,其中一件半掩著的門里傳出嬉笑的聲音,流風路過看了一眼就看見之前遇見的小白和一個小男生兩個人相當開心的吃著夜宵。
流風看著兩個人吃的東西不由的感到一絲絲饑餓,想了想順著味道的方向走進廚房,看著一片狼藉的廚房里倒著一個嘴巴裂開的胖子,看著胖子烏青的臉部流風一拳打在他的腹部,一塊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構成的類似于布丁的東西從他的嘴里吐出。
“呃......謝謝。”胖子睜開眼睛看著流風,木訥的對視半天說出這么一句話來。
“沒關系?!绷黠L看著混亂無比的廚房,默默的圍上圍裙將整個廚房收拾干凈后才開始為自己做飯,期間胖子就一直坐在餐桌上老老實實的看著,等到流風將食物做完端上桌子的時候胖子的手暗搓搓的朝著流風的飯碗伸出。
“你想吃嗎?”
“嗯!”胖子的腦袋上下點動著已經(jīng)出現(xiàn)殘影,流風連忙從一旁拿出一個盤子為他盛了一些。
看著他吃東西露出無比幸福的表情,流風不知為何身心也變得有些愉快,似乎是流風做飯的香氣太過吸引人,廚房的門被打開,一個打扮十分妖艷的男人走了進來。
“小哥你是?”
“流風,你們的新獄友?!?p> 流風起身朝著男人伸手握手,盡可能的無視他扣手心的小動作,流風詢問他要不要也來一碗。
“那就麻煩小哥你了?!毖惺蛛S意的做了下來,看了眼一旁胖子碗里的食物,“我想想......太晚了身為優(yōu)雅的女人就不能吃太油的東西,不然很容易起痘痘,那就拜托小哥你做一些清淡的東西吧?!?p> “好?!绷黠L起身尋找食材,期間陸陸續(xù)續(xù)的走進三四個人,于是流風的任務量也逐漸加重,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流風對于這種充滿生活氣息的工作十分沉浸,相當愉快的在那邊炒飯。
“病人?”早起鍛煉的清正聽見廚房里吵鬧的聲音,走進來正好發(fā)現(xiàn)搞笑助川正抱著酒瓶在那嚎叫著唱著不知名的曲子,頂和哉則是摸著自己胖胖的肚子在哪里不知道做著什么樣的美夢,看著眾人滿足的樣子清正拍了拍腦袋來確保眼前的不是夢。
“清正,好久不見啊。”流風看著一臉蒙蔽的清正打了聲招呼,將翻炒好的蛋炒飯端出鍋給坐在餐桌的水名月以及她的哥哥羊兩個人盛好,“有什么要吃的嗎?”
“......不,沒什么?!鼻逭@過水名月的座位,對于女人他總是難以理解并且敬而遠之,“話說要不要再打一場?”
“好啊,正好我還想知道你的九千刀到底是怎么做的呢?!绷黠L微笑著點了點頭,原本在一旁醉酒的搞笑助川也突然清醒,或者說廚房里的幾人都對于兩個人的打架十分的感興趣,甚至為此還開盤賭輸贏。
“那么開始吧!”清正站在健身房的一邊不斷活動著自己的手臂,流風也在熱身并且換血。
隨著血液的快速流動除了腦子還因為一晚上沒睡感到有些疲倦,身上的疲倦感則是完全的消失。
“那么——開始!”搞笑助川將自己身上的裝飾羽毛扔在控著,隨著被染成彩色的羽毛緩緩落地,流風與清正的身影都化作虛影,兩個人類卻不斷做出常人無法做出的操作,期間少有的幾次分開在大家眼里看來也是平分秋色。
“喂喂喂,這兩個家伙都是怪物嗎?”原本還在一旁看熱鬧的眾人此時也躲出了健身房,透過門板上的玻璃幾人看著里面墻壁上撕裂的拳印以及不斷被切割成薄片的健身器材,大家對于與這兩個怪物屬于同一類人而感到壓力倍增。
“那么接下來就是我最后的一招了,流風?!鼻逭p手虛抓,紅色的血液充滿兩手之間。
“哦!這回就讓我看清你的技巧吧?!痹局挥兴臈l紅色手臂的流風隨著話音落下大量的黑色碎片覆蓋全身,一個好像黑紅相間穿著拘束服的六臂怪物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黑色的花紋布滿流風的六臂,清正雙手之間的血液也變得虛幻起來,兩個人同時蹬地朝著對方快速攻擊,只是眨眼的功夫兩個人就已經(jīng)相錯分開,趴在門上的眾人則是不斷的透過狹窄的玻璃觀察里面的情況。
“真是恐怖的能力呢?!?p> “彼此彼此,烏鴉清正。”
兩個人都毫發(fā)無損的從屋子走了出來,勾肩搭背的聊著各種格斗的技巧。
“所以到底是誰贏了?”身為普通人的羊詢問著其他幾人,不過得到的是一致的搖頭。
“管他誰贏了,反正我們之間又出現(xiàn)了一個怪物罷了?!敝ㄍ崎_門想要將自己配飾上的羽毛撿回來,然而隨著輕輕推開健身房的房門,整個屋子在一瞬間化作粉塵,除了里面的承重墻上布滿了各種恐怖的痕跡,其余的三堵墻都被完全破壞。
“都是怪物?!彼驴粗@恐怖的場景不由的感慨。
“我的羽毛?。。。 ?p> “現(xiàn)在的關注點是這個嗎!死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