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安靜了!”這是流風邁上二樓的第一個想法。
靴子踢了踢樓梯的扶手,沒有一點聲音發(fā)出來,純黑色的屋頂讓人無比壓抑。
“太安靜了?!绷黠L張嘴說話,然而他并沒有聽見自己的聲音。
雙手扣住雙耳,血之力在體內澎湃運動,可是自己的心跳聲也無法聽見。
扭曲之力在腦內旋轉,破壞不少神經,預想中的耳鳴聲并沒有出現(xiàn)。
聲音這股概念已經被這一層徹底的屏蔽。
流風抬著頭看著黑漆漆的屋頂,純黑色的,似乎連光線都會被吸入其中。
地面是純白色的大理石,頭頂是純黑色的,材質也不知道是什么。
流風推開樓梯旁的第一間房間,里面一位病患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
儀器還在正常的運轉著,這個病人身體狀況相當?shù)慕】?,唯獨眼球在眼皮底下快速的轉動,測量腦電波的機器早就損壞。
大腦已經凹陷,頭皮干癟且皸裂,好像干旱的大地。
流風撿起地上的報告,大部分字體已經被白石的力量覆蓋,唯獨長夢二字保留下來,就好像這兩個字受到某種強大的力量保護。
將損毀的無法辨別的病歷放到一旁的床頭桌上,流風走出屋子前往其他病房。
與第一層完全不同,第一層在白石的改造下已經成為了可怕的人體改造室,二樓則還保留著之前的作用。
流風掀起病人床單,看見一根蠕動的白色管子正不斷的從這些躺在床上的病人身上汲取著力量傳輸?shù)揭粯?,這也是為什么一樓會被當作改造室的原因。
流風的雙眼變成漩渦,就能夠看見所有病人干癟的腦袋上也有一根細長的黑線,肉眼可見的顆粒從這些病人的大腦飛出來,朝著三樓飛去。
這些在二樓的病人可以說是最為可憐的一群人,他們不僅僅被當作一樓改造室的能量來源,也同樣被當作三樓的電池。
屋頂上黑色的粘稠物就是這些黑色顆粒聚集在一起后所形成的肉眼可見的膠狀物。
流風手上黑光閃爍,嘗試切斷一名患者腦袋上的細線。
“唉——”耳邊突然有了聲音,一聲發(fā)自肺腑的長嘆,好像能把一生的好運都吐出來的嘆息聲在流風耳邊響起。
被流風剪斷細線的患者慢慢睜開雙眼,兩只眼睛充滿血絲,神情復雜又迷茫,皺著眉看著流風以及周圍的一切,似乎終于在腦海的深處翻出這個世界的記憶,渾濁的眼睛突然變得無比的清明,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伴隨著他試圖起床的動作,這個不知在夢境里待了多久的男人變成一團粉塵。
流風看著床上遺留下的紅色水晶,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些人在夢里到底經歷了什么?”流風想著。
將屋子里所有的患者腦袋上的黑線全部斬斷,整棟樓層也發(fā)生劇烈的晃動,然而即使這樣除了那悠長的嘆息,還是沒有其他的聲音。
二樓掀起巨大的粉塵,在空中漂浮著,好像有無數(shù)靈魂在其中糾纏。
并且隨著一樓的白石以及三樓長夢兩種力量的控制下,居然都朝著流風飛來。
“居然把我當作首要目標了嗎?”流風看著朝自己飛來的粉塵,隨手打了個響指,神力爆發(fā)將住院部的二樓全部清空,只留下殘破的承重墻以及暖氣管道等難以破壞的設施證明這個地方曾經有著不錯的裝修。
“居然把我當作什么善男信女,你們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解,我可是邪神??!”
隨著流風雙手扣在一起,大地隨之顫抖。
此時遠在首都的一位清秀少年,正在電視節(jié)目里說著自己的傳奇故事。
畢竟是一位從山溝溝里走出來的少年,居然成為這個國家目前堪稱國教的教主,自然讓眾人無比好奇,尤其是首相以及大臣們不再去參拜靖馬桶社,而是選擇參拜這個少年所說的神靈。
普通民眾們自然對這個新興的教派無比感興趣,大家都想看一看這個所謂的教主是否真的是神的代言人,畢竟這個國家也是個信仰人數(shù)占比相當高的國家。
“我的神當然存在!”少年在鏡頭前夸夸其談,毫無同齡人應有的青澀。
在被問及是否能夠溝通那位神靈的時候,少年先是無比的憤怒,對主持人這種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無比的布滿,不過下一秒少年的臉色一變,又成了那副謙謙君子的樣子。
少年拖著黑色的長袍,站在主持人的面前,微笑的看著主持人,雙手在胸前緊扣,居然十分虔誠的跪在主持人面前嘴里念念有詞。
“這是......”雖然是被臺長要求過提出一些辛辣的問題,但是少年這副樣子還是讓主持人無比的慌亂,要知道這個宗教現(xiàn)在在這個國家的達官貴人里可是相當有人氣,自己這樣作死的提問已經有些過分了,如今這位年輕的教主跪在他的面前,主持人連忙起身側身避開。
少年倒是依舊那副無比虔誠的樣子,不知是不是燈光的緣故,主持人總感覺少年的眼睛在閃爍無比詭異的光芒。
“感謝您?!鄙倌杲K于停下那奇怪的禱告,主持人尷尬的站在一旁,一時間也不敢繼續(xù)作死提出刁鉆的問題。
“請問?”
主持人剛剛發(fā)出聲音,突然整個演播廳發(fā)生劇烈的晃動,就在大家以為地震來臨的時候,那位少年抬起頭興奮的指著主持人。
不過為了規(guī)避地震,大家已經沒有心情繼續(xù)看演播廳里到底發(fā)生什么。
常年的地震已經讓所有人養(yǎng)出一顆大心臟,工作人員有序的撤離,唯獨主持人被少年的一指指的心里有些發(fā)毛。
想要提問,可是少年已經在保鏢的保護下開始撤離,主持人見此也沒有再說什么,而是緊緊的跟著眾人。
就在防火樓梯里行走的時候,主持人突然感覺一陣眩暈,腳下一空,不知何時腳下的樓梯居然露出一個大洞。
主持人手疾眼快的把住邊緣,沒讓自己全部掉下去,身后的工作人員看見也連忙拉住他的雙臂。
也就在這時,整棟大樓發(fā)生坍塌傾斜,樓梯隨著錯位擠壓,在大洞中間的主持人就這樣被活活夾在樓梯中間動彈不得,裸漏的鋼筋將他釘在中間。
“哈!哈!哈!啊———!啊———————!”30歲,是個主持人!
肥貓癡瘦魚
作者并不迷信,但是對于地方傳統(tǒng)民俗以及所謂的神鬼之說還是保持著敬畏之心的。 家里老人做夢感覺自己泡在水里,就說什么都讓作者回老家祖墳看看,果然因為大雨的緣故導致山體有些滑坡,一些墳包露了出來被水浸了。 這到底算什么呢?感覺用科學的辦法也無法解釋,作者有些懵,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嘖——我人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