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么絕情,好不容易看小喬你找了個男朋友,必須得試探試探。如果他真的信了,說明根本就不信任你,這種男人分就分吧,只能說造化弄人,你們沒有緣分?!?p> 顧星辰特地關掉麥,對坐著少女語重心長說道,帥氣的臉上卻帶著惡作劇般的笑意。
“如果哪天我和裴然真的分了,你就等死吧?!辟R喬說完喝了口酸奶,不理會他怨念的目光,扭頭正好瞥見向她這邊走來,秀色可餐的男人。
看到一同跟來的攝像師,顧星辰非常不識趣的走到賀喬身旁的座位坐下,將自己的餐具飯菜就擺在少女身邊,仿佛完全察覺到裴然冰冷的眼神,舉止自然。
——
“奶奶,這三天我們就是鄰居了,我來串串門。”
賀喬房間隔壁除了裴然,另一家是一對老夫妻帶著小孫女,他們的兒子和兒媳都在醫(yī)院工作,巧的是那里正是安和醫(yī)院,銘行集團旗下的。
“哎,小姑娘進來吧。老頭子,隔壁那個小姑娘過來串門了,你先坐坐,我去扶他過來?!?p> 老奶奶已經(jīng)是滿頭銀絲,面上布滿皺紋,但她內里流露的熱情讓她看起來極易親近,“需要我?guī)兔???p> “不用了,老頭子他不愿意讓別人碰他,事事兒多,我自己去就行,渴了的話茶壺里有茶水?!边呎f著老奶奶腰背挺直向里屋走去,看她的步子,身體還很強健。
攝影師抬著攝像機站在賀喬旁邊的過道,只覺得氣氛太安靜了,若是其它明星一定會對著鏡頭找點話說,看來賀喬還是太年輕,剛進娛樂圈不久,不懂得搶鏡頭的重要性。
當然這種氣氛沒維持多久,就被門口響起的敲門聲打破,攝影師稍微扒頭,啊,意外之中的人,那個叫裴然的帥氣小哥哥。
怎么辦,她想去拍另外三個人,在這總是吃狗糧,聽說那邊的兩個女明星正在隱隱有開戰(zhàn)的傾向,雖不清楚原因,但顯然會更有趣。
兩個攝影師對視一眼,同時看到對方眼中的無奈,經(jīng)常在一起,搞的他們現(xiàn)在關系都熟了許多。
“你怎么來了?”
“收到任務要求去隔壁串門,所以想找你,卻發(fā)現(xiàn)你沒在房間,果然你已經(jīng)來這了?!?p> “我們兩個就不需要互相拜訪了吧,你應該去另一家。”
“我想先找你,等會兒你陪我去那邊。我這人性格內向,容易害羞,說話口無遮攔,怕說出些不好聽的話讓人聽了尷尬?!?p> 您老內向,害羞?。课铱匆簿涂跓o遮攔這點能對上吧,攝像師小哥在心里默默吐槽。
“……好?!?p> 三天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賀喬從未參加過這樣悠閑的綜藝,《流逝的時間》這個節(jié)目簡直就是明星們的天堂,每天基本都是大掃除、串門、做飯之類的日常任務,與外面相比這里就是世外桃源。
不過在這里,賀喬注意到一件特別的事情,在她們五人一起做任務時,潘子木和祝依可似乎有些不對付。她們表面上裝作很客氣疏離的模樣,可在暗處細致觀察過她們的賀喬還是發(fā)現(xiàn)她們彼此的不屑。
“你和潘子木什么關系?看表現(xiàn)我還以為和你很熟?!狈郊覙穪淼剿依?,如入無人之境,沒有任何顧忌的隨意查看?!澳憬o我收斂點,別隨便看人小姑娘的房間?!?p> 方家樂穿著休閑衛(wèi)衣黑褲,雙手插兜,倚在灰色衣柜上。明明是陽光燦爛的笑容,賀喬卻從中讀出惡劣,“什么小姑娘,這不是你的房間嗎?”
“夠了,鼻涕蟲,給我好好說話?!?p> 察覺到賀喬隱忍的怒氣,方家樂笑容收斂,緩緩直起身,“果然,還真是小喬,你怎么穿越的?”
“我也不清楚,迷迷糊糊就來了。那天我和你一起參加《風吹》劇組的殺青宴,被你灌了很多酒那次,醒過來就在這了?!?p> “《風吹》劇組是什么,我好像根本沒接過這部劇,還有我怎么可能讓你喝酒呢?我覺得你記錯了吧?!?p> 看到方家樂疑惑的視線,賀喬的腦袋瞬間疼痛起來,她只得抱著頭蹲在地上,“小喬,你怎么了,沒事吧!小喬!”男人擔憂的聲音在耳邊回蕩,與夢境中另一道聲音重合。
“小喬,今天是殺青宴,我相信你一定會幫我的,幫我陪王總喝點酒,他是我下部劇本的投資人?!?p> “我和小喬是青梅竹馬,關系當然好,徐小姐只是我的朋友,我和她只能說是彼此相識?!?p> “小喬,我扶你去房間休息,你助理剛才接到電話說家里有急事,已經(jīng)離開了,我送你吧?!?p> “我已經(jīng)按你的吩咐做了,把賀喬弄來,現(xiàn)在,你把徐子軼還給我!”
“她算什么,只是一個不相識的陌生人,怎么比的上你重要。子軼你放心吧,這是她咎由自取,若不是她被王友民看上,你也不會被那個惡心男人當做她的替身抓起來?!?p> 腦海中的場景如夢一般流轉,那個男人有著和方家樂一模一樣的外表,所做卻讓賀喬覺得陌生,那個叫徐子軼的女人是誰,如果方家樂有女朋友的話,她不應該不知道才對。
明明是同一個身體,靈魂卻好似被換掉,就仿佛現(xiàn)在的她。
想到這里賀喬猛然驚醒,白色天花板,鼻間消毒水的味道非常濃重,想撐著床坐起身,卻發(fā)現(xiàn)她的手被人緊緊的握著。
“你醒了,要不要喝點水、吃點東西,身體還有哪不舒服嗎?”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裴然站在床邊扶著賀喬的肩膀讓她借力坐起,在她背后墊上柔軟的枕頭,使她靠的舒服些。
“我……咳”
賀喬剛想開口,卻發(fā)現(xiàn)喉嚨干涸的厲害,連吐字都異常艱難。裴然看她的狀態(tài),桃花眼略微下沉,雖早已疲憊不堪,仍舊讓人感受的他的犀利。
順勢坐到病床,一手攬著少女的肩膀,另一只手拿過一杯溫熱的水湊到賀喬嘴邊,“你已經(jīng)昏迷了兩天,別動,我喂你?!?p> 男人嚴肅的話,讓賀喬伸到半空的手僵了僵,后順從的放下,“兩天?。课宜诉@么久?”
“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