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盧樺來了,全場轟動。
“這小子不是死了嗎?”
“他怎么來了?”
“那下一票給誰啊?”
宋二樓直接站起了身,對他來說,這絕對是怎么也預料不到的變故。
他來干嘛?肯定是來針對自己的。
當時在勘察現(xiàn)場的時候,顧騁遠就感覺地上躺著的人沒死。
不過當時他不是太確定,在盧府看到盧毅神情的時候,顧騁遠反倒確定了。盧樺沒死。
程曉對于梁欣晨兇手身份的質疑,讓顧騁遠明白了,天上那人下凡來針對自己了。同時,他還很有可能參與到了鎮(zhèn)南鏢局掌門人之位的爭奪中去。一旦他得手了,自己將要和整個鎮(zhèn)南鏢局對抗。
對抗的結果只可能是一個,自己完敗。
現(xiàn)在就看盧樺的手段了,只要他能隱晦地告知其它十二位長老,盧毅活著的消息。那么等待宋二樓的結果只有可能是一個,完敗。
“顧縣令,我的死因,你查的如何?”
顧騁遠沒理他,只是朝著盧樺站的方向看,看他背后。
他想找到盧毅藏身的地方,只要控制住了盧毅,讓他在不要出現(xiàn)。那么盧毅是否還活著,就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城南操場北面是一片鬧市區(qū),人多眼雜,樓房眾多。俗話說大隱隱于市,如果盧毅手段了得,想要發(fā)現(xiàn)他還是很有難度的。
城南操場西面是兵營,兵營直接聽命于縣衙。這個地方是少有的,顧騁遠可以控制的地方。盧毅和盧樺想藏在兵營里幾乎不可能的。
再說說東面,東面是一片空地,還沒開發(fā)。沒有樓房,沒有人住,這種空曠的地方一望無際,想藏人也很難。
操場南面是一片竹林,竹林茂盛,也沒什么人家住,很適合藏人。
而盧樺就是從南面來的。
“各位,最近我聽說過一句話,想說出來,讓大家品品有沒有道理。”盧樺開口說話了,還故意賣了個關子。
“有的人活著,他已經(jīng)死了,有的人死了,他還活著?!北R樺說出了這句話。
“你們品,細品品,我說的有沒有道理!”盧樺開始威脅道。
這是臧克家穿越加段子手附身嗎?
盧樺的話一說完,全場都安靜了。底下的長老個個都是人精,在江湖上混了這么多年,悟性不用多說,高的很。
不說十二人都能聽出盧樺話里的弦外之音,但保證三個人都能聽出來,絕對沒問題。
顧騁遠面朝南,拍拍了手,“好詩,好詩!”
在宋二樓那隊人中,人群最后站著一個人,這人就是晉松。
晉松把戴在頭上的斗笠又向下壓了壓。把背上的包袱解下來,拿在手上,這里面是晉松用了八年的劍。
剛才顧騁遠面朝南,拍了手。這是兩人先前約定好的暗號――盧毅躲在操場南。
宋二樓的人會掩護晉松離開,再加上現(xiàn)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盧樺身上,所以晉松的離開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離開了城南操場,晉松進了竹林。
這片竹林無比幽靜,好像沒有人一樣。
遠望綠竹林,郁郁蒼蒼!重重疊疊!
近看綠竹林!有的綠竹修直挺拔,直沖云霄;有的看上去像剛出世不久一樣,卻也亭亭玉立,別有一番神采。
竹的枝葉猶如一頂碧綠色的華蓋,遮住了太陽、白云、藍天,給大地投下了一片陰涼。
但此時的晉松沒有太多心思去欣賞竹林中的美景。他身上帶著任務,他要找到盧毅,完成任務。
走著走著,晉松眼前出現(xiàn)一座小屋,晉松從包袱中拿出寶劍,抽出寶劍,一點一點緩慢靠近。小心謹慎,不敢莽撞。
自己將要面對的是奉賢縣最大的鏢局的掌門人,就算他現(xiàn)在落魄了,老了,身邊的隨從不多了,也不容小覷。
慢慢地,晉松摸到了門口。
三!
二!
一!
晉松踹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處庭院,往里面走了幾步,晉松發(fā)現(xiàn)一個護衛(wèi)模樣的人倒在地上,地上還有一攤血污,狀如死人。
但晉松還是不敢輕易靠近,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奉賢縣縣令顧騁遠曾經(jīng)在這方面給了他深刻的教訓,晉松遲遲不敢忘。
晉松慢慢地靠近他,把劍架在他脖子上,慢慢俯下身來,抓起一支手,手指摁在手腕處。
沒脈搏了!
真死了!
晉松手上的劍抓得更緊,馬上轉過身來,觀察著四周。
四周還是如剛才一般寧靜,晉松向四周又環(huán)顧了一圈,地上除了剛才那個侍衛(wèi)和他,再沒有人了!
籠罩在晉松身上的,除了無際的寧靜,什么也沒有了。
晉松再次俯下身來,檢查了一下地上的這個侍衛(wèi)模樣的人,他身上有幾處傷口,但都是舊傷,沒有一處是新添的。
這種情況下,吐血身亡,莫非是中毒了?
晉松又往里屋靠近,走到門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門口邊上有一個水缸。
晉松踩著水缸翻身飛上屋頂。晉松再一次環(huán)顧四周,竹林里除了綠油油的綠竹,一個人都沒有。
晉松揭下幾片瓦片,往里面探頭看,屋子里只有一個人,他的衣襟上全是血紅色的。
晉松翻身落下,進入里屋。幾次三番地確認了四周沒人后,晉松才跑到這個人身邊。
晉松看了一眼這個人的臉,這個人是……
盧毅!
顧騁遠讓晉松來這,不是來殺人的,只是為了找到盧毅,不讓他出現(xiàn)在選舉大會上而已。
現(xiàn)在人是找到了,但要找的人卻差不多也快不行了,這反倒讓晉松驚慌失措起來。
“盧老爺,你醒醒!”
“剛才發(fā)生了什么?”晉松焦急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