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給我多少?”顧騁遠也提出了自己的條件。
畢竟,一無所求、沒有利益捆綁的合作看上去并不可靠。顧騁遠要讓袁頡相信,自己有所求,他才能放心。
“三七分。你三,我七!”
“五五對半分!”顧騁遠正式提出了條件。
“四六分。你四,我六!”袁頡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方案。
顧騁遠猶豫了一下,勉強地說:“成交!”
當然了,顧騁遠的猶豫是裝出來的,只是為了看上去更可信一點。
達成了合作意向,接下來談的就是一些細小瑣碎的事情。
袁頡不怎么關心這事情,他的目標只有賺錢。但顧騁遠不一樣,接下來要談的,才是顧騁遠真正關心的事情。
“夏師爺,你什么時候還給我?”
聽到顧騁遠的問題,袁頡并不感到意外,感覺一切都在預料之中,“你的師爺中箭了,總要治療吧!救人一命,也算我積德行善了?!?p> 我呸!劫了個人質,嘴上還說這么好聽。
但顧騁遠還是壓住了心中的怒火,勉強露出一個笑臉,和顏悅色地說:“我要見他!”
“好!沒問題!明天我就安排你們見面。”
嗯?袁頡竟然同意了,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明天見面?那這一個晚上的時間,足夠袁頡做太多事情了。
老狐貍!真狡猾!
“你抓周運干嘛?”
“當然是為了錢??!”袁頡回答地很果斷。
“錢?什么錢?”
“當然是贖金??!你也不是不知道,做走私生意,開銷巨大。兄弟我最近手頭有點緊,缺一筆錢。”
“我要見她!”顧騁遠提出了和剛才一樣的要求。
袁頡猶豫了一下,說:“那就明天和夏師爺一起吧!”
“周員外說你家遭賊了,現(xiàn)在看來,我想這一定是你演的一出戲吧?”
“那些民工挺煩的,每天都像討債一樣上門來向我要錢。錢?我哪有錢?我的錢都套牢在貨上了?!?p> 該談的都已經(jīng)談完了;想知道的袁頡都已經(jīng)說了;人家不想讓自己知道的,不論怎么問,袁頡都不會說吐露半句話。
既然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顧騁遠也不愿多待。
顧騁遠伸出右手,努力裝出無比熱情的樣子,說:“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袁頡也伸出右手,握了上去,說:“明天中午,城南操場。我?guī)闳ヒ娔阆胍姷娜恕!?p> 城南操場?
又是城南操場!
顧騁遠注意到這個特殊的地點。
城南操場,就是當時鎮(zhèn)南鏢局選舉掌門人的那個地方。
顧騁遠突然想到了天上那個人。
袁頡走私鴉片的事,肯定和天上那人有關。
當時,自己就是在城南操場打敗了他,現(xiàn)在他想“哪里跌倒就從哪里站起來”。
他能被我打趴下一次,那我就能再次把他打趴下!
城南操場的出現(xiàn)絕不是偶然,又是一次蓄謀已久的生死局。
既然自己已經(jīng)入局了,顧騁遠能做的只能是解局、破局,把別人踢出局。
我!顧騁遠!迎戰(zhàn)!
既然這事涉及到天上那人,那有很多東西就值得細細品味了。很多不可理的事情也就合理了,但這合理的背后,也是更大的陰謀。
自己所處的時空,也就是現(xiàn)在,是明朝的萬歷十五年。有鴉片的生產(chǎn)和銷售就非常的不科學,有人走私鴉片是更是一件難以想象的事情。
這個時代,罌粟的種植不是沒有。但是想要拿罌粟來制毒品,按照現(xiàn)有的條件,不管是科技還是意識,這個時代的人們還遠遠達不到這種高度。
除非有外界干擾,擾亂了原本規(guī)定好的時空秩序,打破了原有的時間規(guī)則。
這個干擾一定來自天上。
肯定是天上那人,那個陷害自己的人。違反天條了,私自下界,教授了制毒的技術。
第二輪的反擊,來的就是這么快速而又簡單,讓顧騁遠有點措不及防。
萬事都是因我而起,我不能讓他傷害到無辜的人。
顧騁遠心中默默發(fā)誓,拳頭逐漸捏緊。
顧騁遠很想一拳上去,打趴袁頡,但顧騁遠還是克制住自己,緊握的拳頭不得不松開。
忍!不斷地忍!忍到忍無可忍還要忍。不忍會壞事,這個時間必須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
“走了!袁兄,告辭!”顧騁遠向袁頡道別。
“再會!”袁頡手一揮,背后的一隊人跑到顧騁遠前面,幫顧騁遠把悅華樓的正門打開。
看到顧騁遠安然無恙的走回來了,晉松這才放松下來。
原本坐在地上的里正也站了起來。
出了悅華樓的正門,看著外面的陽光,里正說了一句,“終于結束了?!?p> “不!”顧騁遠反駁道。
“事情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