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別慌!其實(shí),我們不用怕這個莊行縣的縣令!”顧騁遠(yuǎn)說道。
顧騁遠(yuǎn)繼續(xù)說道:“道上傳的是什么?顧騁遠(yuǎn)找到了鴉片!可我們車上裝的是什么?鴉片呀!不是黃金!”
“莊行縣的縣令不就是想要黃金嗎?那他肯定會來查看我們馬車上的貨物。既然他要查,我們就不要阻攔,讓他查?!?p> “鴉片的事,目前應(yīng)該只在奉賢縣里流傳,他應(yīng)該還不知道鴉片的事。他看著馬車上,那一箱箱黑乎乎的東西,不知它們價值幾何,怎么找也找不到鴉片!早晚會放棄的。”
晉松點(diǎn)點(diǎn)頭,肯定地說道:“對啊!就是把鴉片擺在他面前,他也不知道這東西價比黃金!我們非常安全??!沒什么好怕的。”
夏師爺撫摸頷下的胡須,顧騁遠(yuǎn)和晉松知道,這是夏師爺在思考時的習(xí)慣性動作。
思考了一番以后,夏師爺說道:“理是這么個理,但還是不能大意!”
這個時候,剛才那個把他們接入縣衙的管家走了過來,說道:“三位!晚飯已經(jīng)備好了!大家應(yīng)該都餓了吧!我現(xiàn)在就帶三位去廚房吃飯。”
一聽到這話,顧騁遠(yuǎn)、夏師爺、晉松的肚子同時“咕咕”響了。
“吃飯!”顧騁遠(yuǎn)說道道。
夏師爺看著車上一箱又一箱的鴉片,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偢杏X這里很危險,但又不知道他以為的危險來自哪里?
管家?guī)е欜G遠(yuǎn)、夏師爺、晉松三人,來到縣衙的廚房。
管家從灶臺上端出了顧騁遠(yuǎn)、夏師爺、晉松三人的晚飯。
“三位貴客初到我莊行縣,本該好好招待!但無奈的是,今年農(nóng)民的收成不怎么樣?作為東道主,目前只能勉強(qiáng)提供這么些東西?!痹掚m這么說,但管家的表情里完全沒有歉意。
顧騁遠(yuǎn)、夏師爺、晉松看著碗里的晚飯――咸菜配饅頭,和奉賢縣的早飯,一樣的配置。
看著碗里的飯菜,晉松非常生氣,剛要吼出來。但夏師爺及時制止了他,對管家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謝謝管家!這些飯菜已經(jīng)很不錯了,管家幸苦了。”
顧騁遠(yuǎn)和晉松在一旁聽著夏師爺和管家兩個人的對話。
果然都是睜眼說瞎話的能耐人??!
“那三位既然不嫌棄我們這的飯菜,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管家走出廚房,關(guān)上了廚房的門!
“我呸!像個乞丐一樣來我這里討吃的,還給我臉色看。”
廚房里
顧騁遠(yuǎn)用筷子夾起一小撮咸菜,聞了聞。
“沒毒?”顧騁遠(yuǎn)不敢相信,對方竟然沒有下毒。
顧騁遠(yuǎn)又拿起饅頭,也聞了聞。
“還是沒毒?”顧騁遠(yuǎn)更加感到難以置信。
晉松拿起一個饅頭,小心翼翼地問:“可以吃了嗎?”
“吃吧!沒問題,都沒毒!”
咸菜饅頭是不真怎么樣,但顧騁遠(yuǎn)、夏師爺、晉松三個人是真的餓。
可能是平日里吃慣了咸菜饅頭;或許是趕了一天的路,是真的餓;也可能是顧騁遠(yuǎn)、夏師爺、晉松三個人比較樂觀??傊岩活D不怎么樣的飯,吃出了滋味。
另一邊,縣衙大堂里
“顧騁遠(yuǎn)他們怎么樣了?”莊行縣縣令問道。
“那個縣令和師爺還挺能忍,明明心里不開心,卻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他們還帶了個粗人,脾氣就差一些,沒那么沉穩(wěn)。這個時間,三個人應(yīng)該還在吃飯呢!”
“他們的馬車查得怎么樣了?”縣令繼續(xù)問道。
“趁著他們吃飯的時間,老奴去馬廄那邊,偷偷看過了。馬車上,裝得都是些黑乎乎的塊狀物體,一兩黃金也沒有。如果有黃金的話,他們也不至于來我們這里討飯吃了?!?p> “黑的塊狀物體?這是個什么東西?”縣令迷惑不解。
“老奴活了一輩子,也沒見過這種東西。不過老奴敢肯定,就那些東西,扔了都沒人要,不可能值萬兩黃金!”
“難道說,道上的傳言是錯的?可如果傳聞是錯的,為什么這事能捅到吳大人那里?”縣令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廚房里
雖然飯不怎么好吃,但勉勉強(qiáng)強(qiáng)還是能吃飽的,總比餓著肚子強(qiáng)些。
等吃飽了肚子,顧騁遠(yuǎn)、夏師爺、晉松三人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顧騁遠(yuǎn)、夏師爺、晉松三人已經(jīng)一天半沒合眼了,駕馬車是一件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的活兒,不停不息地干了一天半。怎么會不累?
剛才肚子很餓,矛盾的主要方面是吃飯?,F(xiàn)在,飯吃飽了,人不餓了,問題就回到了睡眠上,
“我好困??!”現(xiàn)在情況特殊,晉松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
“要不在縣衙里睡一覺,等明天早上,吃過了早飯?jiān)僮??”顧騁遠(yuǎn)提議道。
“好啊!好啊!”顧騁遠(yuǎn)的話,說到晉松心坎里去了,晉松一萬個贊同。
“不行!”雖然很困很累,但夏師爺還是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這個時間點(diǎn),宋二樓說不定正帶著人火急火燎地往這邊趕!絕對不能歇!還有那個素未謀面的莊行縣縣令,他現(xiàn)在肯定在想著怎么在我們身上找到‘萬兩黃金’,可能他現(xiàn)在還沒有意識到鴉片有沒多值錢,但等他反應(yīng)過來,就來不及了!”
“好!撤!現(xiàn)在就走!”顧騁遠(yuǎn)一槌定音。
顧騁遠(yuǎn)和夏師爺一齊站起身來。
“等一下!”晉松突然說道。
“怎么了?”顧騁遠(yuǎn)問道。
顧騁遠(yuǎn)本以為是晉松太累了,不想走,畢竟大家已經(jīng)一天半沒合眼了,顧騁遠(yuǎn)也能理解。誰知,晉松說道:“等一下!我拿幾個饅頭,路上吃!”
額……
“你們別看著我呀!也快點(diǎn)拿幾個。下一頓飯還不知道有沒有著落呢?要是半路上餓死了,誰來保護(hù)鴉片不被搶走!”
“你們愣著干嘛?快點(diǎn)拿呀!路上要是餓了,別找我?!?p> ……
“是是是!晉捕頭說得對!我也拿幾個?!彼味且贿呎f,一邊把碗里為數(shù)不多的饅頭,往自己口袋里塞。
“給我留幾個!你們想餓死縣令大人我嗎?”顧騁遠(yuǎn)也一并加入了搶饅頭的行列。